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之間,伸手扯去了蒙他臉的黑布,隨後又說道:“我不僅是你師父,而且還是你爹,你爹我姓宋名佛子。”卻正是披著羊皮假意行善討好武林同道的宋佛子。
飛俞瞪大雙眼盯著宋佛子,驚道:“原來是你!”宋佛子道:“沒錯,從此以後,你不必再因為沒有姓氏而苦惱了。你姓宋。”
飛俞帶上那個姓,默唸了“宋飛俞”兩遍,覺得那姓與他的名連起來還很順口,甚為欣喜。
宋佛子道:“俞兒,快叫爹。”宋飛俞望了宋佛子一眼,張口欲叫,因為他與對方經常接觸,有感情基礎。不料,俞鳳凰忽然道:“別叫,你若叫了,為娘就死給你看。”宋佛子大驚,道:“鳳凰!你別這樣好不好,孩子已經不小了,何必呢,本來今天是我們大團聚的日子,何必把問題鬧得那麼複雜,無法解決呢。”俞鳳凰不語了。
就在這時,忽有一人道:“那就不用解決了,宋佛子,你的死期到了!”語氣甚為激昂。聲方了,兩個魁梧的身影飛身而來,落到宋佛子對面。宋佛子本來看俞鳳凰,但聞此言,神色一變,看到底是誰要殺他,卻見來人是手執利刃的竹英與陳雄時,吃了一驚,但他隨後將表情一凝,道:“原來是你們兩個,我早就料到你們會背叛我,但就憑你們那點粗淺的功夫,還沒有殺我的能耐。”
竹英道:“我知道我們不是你的對手,但今天要殺你的不止是我們兩個。還有被你囚禁了快半年的兩位武林至尊前輩,以及各路武林豪傑。”陳雄揚了揚手中尋陽劍,往東首一指,道:“你看!”聲音方落,兩個身披褐色風衣的老者率領著大批武林中人如潮水一般湧到崖邊。
俞鳳凰大概怕別人認出她的容貌,縱身一躍,消失不見。
宋佛子也慌了,神色一變,忙抬手欲將捏在手中的黑布把臉矇住。不料,宋佛子的舉動早讓陳雄瞧了去,只見陳雄右手一揚,尋陽劍起,劍光到處,一練血色紅光向宋佛子的手腕削去,光速快啊,只聽“譁”一聲響,宋佛子手中的那塊黑布便立即被燃著,隨後化成菸灰飛去。
宋佛子不能再隱瞞他的身份,吃驚的向武林至尊瞧了一眼,然後轉目看著竹陳二人說道:“你們怎麼會知道兩個老鬼的藏身之處。”竹英冷冷的道:“因為你蠢,你總以為你把至尊的琵琶骨鎖住,把他們囚禁在你所住的那間竹屋底下的密室之中,我們就不會發現,可是你錯了,你沒想過地底下是空的,人走到上面是可以感覺到的。”
陳雄道:“你總以為你有順風耳,可以聽盡方圓數十里之內的一切動靜,就算我們發現了竹屋子地底下的密室,我們的對話,最終逃不過你的那雙耳朵,但你不知道世上有一種最高境界的談話方式,是無言無聲。你當然也沒想到我跟竹英就是用那種方式交流的,所以當我們發現了竹屋底下的密室之後,互相說了許多話,你卻連一句都沒有聽去。你最擔心的就是武林大會這天,我跟竹英會發現你私藏至尊的秘密,其實我們早就發現了,而且我們早就解開了兩位至尊的琵琶骨穴,我們等的就是在武林大會這天揭穿你的罪行。”
宋佛子卻不承認,道:“揭穿我的罪行?我何罪之有!”竹英道:“數月前的奪盟大會你還記不記得。”宋佛子道:“記得。”竹英道:“大會之前你給吳中長下了毒手,讓他聽從於你,然後你詐稱是他貼身護衛的身份參加了比武奪盟大會,並打下了第一,但你不敢直接做那盟主的交椅,於是讓你兒子假裝成是兵器山莊後人的身份也參加了奪盟之戰,並假敗於你兒,讓他做盟主,你卻在背後指使他。當然你怕武林至尊留在盟宮妨礙你行事,同時懼怕浪潮門掌門奪你盟位,於是你用下三濫的迷魂散迷倒兩位至尊,謊稱是浪潮門的人慾謀反所殺,然後你又指使盟主邀集武林各派前去把浪潮門給滅了。之後,你之所以沒有殺害兩位至尊,是因為他們是你的恩師,你不忍心下手,再者,你是想得到兩位前輩的武功秘籍,所以你先封住了他們的琵琶骨,讓他們的蓋世神功不能使,然後予以囚禁。而人們總以為兩位至尊早已身死,也沒再追究,所幸老天有眼,讓我們找到了兩位至尊,得以揭穿你的罪行。”
一言至此,宋佛子知道他難以脫身,便強詞奪理,道:“哼,你們說我給吳中長下了毒,有何證據!”他以為吳中長中了他的毒,沒有他的解藥,對方不敢指證他,故有那麼一說。
不料,一言方了,忽有四個人把先前因試操神劍而受傷的吳中長抬了出來,而吳中長從單架板上坐起來,說道:“我就是最好的證據,數月前,就是你給我下了“七日傷神散”的毒,威脅我聽命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