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芳華在水陸庵出家為尼,法號滅寂,獨創蝕骨穿腸毒藥,這才有個天下聞名的‘飛羅裙’。”
唐飛道:“原來是這樣的,不想這裡邊還有這些不為人知的事,”又笑道:“前輩不是說和那滅寂師太交情不淺,不知是怎麼回事?”
雲中歌大笑而不答,卻是催馬快行,水陸庵地處藍田縣城東三十里不到的普化鎮王順山下,長安城本就距其不遠,兩人一路行來,說著笑著,已是走了不少的路程,這一拍馬急行,轉瞬便到。
水陸庵,水陸庵坐落在一個形似臥魚的小島尾部。它三面環水,形似孤島,四周有青山聳立,南依秦嶺,群峰蒼翠,河對面的山形宛若一座臥佛,寧靜而祥和,周有藍水環流。水陸庵本是唐代的悟真峪北普陀蘭諸庵內的水陸殿,庵毀後,人們便把這個殿宇叫做水陸庵,是為六朝古剎。
二人策馬方過一座石橋,便見到了那水陸庵,水陸庵是一坐規模不大的四合院,前有五間山門,卻是緊閉著,門前聚集著二三十江湖武林人士,二人相視一望,雲中歌笑道:“果然被唐少俠說中了,呵呵,今日這水陸庵可是要熱鬧了!”兩人遂下馬,將馬拴於河邊的柳樹上。向人群中走去卻也並不靠近,待到距眾人五六丈遠,唐飛見雲中歌用手向頭頂的樹上指了指,當下會意,二人遂悄無聲息躍至兩棵相鄰樹之上的茂密處藏起。
二人躍至樹上,居高臨下,自是將眾人看得一清二楚,中間幾人正是那飛劍門的代掌門應物行和左右護法及其一干七八名弟子,就是那應物惑也竟然是在場;再瞧向南頭的幾個和尚竟是少林寺的無塵和達摩三僧戀塵,戀花,戀秋,一旁還有一個貌比潘安的攜劍男子,一個讓唐飛此刻恨不得立刻過去搧上十幾個耳刮子的人——柳如君;北頭所立數人中為首一名左羞空空如也正是震天幫長安分壇的壇主司徒光,其身旁站著的是那生得五大三粗大腹便便的黃河水寨寨主江不才‘小白龍’,再有的只怕就是一些無名小輩,看熱鬧的居多吧。
只是此刻盤旋於雲中歌和唐飛頭頂的問題是,這些人只是靜立於水陸庵的門前,不說話也不採取任何行動。過了片刻人群中似是有一些騷動,但是立刻又平靜了下來,又過了半晌功夫,還是不見這些人有任何動靜,二人已是有些按捺不住,忽然聽到眾人中有人說道:“這午時已過,怎還不見滅寂師太出來?”“是啊!適才那小尼說的是午時呀!”“他奶奶的,不如我等一起破了這山門衝進去。”
正在此刻,偏門咯吱一聲開了,眾人頓時不語,只見裡邊走出一個模樣清秀的小尼姑,緩步走至眾人面前,雙手合什低頭道:“諸位施主,稍安勿躁,平日了師父一直是午時整做完功課的,諸位施主今日一來,定是擾了師父清修,是以還需一盞茶的功夫才能做完功課,到時師父自會出來見諸位施主。”說完轉身徑直走向庵內。
群相譁然,“喂喂喂!小尼姑,要我等等到何時啊?”“小尼姑,你師父該不是不在庵內吧?”“滅寂師太也太目中無人了嗎?”那小尼姑卻是頭也不回,咯吱一聲那扇門又關上了。
這最後一句是那江不才所說,可是他剛一說完,臉上就捱了一巴掌,那江不才的臉上立時腫的老高,眼冒金星的同時耳邊聽到一個人熟悉的聲音道:“就憑你也配叫滅寂師太!”眾人一驚,向那人看去,但見來人一襲月白短衫,虎背熊腰,四十上下,一雙耳朵生得比常人大許多,正是華山派‘怒劍’雷鳴。
那雷鳴打了江不才一巴掌之後,看也不看江不才,直向那扇門走去,江不才雖是惱恨之極卻是自知功力不濟,也不敢言語。這時雷鳴大聲道:“三師姐,師弟雷鳴奉掌門之命前來,還望三師姐相見。”
陡聞雷鳴此言,眾人之間頓時便炸開了鍋,要知滅寂師太出自於華山掌門在整個武林中鮮有人知,畢竟華山派出於顏面對當年之事不願聲張。
就在眾人譁然之際,自庵內傳來一個低沉柔和的年長女子聲音道:“貧尼早已不是華山門下,施主還是回去吧!”眾人自知這正是滅寂師太的聲音。
雲中歌心知滅寂師太生性心高氣傲,對當年季卓文將自己和趙世青逐出師門一事仍耿耿於懷,只是他分明聽出滅寂師太的低沉柔和的聲音中似是極為虛弱,竟像是內力虛脫即將耗盡。
那雷鳴背對著眾人默立片刻,忽道:“師姐既然不願承認自己是華山門下,做師弟的自然不能為難師姐,只是師傅說他有一個天大的秘密想要師弟我親口轉告於你,想來師姐不願意讓這個秘密大白於天下吧!”
‘怒劍’雷鳴話音方落,眾人便聽到庵內傳來一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