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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終於擺脫了“大頭鬼”,玄墨解開了簡恆的穴位。簡恆張嘴第一句話便是:“公主您怎麼可以這樣?!”

玄墨被他一問,歉疚之意頓時無影無蹤,仿著他的口氣艮不唧唧地反唇相譏:“簡恆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怎樣?!”

“推我!你竟然推我!剛才!不仗義!你這樣叫我怎麼挺胸作——扮作男人?!”

“可你本就不是!”簡恆甕聲甕氣,絲毫不覺眼前有個華麗的套兒正在等著他。

“我不是你是啊!”玄墨狡黠一笑,似是而非地介面道。

“是,我是不是,可我是——”簡恆好像一隻玩線團的貓,活活把自己繞成個繭子,“嗨!公主,我的意思是,白日昭昭,並不是你說我是女子我就能變作女子,同理,也不是你扮作男子你就可以以男子自居的。反正,光天化日之下,你讓我一個大男人去買那個……什麼布,你一個小女子卻在店外看熱鬧,這本身就是黑白顛倒指鹿為馬是非混淆雌雄不辨為天理所不容的!”簡恒大氣不換一口地發玩牢騷,心裡頓時舒坦了許多,他沒意識到,打小他就沒一次性地說過這麼多話。

別說,玄墨還真叫簡恆一番話給堵住了,癟了半天嘴,理虧的玄墨嘴上沾不著任何便宜,就拿出女孩子最下三濫卻也是最常使的伎倆,丟下一句“不理你了!”轉身拎屁股走人。

簡恆在她身後做作地翻了個蘭花指,嗲著嗓子複述一邊:“我也不理你了~~”便欣欣然地亦步亦趨地跟著玄墨往丁老太家的方向走,不理最好!巴不得哩!簡恆竊喜。

翌日大清早,阿牛便呼哧呼哧地趴在玄墨枕邊,眼巴巴地等著玄墨睡醒。

“咦?小哥哥,你醒咧!我悄悄告訴你哦,山頂的熱泉每逢十六就會噴熱水,它一噴,溪水便會跟著變熱,所以,阿牛今天要去溪邊洗衣服,小哥哥一起好不好?一般人我不告訴耶!”阿牛神秘兮兮地眨著他小野豬一樣的迷霧小眼,在玄墨迷濛的睡眼中顯得分外可愛。

“好,阿牛夠義氣!——不像某些人,哼!”玄墨斜了一眼窗邊,突然看到簡恆悄聲進來了,就故意放大聲音又加了半句,專門說給“某些人”聽。

“咦?小哥哥,某些人是誰耶?”獲知玄墨應承與他同去,興高采烈的阿牛本已跳下床去,可聽到玄墨的後半句,又疑惑地貼了上來。

“哦,就是我帶來的那個傻大個兒!”玄墨促狹地睇著簡恆。

“我也不喜歡他!面孔冷呆呆不說,還就喜歡板著張大驢臉嚇唬人——”也不知這是小小年紀的阿牛有感而發,還是他在見風使舵。

“你說誰是大驢臉?!”簡恆怒喝一聲打斷了阿牛的感慨,方才玄墨形容他是“傻大個”就已經叫他不舒服了,但礙於玄墨的身份,他不好發作,可這山村小子竟也敢嘲笑他?!這口惡氣著實咽不下去。

阿牛被他一嗓子給震傻了,眼圈倏溜就紅了,顯然,在他的小腦瓜子裡,還沒形成“男兒有淚不輕彈”的框框。

“阿牛,我準備好了,你還要哭下去讓我等著麼?”玄墨捏捏阿牛頰上帶露的小蘋果,掛起她童叟無欺的笑,成功地轉移了阿牛的委屈。

阿牛破涕為笑,喜滋滋地頭前帶路。

簡恆鼓著腮幫子無聲地跟上,玄墨掉過頭伸出手指頭命令道:“第一,不許你跟著,免得壞了我們的好興致,大驢臉!”說完還扒著兩邊的嘴角吐吐舌頭,“第二,二十四個時辰裡不許跟我講話!”簡恆面子上除了窩囊地忍氣吞聲沒別的說,心裡不斷忿恨地想:你要是我妹妹,我一定這樣擰那樣掐再這樣揍你那小屁股蛋子!太可惡了!可是,她方玄墨畢竟是個公主。

阿牛帶著玄墨溯流而上,穿過一小片林子,視野豁然開闊起來。

“小哥哥,這是我的專用地盤,風景好,又清淨,你我儘可以放心洗,在這兒絕不會有老少娘兒們看到,省得她們多嘴多舌,笑話咱們大男人也洗衣服!”阿牛說著已經放下了籃子。

“小哥哥,那女人們奏是頭髮長見識短,有句話說得好哇:一布不洗何以洗大錢?!我不就給奶奶洗洗裹腳布麼?這有啥了不起的?!就給她們笑話成那樣!”阿牛高高地舉起手中的木頭棒槌,狠狠地敲打著鋪在石頭上的布,那狠勁兒,好像敲得就是那些嘲笑他的女人的舌頭。

玄墨與他並排蹲下,剛擼起袖子,準備洗洗昨天那件外袍上的血汙,一聽阿牛的話,頓時放緩了手上的動作,不確定似的問道:“你說你洗的是什麼?”

“奶奶的裹腳布啊。”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