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不擁有,可是他決不能容忍別人擁有。”
歐陽紫道:“我懂,可是任大哥不也是支援武林正義的同道嗎?這又有什麼區別?”
常小雨看了看歐陽紫,沒有說什麼,眼神中卻是充滿了悲傷,不禁心道:就是同門之間也要有這麼多秘密嗎?
歐陽紫望向天空的月,心也如月,她那嬌美的臉部輪廓月色下更顯的悽楚。自從記事以來,她的心中便全是仇恨,而如今心中種了愛,儘管可能是自己的錯覺,但至少和任飄萍處在一起是她有生以來最開心的事,難道自己真的要做對不起他的事嗎?
常小雨道:“也許現在是下手的最好時機,無論是從武功上還是從心境上來看。”
歐陽紫堅決道:“不行!”
常小雨道:“只是他的傷若是好了,以你我之力,只怕很難得到的。”
歐陽紫沉默片刻,道:“可是你見到他的弒天劍了嗎?”
常小雨困惑,道:“沒有,在他昏迷的時候,我曾搜過他的全身上下,但毫無所獲。”
歐陽紫一笑,嫣然,道:“那不就得了,正好,給師傅說任飄萍身上根本就沒有弒天劍,至於天蠶寶衣,就說現在時機未到,不宜下手。”
常小雨思忖片刻,常小雨終於道:“好吧,就先這樣!”
天,已大亮。
四人齊聚在大廳裡,吃了早飯,燕雲天早已安排好了出入沙漠所需的一切。
臨走,任飄萍有意無意地問了掌櫃一句:“掌櫃的,你這兒門前擺攤的那個吸著很長很長的煙桿的那老張頭,你認識嗎?”
掌櫃的一愣,似是沒有想到任飄萍會問這樣的問題,道:“不認識,好像前天才見到的,怎麼啦?公子,有什麼事,您就吩咐吧!”
任飄萍搖頭一笑置之。
……
四人,四匹駱駝,一輪太陽,一片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沙漠。
沙漠,是騰格裡沙漠。
騰格裡沙漠南越長城,東抵賀蘭山,西至雅布賴山,浩瀚無垠,雄渾壯觀。
一進入沙漠,燕雲天興奮異常,長嘯一聲,就地便在沙漠那金燦燦的沙子上翻了兩個跟頭,接著又就地打了四五個滾,然後站起身來,朗聲道:“騰格里在蒙古語裡的意思是天,意為茫茫流沙如渺無邊際的天空。”
任飄萍三人都是初次涉入沙漠,眼見沙漠之浩瀚,天空之湛藍,大地之廣袤,頓覺心胸之開闊,也俱是興奮不已。此時聞及燕雲天之語,不禁倍感好奇,歐陽紫笑道:“流沙?流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沙子會流動?”
燕雲天道:“當然,沙子流動起來比黃河的流水氾濫起來還可怕。”
歐陽紫忽然不說話,全身已是不停地顫抖。燕雲天不禁詫異,總不會說一說也會嚇壞了她吧,再順著她的眼光望去,燕雲天也是面色驟變。
原來歐陽紫目光所指之處沙浪之下似是有兩條巨蟒在快速遊走,徑直向任飄萍、常小雨、歐陽紫三人的腳下奔來。
常小雨一驚,照著其中的一條揮刀劈去,而歐陽紫則拉著任飄萍迅速後退。
可是待到常小雨那一刀劈下之時,那條沙浪巨蟒似是長了眼睛似的忽然不見了,眼前又歸於沉寂;同時歐陽紫和任飄萍身前的那條也是頓然而逝。
靜,死一般的靜。四人俱是面面相覷,目光流動,所到之處,俱是黃沙漫漫。
沒有風的沙漠忽然在任飄萍和歐陽紫的背後竄起兩道狂風,狂風中金色的沙子聚成兩道刀狀的沙牆,排山倒海地向任飄萍砍來。
歐陽紫回頭,亂沙漸欲迷人眼,閉眼,攝魂珠已是激射而出,同時再回頭,一拽任飄萍,斜向直竄;歐陽紫第一次回頭的瞬間,任飄萍轉首,卻是於萬千沙粒之間見到兩個人影,影到刀隨,本能之下,左手五指勁射,五道劍氣破指而出,直擊那兩把刀。
燕雲天離得較遠,腳下卻是忽地憑空生出強勁氣流,氣流向後激射,他的身形便也在瞬間到達那兩道刀牆之處,出掌拍去。
歐陽紫的攝魂珠所到之處已是被萬千沙粒團團包圍,每一枚攝魂珠所受之力俱是均勻,便失去了觸發機關的力道,紛紛無功落地;任飄萍的五道劍氣由於受傷本就缺乏力道,再經沙粒的阻隔,待到那兩把刀時,已是強弩之末。
可是那兩堵刀牆卻於瞬間急轉,旋轉著奔向燕雲天的掌勢,沙牆的力道便於霎那間和掌勢相抵,沙牆逝去,兩道沙子一般顏色的人影立現,刀勢卻是不減,一刀直劈燕雲天的天靈蓋,一刀劈燕雲天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