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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齒一笑,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不待他說下去,點點頭道:“小弟知道。”

三人之中,秦少卿出身武林世家,經驗較豐,他聽路少朋這“小弟知道”四字,心頭突然一動,暗暗忖道:莫非路賢弟是衝著殘缺門來的!心念閃電一轉,點頭道:“賢弟知道就好。”

楊少華轉臉朝路少朋道:“路賢弟,咱們萍水論交,既然結為兄弟,就是自己弟兄了,不知賢弟是否有需要咱們相助之處?”

秦少卿介面道:“正是,咱們自己兄弟,路賢弟有什麼事,咱們義不容辭。”

路少朋忽然間眼睛有些溼潤,勉強笑道:“多謝兩位兄長,小弟此次晉京,確是辦一件事來的,但目前還……”

他眼角一掃,突然住口不言。

秦少卿同時警覺,側臉看去,但見一個身穿青綢長衫的年輕相公緩步走來,就在方才路少朋坐的那張桌子橫頭,坐了下來。

這人也不過二十一、二歲,容貌清俊,衣飾講究。手中輕搖著一柄湘妃竹摺扇,不但生得玉面朱唇,目似黠漆,就是走幾步路,也顯出他的俊俏風流,瀟灑已極!

今天這高升樓,當真是人文薈萃!

秦少卿、楊少華,已是風度翩翩的美少年,但後來來了一個路少朋,更是明珠玉器,貌似潘安。

如今又上來一個風流俊逸的青衫相公!

這四個人就好像約好了的,無巧不巧,都會在這裡遇上,湊到一起。

那青衫相公敢情一上樓,早就看到秦少卿等三人,心存好感,才朝他們鄰桌走來。

此時一見秦少卿轉臉朝他看去,立即臉含微笑,站了起來,頷首笑道:“幸會,幸會,古人說得好,十步之內,必有芳草,三位兄臺人品如光風霽月,必是雅人,學生這廂有禮了。”

秦少卿起身拱拱手道:“兄臺過獎,在下兄弟愧不敢當。”

青衫相公啊了一聲道:“原來是賢昆仲,哈哈,真是洛中三傑,王氏三珠不足以專美於前矣。”

此人年紀不大,但讀的書卻是不少。

楊少華介面道:“在下三人乃是結義兄弟。”

青衫相公摺扇往手掌上輕輕一敲,笑道.“這就更難得了,金蘭締交,必先情投意合,氣味相同,人生得一知已,可以死而無憾,異姓兄弟,實勝手足,真是羨煞學生了。”

他一雙俊目,隨著話聲,朝三人臉上徐徐掃過,不待三人開口,接下道:“在下冒昧,還未請教三位尊姓大名呢?”

楊少華一抬手道:“兄臺請坐。”

青衫相公略一頷首,便在三人對面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堂倌見他和三人好像老友重逢,談笑甚歡,就把他的香茗送了過來。

秦少卿總覺此人不請自來,心裡有些異樣的感覺,但楊少華已經請他入座,只得含笑道:“在下秦少卿,這是二弟楊少華、三弟路少朋。”

青衫相公連連點頭道:“久仰久仰,秦兄莫非就是人稱扇環雙絕的秦少堡主麼?”

秦少卿看他一口說出自己外號來,心頭更是一動,忙道:“兄弟微末之技,怎敢當得雙絕外號,那是許多父執當面誇獎之言,作不得數。”

青衫相公大笑道:“秦兄太謙了。”

他望著楊少華、路少朋二人,接著笑道:“楊兄、路兄,是秦少堡主結義兄弟,不用說,自然也是武林中的少年俊彥了。”

楊少華道:“兄臺誇獎,咱們和秦大哥,只是意氣相投,結為知交,那裡談得上武林俊彥?”

目光一抬,問道:“只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青衫相公朗朗一笑道:“慚愧慚愧,學生華雲龍,一介書生,只是讀書學劍兩無成,生平最傾慕的就是朱家郭解,今日能和三位兄臺相遇,真該浮一大白!”

他笑的爽朗,明明是個恃才傲物,脫落形骸的狂妄之士!

秦少卿雖覺此人來的突兀,但仔細觀察,又覺他雙目明亮,只是黑白分明,並無練武人的精光充足,步履之間,也並不穩健,不似武林中人。

華雲龍舉起茶盞吁了一口,因路少朋一直沒有開口,他又目光一溜,轉過頭去,含笑道:“這位路兄,真是靜如處子,不苟言笑,來,來,咱們一見如故,總是有緣,古人寒夜客來茶當酒,此時雖非寒夜,但面前只有清茗,學生就以茶代酒,敬你一盞。”

果然又舉起茶盞,大大的喝了一口。

路少朋較為拘謹,被他說的不禁臉上一紅,說道:“小弟拙於詞令,華兄幸勿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