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輝立即一閃身,隱入暗處,然後藉著陰暗作掩護,繞到屋脊南首。
這裡和他們的距離,已不過三丈來遠,這就伏下身子,凝目瞧去。
這兩人都以黑巾蒙面,一個身材欣長,頭戴軟帽,穿一套天青勁裝,肩頭背一柄長劍!
另一個正是自己跟蹤她來的苗條人影,個子瘦小,是個女的。
一柄短劍,不過二尺來長,插在腰間,雖然看不清她面貌,卻予人有英姿颯颯之感。
只聽青衣人道:“姑娘既非和坤家宅裡的護院,又和姦賊毫不相干,今昨兩晚,一再阻撓在下辦事,究是為了什麼?”
苗條人影道:“我是奉命行事,你向和坤行刺,我是來保護他的。”
青衣人冷冷的道:“姑娘是奉誰之命?”
苗條人影道:“自然是我師傅了。”
青衣人道:“令師是誰?”
苗條人影道:“這你不用問。”
青衣人道:“和坤貪贓枉法,殘害忠良,是國之蠹賊,令師如何還要偏護著他?”
苗條人影道:“我師傅說,和坤禍國殃民,自會有國法制裁,我師傅在京一日,就不準江湖上,在京裡鬧事。”
青衣人仰首冷笑一聲道:“令師好大的口氣。”
苗條人影道:“我師傅說出來的,天下黑白兩道,各門各派都得遵守。”
青衣人道:“憑什麼?”
苗條人影伸手從懷中取出一件東西,朝青衣人面前揚了揚,問道:“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
青衣人目光一注,冷冷的道:“姑娘手中大概是‘貝葉玉牒’了。”
苗條人影把東西收入懷中,說道:“你知道就好。”
青衣人冷笑道:“貝葉玉牒,所代表的是武林最高榮譽,也是武林正義的象徵,在下先父身負奇冤,含屈而死,在下為父報仇,要誅殺的又是禍國殃民的好賊,請回去轉告令師,‘貝葉玉牒’不應該阻攔在下,也無權阻止在下。”
苗條人影氣道:“那你待怎的?”
青衣人道:“姑娘只有一件事,可以阻止在下。”
苗條人影道:“什麼事?”
青衣人抬腕撤劍,傲然道:“姑娘只要勝得在下手中長劍,在下掉頭就走。”
苗條人影從她蒙面紗中,透出兩道清澈的眼神,朝著她對面的蒙面人,冷聲道:“你要和我比劍?”
青衣人道:“不錯,在下不接受‘貝葉玉牒’,也不願別人干涉我的行動,唯一的辦法,只有咱們兩人之間,分個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