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一陣火辣辣地疼痛。任飄萍正自納悶時,耳邊已響起那小夥憤怒的聲音:“無恥之徒!”
任飄萍更納悶了,自己何時又變得無恥了,這才去仔細地看了那小夥一眼,那小夥除了眼睛大之外其他的地方似乎都很小,小鼻子小嘴小身材,身上穿著的是小叫花子的破舊衣服,整個臉上也是髒兮兮的。
雲中歌這時圓目一睜怒視毛頭小夥,又大笑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任少俠,一向可好?”
任飄萍摸了摸剛才被扇的那邊臉,苦笑道:“你看我現在像是好的樣子嗎?”
雲中歌笑,然後拉著小夥的手說道:“來,丫頭,見過任少俠,你不是說你最想做的便是任飄萍這樣的俠客嗎?”又嘆了一口氣對任飄萍道:“任少俠,還請不要見怪,這是小女雲練裳,都是讓她娘給慣壞了。”任飄萍這才明白,也就不用納悶不解了。那雲練裳問道:“你真的是咫尺天涯任飄萍?”
任飄萍笑,笑出了他那特有的似隱似現的酒窩,說道:“是不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沒傷著你吧?”
雲練裳連忙一個勁地搖頭道:“沒有沒有。”
隨雲中歌一起來的丐幫兄弟聞知眼前的年輕人便是天下聞名的任飄萍時,俱是心中一震,遂都抱拳道:“見過任大俠!”任飄萍也抱拳回禮。
雲中歌已是面顯沉重,道:“你帶著一口棺材這是要去哪兒?”
任飄萍不答卻反問道:“好好的端午節,您老帶著兄弟們卻不知要上哪兒?”
雲中歌似是面有難色,不語。任飄萍更是不問,卻說道:“雲前輩,我還有急事,告辭了?”他這時心繫第一高峰,所以有些無禮,不過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人已是縱身上馬,絕塵而去。
然而這似乎惹惱了雲練裳,只見她一跺腳,哼了一聲,瞥著小嘴氣憤地說道:“還是什麼有情有義的俠客,如此高傲,居然連爹的問話也不睬。”
……
任飄萍已經來到了雅靜閣的門前,雖然還是早上,但依然可以聽到鶯鶯燕燕的歌聲、婉轉纏綿的曲聲,還有姑娘們的嬉笑聲。任飄萍不禁心道:也真是難為了玉芙蓉,一個人假借這雅靜閣之名在這龍蛇混雜的洛陽之地設立這仙人掌的玉鳳堂。
走進去之後,直奔後堂,迎面而來的玉芙蓉猛地一見任飄萍,道:“任公子……”卻只說了三個字,便已哽咽,淚水便暴雨般一滴滴往下直落,瞬間就打溼了她胸前的衣衫。紫雲無聲地走到了玉芙蓉的身邊,用手輕輕地扶住她的肩頭,可就是這一扶,玉芙蓉便倏地趴在了紫雲的肩頭,無聲地哭了起來,假若沒有這麼多人在場,玉芙蓉自己心裡也不清楚會不會撲到任飄萍的懷裡。
無聲的哭泣豈不是要比有聲的哭泣更傷心、更傷神、也更傷身。
柳如君憐惜的看了一眼玉芙蓉,對著任飄萍說道:“任兄能夠平安回來就好,要知……她這一陣幾乎就一句話都不說。”
玉芙蓉和燕無雙本是同一人,卻是在每每回到雅靜閣換上衣衫變了臉,性格也是隨之一變,每每任飄萍這時便是不知她到底是玉芙蓉還是燕無雙,只是此刻任飄萍可以肯定她是燕無雙,他心裡當然明白玉芙蓉對自己的心意,可是他自己知道一個人永遠無法真正瞭解另一個人心中的感情的深處的那份變化,是以他此刻竟不知說什麼才好。
好在風中天已經開始說話了:“任少俠,不想前幾日城門一見幾乎是成為永別,看來上天還是開眼的,吉人自有天相。”
任飄萍這才發現風中天也在此,笑道:“像我這種人一般的閻王小鬼還是不敢收的。”
誰成想一直都不說話的風中天之子風雨來忽然呵呵一笑,說道:“你就是那孟蝶飛?”
任飄萍笑而不語。
可是令眾人更沒有想到的是風雨來的下一句話:“看來做你這樣的人太累,有太多的人愛著你,可是也有太多的人要殺你。”
任飄萍也是一愣,自己似是很久沒有聽過這樣的話了,風中天狠狠地瞪了一眼風雨來,而兩個鏢頭錢萬里和李仁龍也適時地把風雨來往後一拉。
然後任飄萍就接連問了兩個問題:“第一高峰呢?還有小常呢?”
柳如君告訴任飄萍他們是如何在岸邊等候打撈的結果,又如何在洛陽碰上方少宇等拜金教等人與之一戰以及第一高峰戰敗傷心離去而他們卻把第一高峰追丟了。
任飄萍不禁奇怪的問道:“即便如此,那小常不是應當和你們一起回來的嗎?”
紫雲回答道:“常大哥說他再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