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可曾去過和相府麼?”
陸福葆道:“去過了,唉!事情真是越來越複雜!”
祝文輝道:“二叔可曾發現什麼線索?”
陸福葆搖搖頭道:“一點也沒有,和中堂府中,有三十來個護院師傅,武功身手,均也不弱,昨晚二更過後,闖進一個面蒙黑布的夜行人,此人輕功之高,簡直矯若神龍,當時值班的八名護院師搏,分為兩班,不時在屋上巡邏,居然毫無所覺。直等那刺客掠近上房和中堂寢宅,卻被另一個蒙面人截住,兩人一言不合,在屋上動起手來,才驚動了護院師傅,紛紛趕去,據說那兩個蒙面人,劍劍交擊,響起來的金鐵交嗚之聲,絕不會超出三招,就一東一西,分掠而去,而且這兩人身手之高,也不是尋常武林中人,所能望其項背。”
祝文輝道:“這是說,昨晚有兩個夜行人,一個意圖行刺,另一個出手阻止,而且這兩人都蒙著面,那是連一點影子也找不到的了。”
陸福葆苦笑道:“但和中堂限我三口之內,把刺客緝拿歸案,這件事,比追緝寶石頂更是棘手。”
祝文輝想了想道:“刺客如果是和坤的仇家,昨晚被另一個蒙面人阻撓,並未得手,自然不肯就此罷休,咱們只要耐心等候,他一定會再來。”
陸福葆點點頭道:“不錯。”
祝文輝望望師叔,又道:“問題是咱們就算遇上了,又怎麼辦?”
這話,確也值得考慮。
和坤是權傾朝野的奸賊,有人尋仇,自己該不該過問?但如果站在他九門提督衙門總捕頭的立場,他負的責任,是維護京城治安,自然非過問不可!
該怎麼辦好?委實是一個難題。
陸福葆沉吟著道:“和中堂府所有護院衛士,決非此人對手,唉,愚叔這公事飯,不想吃了,但在愚叔還沒退休以前,不能讓他掀出大亂子來,咱們今晚倒非去中堂府守候不可。”
祝文輝聽得出來,和坤要師叔派人保護他宅第,師叔在自己面前,不好說明而已!
心中想著,一面抬頭問道:“二叔對目前形勢,不知有何安排?”
陸福葆微微搖頭,接著苦笑道:“愚叔手下,一共只有百來個人,要維護俗大一座京城治安,人手早已分配不過來,自從和中堂寶石頂失竊,咱們巡捕營的人,已經全體出動,沒有一個人閒著了。
“昨晚發生了這兩檔事,內庫倒沒有什麼?和中堂府鬧刺客,這可不得了,一下就調去了二十名弟兄,接連發生事故,已使愚叔大感應接不暇,京城裡又明明暗暗,不知來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