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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晚上,一切已經安排好了,常小雨柳如君他們已經睡了。還是雅靜閣後院里歐陽小蝶住的那間木屋,當時燕無雙還不是燕無雙,而是玉芙蓉,那個溫柔的能把任飄萍融化了的玉芙蓉。
玉芙蓉輕啟朱唇,柔聲道:“公子,我想你的做法也許是對的,因為我看得出紀長山是真心的對她好,也許她的內心深處仍然深愛的是柳如君,但她至少已經想通了。”
玉芙蓉說這話時內心裡又何嘗不起波瀾呢,她的心全在任飄萍的身上,可是任飄萍的心卻在歐陽小蝶身上。
任飄萍道:“只是現在柳如君的心裡一定很苦,我看得出他對虎兒的愛,那是天生的父親愛。”
玉芙蓉並沒有回答,只是含情脈脈地看著任飄萍。
任飄萍聞著歐陽小蝶留在這木屋的氣息,一臉的惆悵,懶懶地說道:“你不是要告訴我些什麼嗎?”
玉芙蓉當然知道他的心思,道:“其實我從來就沒有要劫持小蝶的意思,我也沒有那個劫持她的能力,是她自己要劫持自己。”
如若是當初,他一定會跳起來,可是現在任飄萍並沒有吃驚的任何表現,淡淡地一笑,道:“接著說。”
任飄萍不吃驚倒是把玉芙蓉嚇了一跳,然而旋即她似乎就明白了,道:“是啊,你們畢竟是那麼地愛著對方,自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儘管說得輕鬆,可是任誰都能聽出她滿嘴的酸味。
任飄萍沒有解釋,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連手指頭都沒有動一下,只有一雙疲憊之極的眼睛朦朦朧朧地看著玉芙蓉。
玉芙蓉接著道:“有一天,玉鳳堂接了一單生意,重金刺殺歐陽小蝶,並告知小蝶某日某時會獨自一人在震天幫的後花園放風箏……”
聽到這裡任飄萍的眼皮一絲顫動,顫動的是千般的悲與喜,喜的是不想小蝶仍然不能忘懷於他,悲的是伊人已做他人妻,嘴角一擠,費力地吐出幾個字來:“每月十八日申時。”
玉芙蓉已不吃驚,她知道任飄萍和歐陽小蝶之間有太多太多的過去,太多太多的刻骨銘心,心中幽幽一嘆:我又算得他什麼人呢?
玉芙蓉臉上卻是溫柔的一笑,道:“正是,那日我潛伏在後花園的假山後,未及我動手,她便說道‘你來了’,我自是一驚,連人帶劍刺向她,然而我發現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她說要我幫她做一件事,並且以不殺我和她幫我做一件事作為交換條件,後來的事想必你已經知道了。”
任飄萍道:“那麼震天幫趙老幫主趙世青的死是何人所為?”
玉芙蓉答道:“我不知道,前幾日上邊也問及此事並讓我全力查探。”
任飄萍腦海中又浮現出那佛珠,還有那神秘的也姓歐陽的女子。
燕無雙此時看見任飄萍在發呆,知道自己的話刺痛了他那最敏感的神經,不由得有些後悔,推了推他,道:“喂,對不起啊!”
第一高峰看著任飄萍,不禁一嘆,自言自語道: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眼中竟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悲哀。
任飄萍知道自己有點兒失態,訕訕一笑,道:“只是好奇而已。”
第一高峰道:“好奇可不行,這卷宗上記載的可都是江湖懸案門派秘事,就是整個朝廷也沒有幾個人知道。除非……”今個兒第一高峰是非得吊足了任飄萍的胃口。
任飄萍一笑道:“除非什麼?”
第一高峰笑道:“除非你答應陪我走一趟遼東。”
任飄萍道:“好說,就是你不讓我去,現在我也想去了,因為我現在覺得這件事越來越有趣了。”
燕無雙道:“也算我一個。”
第一高峰道:“好”接著說道:“其實那捲宗記載的並不多,那歐陽連城見流星火箭威力過大,只怕傳入江湖危害無窮,於當天造成之日便將其毀滅了,只是一時不忍眼見自己的心血白流,把那製造流星火箭的圖譜留了下來,卻不成想正是這張圖譜給他日後帶來了殺身之禍。於是便有了十七年前川北道上那慘絕人寰的一幕,是年隆冬,天降大雪,歐陽連城一家人舉家南遷,突然遇襲,死屍遍地,血流成河,無一人生還。”
第一高峰又不說了。
任飄萍急了,道:“哎,你再不說,我就再偷上八百萬。”
第一高峰笑道:“這次是真的沒了,要不怎麼叫懸案呢?你就是再偷上八千萬兩,我也沒有辦法。”
燕無雙嬌笑道:“真是天下第一趣事,也是天下第一奇事,當世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