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常小雨似是對這一切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一般,一掌忽地劈向黑袍和尚的面門,黑袍和尚那裡想到常小雨竟是這般傲慢無禮,心中卻是不敢大意,當下雙掌一錯,急護面門,口中竟是罵道道:“王八犢子!”常小雨依舊不答話,面上冷然,變章為指,疾拂和尚手腕脈門,和尚再也不及閃躲,手腕一麻,頓覺全身無力,常小雨這才冷冷道:“叫你們會主給常爺爺滾出來!”
黑袍和尚本是拜金教的鐵衣級別教徒,如今當眾受辱,心中敢怒不敢言,一邊往後退一邊道:“是是是!這就……”不料他的話說至一半時,卻是忽然倒地,火把跳動的火苗之下黑袍和尚的咽喉處一抹血紅,鮮血正自汩汩流出,只聽到一個陰冷的聲音自黑暗中說道:“臨陣退敵無力逃脫者死!”話落,一個金袍人手中正字轉動著一個銀鏈,銀鏈的盡頭是一把三寸長的寒光凜凜的槍頭,那槍頭正在滴血,黑袍和尚的血。金袍人的身後立著三名銀袍人,俱是手持一尺七寸長的狼牙棒,還有先前離去的那名白袍人。
常小雨雙手交叉置於胸前,懶洋洋地站在那裡,笑道:“終於有個人模人樣的肯出來說話了!”常小雨自是從對方身著袍子的顏色得知面前的這個金袍人和今日在水陸庵所遇到的金袍人是同一個級別,只是面前的這個金袍人四十上下,五官端正,眉骨突出,似是在哪裡見過,尤其是對方手中的那武器——飛鏈槍,更是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那金袍人面無表情,皮笑肉不笑,道:“快刀飛雪常小雨,果然名不虛傳!”
常小雨尚未答話,那金袍人看著常小雨的眼忽然猛地跳動了一下,道:“常少俠,請借一步說話!”人已是向不遠處的石橋上走去。
常小雨還在極力在記憶中搜尋此人是誰,突聞此話,躊躇間跟了上去。一旁的一干拜金教教徒也是不明所以,但是鑑於金袍人的職位自是滿腹狐疑也不敢多問。
那金袍人走至石橋之上,四下探查,見附近無人,這才看著常小雨,道:“不想在這裡忽遇見殿下,實屬意外,只是現今小人該如何稱呼你呢?”
分明還是熱浪逼人的盛夏的夜晚,常小雨卻是感到渾身發冷,像是突然跌進了冰窖,常小雨的笑忽然凝結,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在這樣的一個地方,這樣的一個時候,竟然有人認出自己,他忽然想到對方的名字,眼睛已是眯成一條縫道:“呵呵,他鄉遇故知,原來是內禁衛的張將軍!”
所謂內禁衛是指朝鮮的王的御前侍衛,乃朝鮮時代軍隊中最強的隊伍。自明太祖朱元璋起高麗改國名為朝鮮,而朝鮮從世宗朝開始,自五品官以下官宦子弟中選出智力出眾、容貌清秀的武才組成內禁衛隊。內禁衛從事官一般為六品官,內禁衛將軍為三品或四品。
那金袍人不卑不吭道:“多謝殿下還記得小人,小人現在身為拜金教長安分教的會主,一別十年,人是物非,不知殿下為何放著榮華富貴不享而身在異國他鄉?今夜又為何要大鬧這薦福寺?”
常小雨曬然自嘲,道:“張將軍真的不知嗎?那麼張將軍為何不守在王的身前卻要來到這中土做這什麼拜金教的什麼金衣使者?”
金袍人慘笑道:“王已不容我,若不是教主收留我,只怕天下已無我張浩軒容身之處,罷了!不提舊事,殿下還是速速離去,就當做無今夜之事。”說罷一躬身,轉身向橋下走去。
常小雨脫口道:“留步!張將軍!”飛雪刀已是手中在握。
那金袍人站定回首,見常小雨手中握刀,道:“常少俠,本座溫一刀,你認錯人了吧!”說罷轉身而去。
常小雨心知張將軍原為父親的舊部,當今朝鮮孝宗李淏只怕是不能容他,只是今夜突見對方已是拜金教的門下,又聽對方對拜金教教主似是感激圖報,一時之間,怕對方洩露自己的身份,是以心中生起殺人滅口之念,此刻聞及那張將軍這番話,不禁心中一寬,收起飛雪刀,道:“溫前輩,請聽在下一言!”
溫一刀身形一頓,回首,見常小雨已是走至自己跟前,道:“常少俠,還是速速離去吧!”
常小雨躬身施禮,那溫一刀連忙躲避,道:“常少俠,你這又是何苦!有話就說吧!”
常小雨自是知道對方不願重提當年舊事,是以道:“今夜和我同來的還有一人,你可知道是誰嗎?”
溫一刀凝眉道:“常少俠說的是咫尺天涯任飄萍?!”
常小雨道:“不錯!你那副會主江風澤今日在水陸庵挾持唐門唐靈姑娘,只怕惹上了不大不小的麻煩了,所以我勸你還是趕快把唐姑娘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