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但覺腕骨劇痛如折,口中大叫一聲,朝後飛躍出去。
原來飛燕這出手一招,連手指也並未觸及崔老九的手腕,只是一般飛遊的勁氣,就把崔老九腕骨擊碎了。
這一招威力之強,飛燕几乎驚奇得大出意外。
崔老九退出去一丈多遠,左手捧著腕骨已碎的右腕,不但痛得滿頭大汗,也被飛燕這一招驚駭得呆住了!
他跟隨總監多年,飛燕是四燕中的老麼,多少斤兩,他心裡清楚得很,幾時學會了這麼高深的武學?
琵琶手鄢茂功目光冷肅,緩步走近,問道:
“崔護法怎麼了,連本門女弟子一招都接不下來了?”
原來太行一叟傳給飛燕的這一記掌法,和“蘭花拂穴手”極為近似,是以連鄢茂功都未曾看得出來。
崔老九哎著牙齒,說道:
“回右護法,這丫頭手法怪異得很,屬下……屬下腕骨被她……擊碎了……”
這話聽得鄢茂功也不禁聳然動容!
“蘭花拂穴手法”,專於截經拂穴,使的只是巧勁,不同於硬功,不可能一掌擊碎敵人腕骨。
何況崔老九還是排教中的有數高手,他腕骨未必嫩而且脆,連本門女孩子的一掌都會經受不起。
他臉上依然冷肅得不見絲毫表情,只是微哼了聲,說道:
“崔護法腕骨既碎,那就先回去好了。”
崔老九道:“屬下還撐得住。”
鄢茂功目中冷芒一閃,道:
“你留在此地,能幫本座的忙?本座叫你回去,你只管走,碎了腕骨,不及時敷藥,就得終身殘廢。”
崔老九知道這位右護法的脾氣,連忙躬身道:
“屬下遵命,屬下這就告退了。”
說完,捧著右腕,轉身疾奔而去。
琵琶手鄢茂功兩道目光,緩緩朝飛燕臉上投來,冷肅問道:
“那姓祝的小子呢?”
飛燕一招之間,就擊碎了崔老九的腕骨,心頭對太行一叟傳給自己的一杖一掌,已經有了幾分信心,但鄢茂功究是花字門的右護法,武功之高,不在總監之下。
此刻看他緩步逼近過來,心裡依然有著說不出的緊張,右手拄著藤杖,左手插腰,冷冷說道:“我不知道。”
鄢茂功道:“本座要進去瞧一瞧,你還不退開去?”
飛燕把手中藤杖往前一拄,說道:
“右護法可認得此杖麼?”
邵茂功不覺移目瞥視了她手中的藤杖一眼,才道:“本座倒是不曾見過。”
飛燕道:“這是太行一叟的藤杖,太行一叟在此,不準有人驚動於他。”
鄢茂功目中神色閃動,冷然道:
“果然是太行一叟!很好,本座正要見見他。”
飛燕心中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