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忖道:他口中的那件東西,可能和二叔之死,大有關連!
柴進不悅道:“甄五爺這麼說,不嫌強辭奪理麼?”
甄兆五道:“在下說的是老實話。”
柴進微微一哂,{看武俠不付費,請到清風閣}道:“敝門不在江湖走動,已有多年,此次重出江湖,自然並不怕事,這檔事,釁由貴門而起,看來兄弟希望化干戈為玉帛的初衷,只怕很難達成了。”
甄兆五乾笑一聲道:“那好辦,秦少堡主人在敝門手裡,貴門有本領,只管來把人接回去。”
柴進臉色微沉,點頭道:“就憑甄五爺這句話,敝門自當遵照你的意思去做。”
甄兆五哈哈一笑,人也站了起來道:“既然如此,兄弟現在可以走了。”
柴進拱拱手道:“甄五爺只管請便。”
甄兆五也拱拱手道:“那麼在下先走一步了。”
雙足一頓,人如灰鶴凌空,劃空射去!
這時刁林和胡光祖兩人,一個左臂自肘而斷,一個右手自腕而折,兩人均已取出小刀,把四周連著皮肉之處切斷,敷上了刀刨藥。
天狗星佟吉星道:“柴老,你看此事如何一個處置?”
九爪狼柴進臉色凝重,說道:“此事咱們目前只有立時以飛鷹傳訊,向門主求援,唉,真想不到一向在江南活動的花字門,居然派來了這麼一位棘手人物,看來他們大有志在必得。”
佟吉星道:“但修羅門的人,卻已經真的走了。”
柴進笑了笑道:“修羅門也是旁門的人,但他們一向以正派自居,自然得遵奉‘貝葉玉牒’的約束了。”
說到這裡,接著“哦”了一聲道:“佟堂主,你最好派人捎個信給秦家堡。”
佟吉星聽的連連點頭道:“是,是,柴老這主意不錯,咱們先讓他們兩家鬥上一鬥才是道理。”
柴進陰沉一笑,道:“你們快些回去吧,我也要走!”
說完,當先掠起,飛馳而去。
佟吉星也向大家揮了揮手,一行人隨著相繼離去。
飛燕站起身,舉手掠掠鬢髮,說道:“我要走了,你多珍重……”
目含淚珠,陡然轉身,人如巧燕,一下掠出林去,急步如飛,瞬間消失在夜色之中。
松林前,只剩下祝文輝一個人怔怔的站在那裡,他不是因飛燕之去,心頭好像失去了什麼。他在默默的沉思著目前錯綜複雜的江湖糾紛,他要在歷亂如麻的頭緒中,理出一條殺害二叔的線索來。
回到橫西街興安客棧,已經快四更天了。
當然,他又恢復了中年人的面貌。
一個出門在外的中年人,尤其是集全國花花世界於一城的京都裡,只要你肯花錢,到處都有紙醉金迷的場所。四更天,興盡歸來,還算是最早回店的客人呢!
祝文輝跨進房間,發覺窗戶有半扇開著,自己放置在床頭的包裹,也有人移動過了。
不用說,自己縱然易了容,扮成一箇中年的商賈人,但仍然被人識破了,暗中盯著自己,還趁自己外出,進來檢查行囊!
他也懶得去看,連長衫都沒脫,就和身在床上躺下。
他本想仔細的分析一下,殘缺門、花字門和已經離去的修羅門,誰是真正殺害二叔的兇手,他們殺害二叔的目的何在?
還有殘缺門和花字門爭奪秦少堡,好像是為了幾件東西,這幾件東西,又是什麼東西,但他和身躺下之後,好像很疲倦,不覺打了個呵欠,迷迷糊糊的睡熟了!
床前燈盞未熄,忽然燈焰輕輕活晃了一下,就有一個形同鬼魅的黑衣老婦,似煙似霧,悄悄走到床前。
她那張鴆臉上,充滿了詭譎的神色,一雙綠陰陰的眼睛,炯炯發光,直盯在祝文輝的臉上,緩緩從她大袖中伸出一隻像鳥爪的手指,朝祝文輝臉上抓去。
她手抓的很輕很緩,爪尖輕輕在他耳角上一剔,慢慢的揭起一張人皮面具。
黑衣老婦目光一注,鴆臉上立時浮現起一絲喜色,低低的道:“果然沒錯!”
隨著話聲,又把面具覆在祝文輝的臉上,替他貼好四角,然後對著他鼻孔,手指輕輕一彈。
祝文輝張口打了個呵欠,緩緩睜開眼來,只是睡眼惶松,不見一點神光。
黑衣老婦一隻鳥爪般的手指,在他面前伸屈不停的做了幾個手勢,然後發出如夢般的聲音,問道:“你叫祝文輝?”
祝文輝點點頭。
黑衣老婦又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