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旁的白狐正憤怒地自喉間發出低吼聲怒視歐陽紫和任飄萍,卻是未得主人的命令不敢擅自發起進攻。
甫一上岸的常小雨還在跺著腳,不停地呵氣,兩隻手不停地互相搓著,揉著凍的通紅通紅的臉頰和耳朵,聞言這才向那女子望去。只是這一望之下,常小雨已是驚的說不出話,不只是為那女子的那脫俗一塵不染,也不僅是為那女子的聖潔令人不敢褻瀆,心中暗道:這不正是燕雲天那天魔蔽日陣中的虛幻女子,心中竟無端地升起絲絲詭異的恐懼。
歐陽紫聽得那女子之言怒上心頭,眼眸橫移躍過石桌,待到話將出口之時觸及之處卻是今日那美到了極致的幻境中的女子,歐陽紫之驚是那像極了無月的靜夜突然撞見鬼那般,發出‘啊’的一聲驚叫便於瞬間閉上了眼,掉頭,埋頭在任飄萍的懷裡。
任飄萍笑,介面道:“即便再厲害,也是敵不過這裡佈下的千古奇陣!”
那女子也笑,卻是笑得眉眼裡全是驕傲,剛才的氣似是突然就消失在這驕傲中,眼眸輕轉游離四周,道:“是啊,這陣自佈設以來,近四百五十年來還從未被任何人破解過。”
歐陽紫似是漸漸地不害怕起來,不為別的,只因她在他的懷裡。嬌體輕盈豐滿,依然還在任飄萍擁抱中的她,身不動頭動,轉向那女子也是不無驕傲地說道:“才不是,任大哥難道不算破此陣的第一人 ?'…99down'!”說罷眼神又自轉向任飄萍。
那女子看向任飄萍,輕笑不屑問道:“年輕人,你認為你自己破了此陣嗎?”
任飄萍此時輕推歐陽紫,抱拳低頭彎腰深施一禮,道:“晚輩慚愧,百般查勘,萬般苦思卻仍不解其中玄奧,還請前輩不吝賜教!”
常小雨似是又恢復到了往日的他,不解道:“前輩?不會吧,”卻也還是不敢對那女子直言,又看向任飄萍道:“老狐狸,沒搞錯吧?”
任飄萍笑而不答。
那女子卻是不理會常小雨,對任飄萍頜首讚道:“年輕人,虛懷若谷,不錯,老身算是潛心清修四十六年有餘,卻是仍然不能放下嗔痴驕怒。”說完竟是低聲一個嘆息。
任飄萍笑答:“晚輩以為人生苦短,又何必執著於此,喜、怒、哀、樂、愛、惡、欲是為七情,既是情,又有誰可以逃過呢?”
那女子聞之似是陷入沉思,歐陽紫卻是問道:“任大哥你不是破陣進來的?”
任飄萍笑,搖頭。
歐陽紫又問道:“那你是怎樣進來的?難不成也是……”
任飄萍皺眉。
常小雨介面偷笑道:“被他的徒子徒孫弄進來的!”說著眼睛看向那兩隻白狐。
兩隻白狐怒而不動,那女子已是疑惑道:“年輕人,那依你之見,人生當要追求什麼?”
任飄萍似是覺得體力不支又坐在了石凳上,答道:“晚輩愚見,真實快樂當是人生最大追求,所謂真實,是說活得真實,追求事物的真實的一面,所謂快樂,是指使自己快樂,使朋友快樂,使真實的朋友快樂。”
那女子似是不明白,又問道:“假若你的快樂使得別人不快樂呢?”
任飄萍笑,答:“人生之事最忌追求完美,你快樂,就會有人痛苦,只要你自己的快樂是真實的,也就是說你的快樂是正確的。”
那女子似是有些明白,道:“你的意思是說,假若每個人都快樂了,那快樂就不是快樂了。”
任飄萍道:“前輩所言極是!”
白衣女子忽然似是又不明白了,問道:“可是你又如何斷定你的快樂是真實正確的呢?”
任飄萍道:“你的快樂使得大多數人快樂就是真的快樂,你的快樂若是使得大多數人痛苦便是錯的快樂。”
白衣女子似是恍然,自言自語道:“原來這一切都是錯的!”
任飄萍迷惑,問道:“前輩所言何意?”
那女子赧然道:“沒什麼,也罷,反正你們三人已是絕無可能出谷的,老身便告訴你們這上古奇陣是怎樣的玄奧。”
歐陽紫對任飄萍和白衣女子喋喋不休的談話內容似是全無興趣,只是在一旁靜靜地注視著任飄萍,對她來說,看著任飄萍就是一種幸福,況且雖然聽得不是很懂,但是看那白衣女子的表情也知道任飄萍說的是有道理,是以她更是開心,畢竟,每個女子都希望自己的心上人是強大的人。聽到說自己三人永遠出不了這山谷,正要發怒,卻轉念一想,這可是天賜良機,和心上人在此間仙境白頭偕老豈不是最美最美的事了嗎?想及此,臉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