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心中一懸,更是認定了自己就要被梅逸給摔死,不由暗歎:過會兒子就要翹辮子了我哪兒還有氣兒說?!狗急跳牆,當下決定自己招了。
“逸哥哥,你難道不想關心一下你妹子的去向麼?”脆生生的一句話,驟然澆滅了梅逸的急盛的慾火。
玄墨就這樣在半空中被悠了兩下後,沒被丟擲去卻又重新回到了地面上,但身子的兩側卻被梅逸用腿緊緊地夾住,後腰也被他灼熱的大掌覆住,半分也動彈不得。
“你知道雪兒的下落?”玄墨從這平和的聲音中聽出了森然冷意。
“哎——”玄墨怯生生地回答,上身本想力所能及地往後仰去,卻被梅逸的大掌一把給扳了回來。
“她去哪兒了?”梅逸的語調更平了。
“私……私奔了。”在梅逸的逼視下,玄墨初開始的豪情壯志一點一滴地逐漸剝離開她的體內。
“跟那個簡恆?”
玄墨緊張地點點頭,但覺背後的大掌驟然開始抓緊,好似就要徑直摳進她的皮肉之中。玄墨又偷偷地瞄了一眼梅逸,卻發現他的眸子已是風雲突變。
“你放他們走的?”
“嗯。”
“胡鬧!”
梅逸這一發火,可把玄墨給吼呆了,她甚至懷疑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子真的是幾年前那個總“救”她於熊掌下的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麼?記憶中的那個梅逸,卻是連輕斥她都不肯去做的。
“他們去哪兒了?”身後裂帛的聲音和面板上炙熱的燙觸感瞬間便叫玄墨從胡思亂想中醒過神兒來,她輕聲道:“逸哥哥若是知道了那又能怎樣?拆散他們麼?怕是已經晚了,等你找到他們,怕是你就要做舅舅了。”
“他不配。”梅逸冷言相向。
“他哪裡不配?!”玄墨反唇相譏,“是家世麼?他爹爹當年是嶪王的得力部下,正值英年為國捐軀,怎麼都算是忠烈之後;還是地位?據我所知,從大內閣出來的人最少也是正三品往上,我的恆哥哥還例外不成?!抑或是身份?那這更簡單,逸哥哥我坦白給你講,恆哥哥在我心裡,即便是比不上我的吉布哥哥,那也跟親哥哥一樣的,如果他肯接受,封他郡王都是不過分的。逸哥哥,如此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梅逸灼灼地盯著她,緊緊地抿著烏紫的嘴唇,不吭聲。
玄墨也梗著小細脖兒跟他較著真兒,儼然一隻氣鼓雞。
一陣尷尬的沉默後,梅逸終是開了口,話中卻滿是苦澀:“你還真是,恃寵而驕。”說完便鬆開了勁兒,玄墨趁機站得離他遠遠的,但玄墨揣測的出,這似乎就代表了梅逸已經妥協了。
梅逸臉上又恢復了淡淡的平靜,起身離去之前,忽然回過身子,死死地盯住她問了一句:“玄兒,你,真的不肯嫁我麼?……抑或是,你根本就從未喜歡過我?”
玄墨一愣,緩緩地背轉過身子,輕輕地說:“逸哥哥,你還記得我從太和殿上摔下來後嘲笑你的話麼?”
梅逸一臉愕然,他與她之間的點點滴滴都清晰地留在他的心頭,他又怎會不記得,那天正是因他遲了半步,才害她在床上躺足了月,所以她才編順口溜罵他“鈍”的。只是,她怎麼會突然想起這個?
玄墨苦笑一聲:“逸哥哥,你變了,變得逐漸叫我不敢認你了,可是,想你身上自始至終唯一沒變的就是你的‘鈍’……初來京城之時,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可你卻看不出來,如果那時你不說你把我作親妹子看之類的話,也許我現在心裡的人就是你……你還是,遲了一步,逸哥哥……我的心裡,已經有人了,有我想嫁的人了……”
梅逸幾番開口,終是把想說的想問的又咽了下去,蹙眉輕嘆一聲,便離去了。玄墨抱著柱子順勢滑坐到地上,一直坐了很久。
當天晚上,方直興沖沖地來告訴玄墨,梅逸突然接受了皇上的指婚,回京之後他就會迎娶五公主。玄墨強作歡顏地應承幾聲,卻沒叫方直知道,她倒流回肚中的淚,她簡單的頭殼到現在也還是沒弄明白,原本疼愛她的那個“逸哥哥”,竟是為了什麼才變成這樣,但有一點她比誰都清楚,她和“逸哥哥”之間,再也回不到從前那樣了……她滿懷賊心惦念的那個梅府的大胖子點心師傅啊,這回算是徹底地歇了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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