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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南宮傷已經在催他了,因為孩子們已經停止了嬉鬧,正自睜大了眼睛看著他這個陌生人,從屋子裡湧出來了很多人,正自等著南宮傷介紹引見,人群中一個眼睛大大的女子竟自一直地盯著任飄萍看個不停,似是要從他的疲憊漂泊的臉上讀懂此刻他的那種迷離傷感的眼神,直到南宮傷喚了他好幾聲,任飄萍才從這種感傷中走了出來,尷尬地生硬地笑著說著一些客套話,待到引見至那位眼睛大大的女子之時,任飄萍得知她是南宮傷的四妹南宮怡,那南宮怡冷冷的面龐之上冷冷的眼神竟有些不屑地看著他,櫻桃小嘴高傲地吐出了一句話道:“你不像是這裡的人。”任飄萍震驚之餘不禁多看了她兩眼,道:“我本就不屬於這裡,我只是一個江湖人。”

可是就在這一瞬間,他的眼睛的餘光透過人群看到了一個也不屬於這裡的人從裡屋裡走了出來,江湖人竟自在這些人群中如此容易辨認,那人當然也看見了他,可是那人立刻撒腿就跑,南宮傷見四妹出言無狀,狠狠地瞪了一眼南宮怡,正待給任飄萍賠禮,任飄萍已經不見了。

任飄萍當然是去追另一個江湖人,不是因為他是江湖人,而是因為這人一定是在長安趁他熟睡之際偷走那兩封信函之人──‘偷天換日’謝江南。

謝江南一見來人居然是任飄萍,立刻就跑,跑得比兔子還要快十倍,可是他回頭一看,任飄萍已經離他只有九尺之距,謝江南開始不斷地改變方向,可是無論他到了哪裡,任飄萍就像影子一樣緊緊地跟著他,而且這影子離他越來越近了,八尺,七尺,六尺……任飄萍正在對著他笑,微笑,謝江南也在笑,卻是苦笑,當任飄萍離他只有三尺的時候,他索性停了下來不跑了。

任飄萍笑道:“謝兄,你怎麼不跑了?”

謝江南苦笑道:“在你任大俠的手裡我又能跑到哪兒去呢?”

任飄萍手一伸,道:“拿來。”

謝江南是死了的鴨子嘴硬著呢,眉頭一皺,道:“拿什麼?我又沒偷你什麼東西。”

任飄萍道:“沒偷你跑什麼?”

謝江南耍起了無賴,道:“唉,沒辦法,咱這行見到像您這樣的大俠,不跑才怪呢。”

任飄萍笑道:“做賊心虛吧。”

謝江南仍然死不承認,笑嘻嘻道:“幹咱這一行的哪個不做賊心虛,不過真的沒偷過您的東西。”

任飄萍似是無奈了,道:“你真是貴人多忘事那,前年也是在長安你不是照樣偷了我的銀票嗎?”

謝江南雖然大任飄萍將近十歲,此刻卻已是陪著笑臉道:“那不是不認識您嘛,得,自從那次您教訓了我之後,我就再也沒偷過,不,沒偷過您的東西。不信您來搜。”說著便把雙手高高地舉起。可是他很快就後悔了,因為任飄萍當下就把他倒提了過來,那謝江南名字雖然響亮,但是個兒卻不高,任飄萍這麼把他一提,上上下下就抖了起來,他身上的雜七雜八的東西就全掉了下來。

掉下來的東西什麼都有,就是連女人穿的肚兜都有,唯獨沒有信函。任飄萍雖然心中早已對此不抱什麼希望,可是臉上還是掩飾不住的失望轉身便走,沒走兩步又停了下來,卻也並不回頭,淡淡道:“對不起!”人已遠去。

謝江南見任飄萍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自然是很得意,可是見到任飄萍一臉的失望,心中竟有些過意不去,畢竟任飄萍放過他很多次了,再一聽到任飄萍的一聲對不起,心中竟已是有些感動。

此刻任飄萍似是已迷茫不知何去何從,如果說是像那船伕所說的那樣只需要遠遠地凝望著小蝶的幸福,可是小蝶並不幸福,如果自己執意要得到小蝶,得到的小蝶真的會幸福嗎?

不知不覺中又走到了南宮世家的門前,望著這個自己並不屬於自己的卻又十分渴望的地方,任飄萍實在是不想進去,正欲轉身離去,一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第二十六章 渴望、奢望與陷阱

南宮傷已大笑著走了出來,道:“天色已晚,任兄今日還是暫住在舍下,再說我還有些事請教任兄呢,還望任兄不要推辭。”

任飄萍見推辭不過,也就點頭答應了。

甫一進門,任飄萍才發現屋內擺有三桌酒菜,頗為豐盛,正中一張牆上掛著一張紅紙,紙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壽’字,筆跡未乾,似是剛剛寫,正屋大堂裡還有兩個江湖人,竟然分別是丐幫的八袋長老田不平和青城派掌門的師兄高漸離,寒暄之後才知今日竟是南宮世家一家之主南宮玉的六十大壽,而他二人、謝江南和南宮玉是異姓結拜兄弟,是以自是來祝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