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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瘦老頭兒微笑道:“如此多謝老哥,兄弟陸福葆。”

“鐵翅雕”!

那趟子手吃了一驚,連忙拱手道:“原來是陸老爺,請,請,你老請到客廳待茶,小的立時進去通報。”

說著,連連肅客,把陸福葆讓進了客堂,然後急匆匆往裡行去。

陸福葆剛剛落坐,就有一名漢子送上荼來。

過沒多久,那趟子手領著一個青衫少年走了出來。

陸福葆轉臉看去,只見青衫少年約摸二十出頭,生得劍眉星目,唇紅齒白,好個一表人才!

青衫少年早已跨上一步,拜了下去道:“小侄祝文輝,見過陸師叔。”

陸福葆一把扶起,驚喜的道:“你是文輝賢侄,哈哈,快有十五年不見,賢侄已經長大成人了。”

祝文輝恭敬的道:“家父正在書房恭候,小侄替陸師叔帶路,請。”

說著,就陪同陸福葆往後進走去。但見院子中間放著不少盆栽花卉。三面長廊,竹簾低垂,顯得份外清幽!

祝文輝領著陸福葆不走中間,卻朝天井右首兩排盆花中間走去,掀起竹簾,躬躬身道:“師叔請進。”

陸福葆也不客氣,跨上石階,迥廊迎面,就是一個圓洞門。那是左廂,一排三間,中間是圓洞門,兩邊扦有一排花格子窗。正是師兄金眼神鷹的書房。

陸福葆十年前來過一次,看來還是老樣子。

他剛跨進走廊,只聽書房中傳出一個洪亮的聲音,說道:“師弟,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快到裡面坐。”

陸福葆聽到師兄的聲音,趕緊叫了聲:“師兄,小弟是給你請安來的,”隨著話聲,急步走入書房。

書房,自然是窗明几淨,佈置精雅。在幽靜的花格子窗底下,放著一張雕刻精細的紫檀靠背椅。

椅上半靠半坐著一個濃眉鷂目,同字臉的老者,右手盤著兩個鐵膽,左手捋著花白鬍子,看到陸福葆進來,靠著的人,上身挺了挺。

陸福葆趨近椅前,神色恭敬的拱了拱,說道:“師兄,你好。”

金眼神鷹祝天佑含笑道:“師弟,十年不見,你倒還是老樣子,弟妹、孩子們可好?”

陸福葆欠身道:“託師兄洪福,家小還算粗安。”

祝天佑頷首道:“這年頭,大家只要平平安安擾好。”

祝文輝道:“師叔,你請坐。”

祝天佑呵呵笑道:“你看,咱們老弟兄見了面,只顧說話,連你沒坐下來,都給忘了,快快請坐。”

陸福葆告了坐,一名小童送上了香茗。

陸福葆道:“師兄鏢局,越做越發達了。”

祝天佑感慨的道:“混飯吃罷了,總算江湖上黑白兩道的朋友,還顧全一點老交情,大家相安無事。”說到這裡,忽然目光一注,問道:“師弟這次是經過開封,還是從京裡來的?”

陸福葆忽然面有悽容,卟的跪了下去,說道:“小弟一家,命懸旦夕,還望師兄垂憐,賜加援手。”

祝天佑微微皺了下眉,說道:“師弟快快請起,你也是年過半百的人,這算什麼?有事也該好好的商量。”

陸福葆睫承淚水,站起身道:“師兄教訓得極是,小弟是急的走投無路,才來找師兄的。”

祝天佑一手捋須,問道:“你先坐下來,有事慢慢酌說,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故?”

陸福葆依言坐下,接著就把和中堂被人誆去寶石頂之事,詳細說了一遍。

祝天佑聽完他的話,臉色一正,說道:“師弟,咱們同門學藝,情勝手足,你替官家做事,說句不好聽的話,江湖上稱你們是六扇門裡的鷹爪,這一點愚兄不好多說,因為一個練武的人,除了像愚兄這樣,幹這刀頭舔血的鏢行生意,替官家做事,肅清奸宄,鋤暴安良,也算得是正當職業。

“但一個人必須明辨是非,認清忠奸,和坤弄權黷貨,禍國殃民,他是怎樣一個人,你身在京城,自然比我清楚,別說丟了一顆寶石頂,就是丟了六陽魁首,也是大快人心之事,這件事,愚兄恕難相助。”

陸福葆聽得汗流頰背,恭聲道:“師兄教訓的極是。”

祝天佑取起荼盞,輕輕喝了一口,依然放到几上,接著道:“師弟如今年過半百,已屆知命之年,膝下兒女,均已成年,這種替官家賣命的事,也幹了三十幾年,依愚兄相勸,似乎也該歇手了,鳥倦飛而知還,咱們都已飛的夠倦,現在該是知還的時候了。”

陸福葆點點頭,囁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