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老夫今後還要多多借重呢!”
司馬欽還是躬著身道:“神君過獎,屬下愧不敢當。”
祝文輝越聽越覺驚駭!
他本是把這位“神君”當作江湖某一幫派的首領,但如今聽“神君”的口氣,他居然統轄了江湖上“三門、五派、七幫”!
這真是小看他了,只不知他究竟是何來歷?
黃衣神君此時春風滿面,指手指指四大將軍,說道:
“司馬門主大概不認識吧,這是老夫座下四大將軍……”
他依次給司馬欽引見了四大將軍。
司馬欽一一抱拳作揖,四大將軍也一齊還禮不迭。
黃衣神君一擺手道:“司馬門主請坐。”
司馬欽道:“神君面前,哪有屬下的坐位?”
他對“神君”極為恭敬,一派屬下謁見上司的神態。只此一點,就可看出這位“神君”,有著很大的權威了。
不然,獨眼龍司馬欽也是一個狂妄自大的人,豈肯如此低聲下氣,自貶身份?
黃衣神君似是對司馬欽極為滿意,點頭笑道:
“不妨,不妨,司馬門主統率一門,老夫面前,自該有個坐位,哈哈,你只管坐下來,咱們好好談談。”
司馬欽恭聲應是道:“神君吩咐,屬下告坐。”
說著,在下首一張椅子欠身坐下。
這一坐下,就再也不聞兩人說話。
祝文輝等人站在廳右下首,距離較遠,前面又站著索師爺,自然看不清楚。
先前只當他們坐下來了,就會談到什麼事情,那知過了半晌,依然不見兩人交談。
這下,祝文輝忽然明白過來,敢情“神君”和獨眼龍談話內容,不願有人聽到,因此互以“傳音入密”交談。
敞廳上鴉雀無聲,足足沉默了頓飯工夫,才見獨眼龍司馬欽站起身道:“屬下告退。”
黃衣神君頷首道:“司馬門主好走。”
司馬欽躬身一禮,又向四大將軍拱手為札,退出敞廳而去。
尉敬遲一直送了出去,然後又領著一個頭戴珠翠,身穿天藍長襖的老嫗,和一個身穿青綢長衫,手搖湘妃摺扇的俊俏相公走了進來。到得階前,尉敬遲腳下一停,躬身:“啟稟神君,花字門主花見羞,護法花信風到。”
桑飛燕暗暗吃驚,門主和老護法也來了!這麼說,“神君”
統轄的“三門、五派、七幫”,也有花字門了。
桑飛燕雖是花字門的弟子,但她身份較低,只在是筱姨娘手下,自然從未見過門主和老護法。
這時聽到門主和老護法來了,不覺注目瞧去。
只聽黃衣神君低沉的道:“有請。”
他話聲方落,左首醜婦怪叫道:“神君請花字門主和護法入內相見。”
尉敬遲在階前側身抬手道:“花門主請。”
花見羞手執摺扇,拱拱手道:“花某有僭了。”
瀟灑的舉步朝階上走來,她素有武林第一美人之稱,但她為了掩飾行藏,經常易釵而棄,扮成讀書相公模樣。
就在她跨上石階,只見門前人影一閃,一個面貌奇醜的婦人,一下攔住了去路,喝道:“站住!”
花見羞一位,腳下乍停,抱拳道:“大嫂有何見教?”
那醜婦臉如冰凍,一雙三角眼,冷冷的朝花見羞身上一陣打量,問道:
“神君召見花字門花見羞,你就是花見羞麼?”
花見羞點頭道:“對呀,我就是花見羞了。”
那醜婦道:“花門主那是女的了。”
花見羞道:“正是。”
那醜婦臉色更寒,幾乎含著敵意的道:
“你既是女子,知不知道晉謁神君的規矩?”
女子晉謁“神君”,另有規矩,奇絕!
花見羞心中暗暗納罕,依然拱手道:“花某今晚是第一次晉謁神君,不知有些什麼規矩,還望大嫂指點。”
那醜婦冷冷一哼,伸手入懷,抽出兩方黑紗,朝花見羞擲來,冷聲道:
“拿去,凡是婦女謁見神君,都得戴上面紗,知道麼?”說完轉身往裡行去。
花見羞神手接過面紗,分了一方給姑姑花信風,兩人迅快蒙在臉上,舉步走入。
花信風雖然比花門主花見羞落後半步,但她似是不放心門主,緊隨花見羞身後,還以“傳音入密”,暗中叮囑著門主,要她凡事都要忍耐。正因她們面上都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