俺,或叫家丁打打打俺……”
“這這這樣你就練出這這這麼好的逃命伎倆了?”
“沒沒沒有,沒有。”草上飛漲紅的臉道:“後後後來,後來俺撿到了一本書,上面上面畫著許多小人,很很很古怪的姿勢,俺俺俺照著做,就有一股氣在我身子骨裡跑了,像只老鼠似的,挺挺挺……”
“挺舒服的,是吧?”楚雲見他說得辛苦,便搶過來幫草上飛說完了。
“是是是……”
楚雲明白草上飛所說的就是內功,才不像小老鼠在身上亂跑呢,但也不想和草上飛在這無謂的地方爭論起來,便問道:“後來呢?”
“後來呀。”草上飛夾一塊肉,直到肉全吃下才道,“後來呀,人家,人家就放狗咬俺,家丁也打俺,俺就跑,跑了幾年,他們的狗,就就就咬不到俺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楚雲聽了半天,又慢慢回味一會兒,才大致明白草上飛的意思,又問道:“那你是怎麼樣當上採花賊的,哦,不是,是……”楚雲想到到應該用什麼詞來形容採花賊才文雅一點,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心裡直罵老祖宗造詞也不多造幾個。還好,草上飛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道:“後後後來,一個,一個富家小姐看上了俺,呀,不是,是俺看上了那位富家小姐,哦,不是,不是……”
楚雲沒有追問,他知道越問草上飛,草上飛就越急,最後什麼也問不出來。怪不得古人早就懂得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道理,原來發現這道理之人也應該和一個結巴之人交流過了。
草上飛喝口酒清醒一下,道:“後來呀,一個富家小姐看上了俺一眼……”
楚雲明白“看上了俺一眼”和“看上了俺”的意思相差十萬八千里,但也不好反駁,只好聽下去。
“就喜歡上上上她了,就就就跟她回家了。但這賤人,這賤人竟然,竟然叫家丁打俺,還還還嘲笑俺,說說說俺長得醜,說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楚雲暗道:那個富家小姐沒有說錯呀。
“俺看她的笑,俺,俺,俺心痛呀,為為為什麼,這麼這麼漂亮的的小姐,竟竟竟然如此狠心……”
楚雲暗道:你都跟人家跑回家了,她能不狠心嗎,再不狠心,人家晚上就得做惡夢了。
草上飛說著說著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了起來,像是在向青天大老爺哭訴天下女子薄情負心之罪似的。
草上飛繼續道:“俺,俺,俺當時沒有跑,讓讓她打俺,讓她的家丁打打打俺,後來,後來家丁都回去了。那那天晚上,俺,俺就從,從她的視窗進去,強行抱走了她,一直跑呀跑,跑呀跑,她她她認出了俺,還罵俺打俺,但俺俺俺就是不放開她,抱抱抱著她跑呀跑,跑呀跑,跑呀跑,跑呀跑一直跑到郊外的樹林裡。”
楚雲終於鬆了口氣,你這淫賊,總算跑完了。
“俺俺俺把她放放在地上,撕撕撕開她的衣服,俺俺俺第一次動動動女人,心裡那個激動呀,她她她不依,手手手腳都在亂動,但但她哪鬥鬥鬥得過俺,不不不一會兒,俺就把她的衣衣衣服全撕開了,然後……”
楚雲聽他斷斷續續地講完,雖然聽得吃力,但卻另有一番興奮,端起酒杯與草上飛飲了起來。
草上飛道:“後後後來,俺就化裝為乞丐,乞丐沒人注意,白白白天在街上走,看看看到哪個漂亮的小姐,就就就跟了進去,知道她她她的住處,晚上再去偷偷出來。”
楚雲採訪完一個劃時代的淫賊後,雖然說沒有感慨萬千,但感慨一兩百還是有的。草上飛仁兄在採花事業上能有如此輝煌的成就,全憑著他那絕妙的輕功和他堅強不屈信念的支援。自己今後可能不會像草上飛那樣要淪落到採花,但逃命卻總會有的,若得草上飛傳授一兩下那自己想出來的輕功,以後打不贏就跑,誰還奈得我何?這樣一想,便討好地道:“兄臺,能不能把你悟出的那些逃命的伎倆教給小弟?”
草上飛想了一下才道:“行,但但但你得答應俺一一一個條件。”
楚雲暗道:這淫賊看上了劍妲,不會叫我把劍妲讓給他吧,就算我同意了,劍妲也不會答應的,且看下提的什麼條件,便道:“說吧。”
“你你你得教俺劍法。”
原來是這個,我還以為他想要劍妲呢,便爽快地道:“行。”
草上飛見他回答得這麼爽快,愣了一下,又補充地道:“是是是那晚,你你用來用來殺俺的那套。”
楚雲道:“行呀,我就只會這套劍法,在什麼地方教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