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月見了尹劍妲,有點驚慌失措:“尹,尹姐姐,你,我,我們沒有什麼,你別多想呀。”見尹劍妲一動也不動,不知道她聽到自己的話了沒有,柴月知道現在百口難辯,越是解釋,越是難說明白什麼,便不再說了,靜悄悄的閃到一邊離去了。
楚雲也看到了尹劍妲,略為驚訝:“劍妲,你怎麼會在這?”
尹劍妲聽了楚雲對柴月的番表白後,腦子一遍空白,柴月和楚雲說什麼也聽不進去,自己也記不清楚是怎麼離那楚雲的房間的。只覺得好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
尹劍妲在街是漫無目的地走著,天漸漸亮了,街上的行人也多了,做生意的也擺起了攤位吆喝著,完全沒有擔心遼軍大軍壓境,他們都相信,只要楊家軍在,遼軍絕不敢輕易侵犯的。
尹劍妲在街上走著走著,一個算命先生在後面跟著叫道:“姑娘,姑娘……”
直到算命先生用手拉了一下尹劍妲,她才知道有人在叫自己,回過頭來,看見一個不認識的人在叫自己,問道:“有什麼事嗎?”
算命先生道:“姑娘是為情所困吧。”
尹劍妲見他這身打扮,知道是個算命的,便道:“先生認為我應該如何?”
算命先生用手撫一下鬍子,道:“姑娘請。”便帶著尹劍妲來到了自己算命的攤位,拿出一張紙給尹劍妲道:“姑娘,請任意寫下兩個字。”
尹劍妲拿起筆想了一下,然後端端正正地寫下“雲道”兩字。算命先生移過字來,邊撫著鬍子邊思考著什麼,還不時的點了點頭,嘴裡發出“嗯嗯”的聲音。
尹劍妲問道:“先生,如何?”
算命先生道:“大千世界本自寬,人間喜憂各參半,道是樂極會生悲,悲痛欲絕卻又歡。”
“先生……”
算命先生意味深長地道:“姑娘,世間一切皆有定數,凡人勉強不來,一切順其自然即可,否則,恐有血光之災呀。”
尹劍妲聽了一陣失落,轉過身慢慢地走了,算命先生在後面叫著:“姑娘,姑娘……”
尹劍妲這才想起還沒有付錢,便從懷裡掏出一綻銀子遞給算命先生,便頭也不地離開了,任由算命先生在後面叫喊著。
楚雲心裡知道,就算自己真的殺了楊六郎,也很可能被雁門關裡的官兵殺死,就算官兵奈何不了自己,太乙教那些傢伙也不會善罷甘休的。橫豎都是死,不如死得有價值一點,至少也不能被柴月罵。楚雲既然已打定了主意,也不再有那麼煩惱了,反而裝作比平日更高興。
柴月見他如此,以為楚雲只是被自己拒絕了強顏歡笑而已,每每見到楚雲,遠遠地就躲開了,就算避無可避,也只是禮節性地叫一聲哥,便推託有事離開了。其實,男女之間的事就是如此,當你喜歡上一個女孩子時,表白後若被女孩子拒絕,朋友也做不成了,不表白又對不起自己。那些什麼“做不了情人做朋友也好”之類的鬼話,基本上都是放屁。當然也有例外的,男的濫情,女的面皮厚就可以做不了情人就做朋友。楚雲可以說是濫情,但柴月卻不是面皮厚,就算楚雲想和柴月恢復以前那種關係,也只是一廂情願罷了。
兩天的期限很快就過去了,楚雲躺在床上,想起明天可能就是自己的死日,從小貪生怕死的他竟然也格外的平靜。楚雲不想死,他留戀世間的繁華,世人的膜拜,塵世的情慾。
第三天一早,楚雲被一陣吵鬧聲弄醒,穿好衣服走出門看了一下,士兵都手持兵器在城門集中了,如臨大敵似的。楚雲叫住了一個從門前走過計程車兵,問道:“出了什麼事?”
那個士兵道:“遼軍來攻城了。”
楚雲暗想,肯定是遼軍誤以為楊六郎已經死了,所以才敢來犯。楚雲關好了門,也快步向城門走了過去。
遼軍這次的主帥是耶律斜軫,在他身邊還有耶律休哥,宇文龍,雷德力,魏準雄和大個子,遼軍在城外分方隊佈陣起來,鼓手不停的敲打著戰鼓,士兵們齊聲叫喊著:“楊六郎已死,宋軍必敗,楊六郎已死,宋軍必敗。”
楊家將用兵如神,在遼軍中早已成了不可戰勝的神話。當年,楊業就以區區的三千步兵,在雁門關大敗十萬遼軍,並生擒遼軍主將,這一戰讓遼軍對楊家將早已聞風喪膽。遼軍往往一聽到自己的對手是楊家軍時,就嚇得心驚膽戰,無心戀戰。以楊家將裡最後一個將軍已死,無異是鼓勵士氣的就佳方法。
楊六郎不知道遼軍為什麼叫自己已經是死了,便走到城牆上往下一看,誰知就這麼一站,遼軍的鼓聲,吶喊聲都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