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龍一星不等韓霜去叫他起床,他就早早的起了床,然後第一個推車出門,按運糧的原來路線去鎮上,為了鍛鍊他自己,他還在途中撿些石塊放在車上推著走。運糧的時候他還主動向發貨員要求加袋。這樣過了幾天,宇龍一星的肢體可以舒展自如而不再疼痛了。跟沒有武功的平常人是一樣的可以說。不過他的體力跟不上,始終走在其他車工的後面。
有一天,宇龍一星推著四袋糧食仍然走在最後,當他腳下用力,準備加快步伐,追上走在他前面的隊員時,不料,剛走一步,忽然聽的身後一個女子聲音叫了一聲“宇龍一星”。隔了片刻,那個聲音又道:“你是宇龍一星!”聲音清脆悅耳。
當那個聲音第一次喊“宇龍一星”的時候,宇龍一星就止住了步伐,因為那個聲音對他來說,太熟悉了,熟悉的讓他聽到後不需要分別就知道那個人是誰。沒錯那個人是——葉飛芸。
宇龍一星的心“砰砰”的開始狂跳,他害怕他被葉飛芸認出,他害怕對方看到他那副可憐樣,於是他稍加調整心態之後,假裝什麼也沒聽到的樣子,照舊推動車子,邁步前行。
但葉飛芸同樣熟悉宇龍一星的背影,既然她已經認定推車的就是宇龍一星,她就不會放過任何尋找他的機會。葉飛芸跑了兩步,追上前去,搶在宇龍一星前面,站在路中央,阻住了宇龍一星的去路。
宇龍一星知道他無法再逃避,於是乾脆抬起他那已經數日沒洗的頭,去看飛芸。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一言未發。
葉飛芸轉著眼珠,望著下巴長滿黑色鬍渣、面龐消瘦的、臉蛋汙跡斑斑的宇龍一星,不由的呆了住,她不敢相信她與宇龍一星相隔數日,宇龍一星就變的跟乞丐一樣。葉飛芸半響無語。宇龍一星也沒說話。二人就那樣對立著。
過了片刻,宇龍一星先說話了,他對葉飛芸說,“姑娘,你找誰。”葉飛芸的回答是:“對不起,這位大叔,我認錯了人。”飛芸說罷,慢慢的移動步伐,從宇龍一星身旁走了過去,逐漸遠去。
葉飛芸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為她誤以為宇龍一星武功盡失,沒有振作而自甘墮落,所以她想用那種狠話激將宇龍一星,讓宇龍一星覺悟過來,進而振作起來。儘管她的那話對宇龍一星來說有點殘忍。
而並沒有墮落的宇龍一星,聽到葉飛芸叫他‘大叔’之後,誤以為葉飛芸因他武功盡失,又變的老了許多而不再愛他了,所以當葉飛芸從他身邊走過去的一剎那,他覺得他的心被葉飛芸抓住狠狠的扯了一下,鼻子隨後一酸,眼淚刷的一下子溢滿了雙眼眶。但宇龍一星不知葉飛芸走後,已經流出了眼淚。
宇龍一星怔了片刻之後,繼續推車前行,不過他的步伐比原來更慢了,他滿腦子都是葉飛芸對他說的那句話。然而沒走幾步,他忽然覺得車頭被什麼東西給阻住了,讓他無法推車前行。宇龍一星胸中正有無限悲憤之氣無處發洩,見車也被阻,大怒,咬著牙使盡全力推車,企圖一下子衝過被阻之物。哪料,衝了幾次,仍不得過,定睛一看,才發現,堵著車頭的是一堵牆。
宇龍一星迴到盟宮之後,獨自回了房,躺下睡覺去了。過了半日,韓霜進屋去看宇龍一星,但見其臉色蒼白,似遭了一場大病,忙喚醒宇龍一星,問對方怎麼了。宇龍一星心灰意懶,說,沒事。
韓霜不相信,說宇龍一星心中肯定有事瞞著她。宇龍一星沒說話。就在這時,飛俞也進了屋子。他尚未走道宇龍一星跟前,就說,宇龍一星能有什麼事,讓宇龍一星去幹活。韓霜不知宇龍一星在街上遇到了葉飛芸,更不知宇龍一星是因為葉飛芸的一句‘大叔’而傷痛,誤以為宇龍一星是勞累過度之故,又聽飛俞讓宇龍一星去幹活,對飛俞的做法甚是不滿,道:“盟主,他數日連續運糧,已經很疲憊了,難道就不能讓他歇一會兒。難道讓他累死你才滿意!”
飛俞嚴肅的道:“疲累?哼,他感到疲累,外面那些石匠小工們難道就不疲累嗎?人家還不照常幹活!他的命是命,人家的命難道不是命嗎?”韓霜方待說什麼,宇龍一星忽然從床上彈起,道:“飛俞,你不要衝韓霜發脾氣,不是讓我去幹活嗎?我去。”說著走下床,出門而去。
宇龍一星到得門外,推了車本欲去運糧,不料,飛俞出了門站在走廊上對宇龍一星道:“宇龍一星,你匆匆忙忙這是要上哪兒去啊。本座還沒有命令你去推車呢。”
宇龍一星執著車轅站住,道:“那,你想讓我做什麼。”飛俞慢步走下臺階,往正在擴建武林臺的那邊指了指道:“現在我讓你去搬運石條。”宇龍一星隨飛俞所指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