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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了溫柔和鼓勵,玄墨甩甩頭,確定這不是夢後,頓時恢復了兔子的本性,就著厚厚的草甸子就來了個空手翻,再起身時就躥進了屋子。

聽到“翠鳥”在屋子裡歡叫一聲後,凌書玉無奈地搖頭笑笑,拔腿也跟了進去。一進門,便看見玄墨毫無形象地在那張鋪了厚厚的羽絨墊的暄軟的“溫柔鄉”裡撒歡蹦高兒。凌書玉聽著她腳下的竹床吱扭痛苦響,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道:忘了兔子愛蹦高了,真不該早早地鋪上這麼多的軟墊的。考慮到如果再放縱她這麼蹦下去,他精心鋪設的溫柔鄉就極有可能堅持不到他想“溫柔”的那一刻,於是上前把她連抱帶扛地弄下來,徑直扛出竹屋,丟到鞦韆上,自己也在她身邊緊挨著坐下,然後靜靜地望著她。

風起葉子沙沙響,鞦韆兜著兩個人,悠悠地前後輕蕩,繼而喚醒了系在藤條上的鈴鐺們。玄墨緩緩地別過臉去,凝眸回望凌書玉,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半晌,玄墨伸出細柔的手指,認真地描畫過凌書玉的眉、眼、唇,輕輕地嘆了口氣,喃喃道:“為什麼,你卻不是他呢。”凌書玉頓悟,玄墨心裡,似乎已經作出選擇了。就在她把手指頭收回去的前一刻,凌書玉抓住她的手指頭,灼灼地盯著她問:“你喜歡他?”

玄墨眼睛倏地一亮,卻瞬間便黯淡下去,搖搖頭小聲說:“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喜歡,反正跟他在一起,心裡就很踏實……就在他軟禁我的那幾天,我漸漸發現,自己竟是不討厭跟他在一起的,他的味道,跟小舅舅和吉布哥哥都是不同的……哪怕是靜靜地呆在他身邊,我也是願意的……我喜歡趁他看書寫字的時候,偷偷地看著他,他的臉上,總是木孜孜的,我很想讓他開心,就算是隻笑給我看看也好……”

凌書玉心裡接道:你這個呆鳥,我也只是在你面前才笑得出來啊。凝視了她片刻,凌書玉沉聲道:“你這只不過是在可憐他。”

“不是這樣的!”玄墨氣呼呼地辯解著,“凌書玉你好討厭!你小人之心!你小肚子雞腸子!戰什麼做麼要我可憐他?!他根本就不需要我可憐!每一個人一輩子都只有一斗痛苦,有的人會勻開來承受完,就像吃鹽一樣一天一點點;但戰什麼這樣的就是特殊,他頭先遭遇那麼大的劫難,一下子就把痛苦都消受完了,接下來等著他的就該是好日子了!我自己的痛苦還沒吃完,我哪有資格可憐他?!”說到激憤之處,玄墨便伸出小指頭一下又一下地狠狠地戳著凌書玉的胸。凌書玉愕然,胸中卻是百轉千回,雖說是很奇怪也很幼稚的想法,但給她這麼一說,“戰承嶪”似乎完全就是在拿別人的罪過反覆地折磨煎熬著自己。怪不得呀,他的方姐姐敢打十足的保票保證玄墨是個“療傷妙藥”。想到這兒,凌書玉竟就笑了,笑得如春天般明媚清透,笑得如襁褓嬰孩般純淨而無一絲陰霾,笑得也很是釋然。

“你還好意思笑?!”玄墨小桃花暴睜,一副“道不同而不相為謀”的決絕,就勢就要跳下鞦韆。

凌書玉趕忙握住她的腰把她抓回來,緊緊抿著嘴保證著:“不笑了,不笑了還不行麼?”但他眼底的笑意根本就沒來得及洩掉。

玄墨白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才小聲開口道:“我想親近他是因為……是因為我好像很久以前,就在哪裡見過他,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好聞的味道,總讓我覺得熟悉……”

凌書玉心裡頓時扯開一片九九豔陽天,狂喜著想:終歸是沒白親,想來那小腦殼子裡還是有點痕跡的!

凌書玉忽生一念,佯做不服道:“我跟他差不多一個模樣一個味兒,你卻怎麼不對我念念不忘?你偏心眼兒!”說著,也仿著她的模樣一下一下輕輕地戳著玄墨的胸口,眼裡滿是賊笑。

玄墨再度給他一記白眼,頗沒好氣兒地數落道:“你空有一個好皮囊了!你處處留香,拈花惹草,誰敢喜歡你?!我就納了悶了,怎的你那調情的本事,竟跟小舅舅如出一轍呢?!縱使全天下的男人都變成女人了,你和小舅舅這樣的男人也決不能嫁!”呦呦!聽聽,敢情方直在丫頭心裡也就這麼個定位了——合格的“小爹“、不堪的男人。咂吧咂吧她的話,凌書玉當下便不吃醋了,心裡還更是一陣狂笑不已:我的乖,總算你機靈了一回,我那調情的本事,還就是分毫不差地跟方直學的!

凌書玉“委屈”地插進一句:“在金陵時,你不都承認了有一點喜歡我了麼?!”

玄墨毫不含糊地反駁他:“那也只是在我生病的時候!那時的你穩重沉著,完全沒了往日的放蕩輕浮,所以我才喜歡上你的!反正我就喜歡阿爹那樣穩沉的男子,嫁人就嫁阿爹……還有戰什麼那樣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