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那隻貓給你撓癢癢啊!”任飄萍想起常小雨在馬車上說的話,本想說母貓來著,礙於玉芙蓉在場,只好改口。
柳如君本來心情糟糕極了,只因近日來和任飄萍常小雨的相處使他知道了擁有像他們這樣的朋友真是人生一大快事,然而在赤龍堂的那一劍似乎已無情地斬斷了他們之間的情誼,他無法忘記當時常小雨的驚詫,還有任飄萍的那無邊的失望。一路上他倆都沒有正面和他說過話,此時聽到任飄萍的調侃,不僅噗嗤一笑。
任飄萍又怎地不知道柳如君只為一個情字,對柳如君回頭一笑,笑容依舊那麼真摯誠懇,柳如君也報之一笑,心中如釋重負。
那玉芙蓉也聽到了,只是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於是搭訕地問道:“你們笑什麼?那貓又是怎麼一回事?”她怕任飄萍不理她,是以問的是你們,而不是之前的公子,她自然問的卻是任飄萍。
任飄萍和柳如君大笑,而常小雨的臉已是紅到脖子根。任飄萍卻也得理不饒人,道:“還是讓我們的常小哥來說說吧。”說話時任飄萍故意看了一眼玉芙蓉。
玉芙蓉道:“看你們高興的不得了,常少俠何不說說呢?”說到常小哥時玉芙蓉自是聽出了任飄萍的弦外之音,她心知以任飄萍的心智只怕已知道了自己其實就是燕無雙,只是她並不知道何處露了馬腳。
常小雨似是生氣,正色道:“哎,老狐狸,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以為我真的傻啊,那燕無雙喜歡的可是你這老狐狸,走到哪兒你不招蜂引蝶啊!”
那玉芙蓉臉上又羞又驚,一雙美目向任飄萍瞟去,道:“哦,任少俠紅顏知己相識滿天下嗎?”
未等到任飄萍開口,常小雨說道:“少說也有二十來個。”
大家原以為任飄萍會大聲地反駁,誰知他卻嘆了一口氣,滿臉愁容,道:“有一個就夠折騰一輩子了,要那麼多幹什麼?”
大家心裡清楚,他說的是歐陽小蝶,大傢俱不說話,回到了剛才的沉默。
任飄萍打破沉默,道:“前面就是鍾樓了,我們何不去遊覽一番呢?”
長安鍾樓,始建於明太祖朱元璋洪武十七年,全木質構造,高近三丈,重簷斗拱,攢頂高聳,屋簷微翹,華麗莊嚴。
眾人站在這鍾樓之上,頓覺心胸為之一開,精神為之一振,此時,西方一抹夕陽映紅了半邊天空,長安城在這落日的餘暉下顯得無比的安詳壯觀。
常小雨看上去很開心,道:“看來,人還是要經常站得高一些,這樣一來看到的東西就會不一樣。”
任飄萍笑道:“我認識你這八年來,就這句話算是人話。”
聽完此話,常小雨似是非常的生氣,作勢就去打任飄萍,任飄萍笑著跑開了,只聽到常小雨遠遠的聲音:“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兩人已跑到了鍾樓的東邊去了。任飄萍待常小雨站定,說道:“看來我們還得走一趟洛陽,小蝶一事一定與玉芙蓉有關。”常小雨介面道:“今日之事分明是一個陰謀,那柳如君怕只是一顆安插在你身邊的棋子。”任飄萍聳了聳肩道:“至少現在還沒有人以小蝶來要挾我,說明小蝶現在至少是安全的。”眉頭一皺又說道:“只是直到現在我還弄不明白趙老爺子被殺之事。”常小雨嘿嘿笑了笑,道:“哦,還有你這老狐狸不知道的事,我看對方一定是狐狸精了。”
“誰是狐狸精啊?”玉芙蓉不知何時已到了他們跟前。
常小雨吃了一驚,這玉芙蓉的輕功居然如此了得。任飄萍卻笑道:“當然說的是那隻貓了。”玉芙蓉一聽,道:“那我就更不明白了,分明是一隻貓怎就會變成狐狸了呢?”任飄萍大笑道:“那隻狐狸是一隻會易容的狐狸。”
玉芙蓉不言語,她當然知道任飄萍是在說她,只是咬著嘴唇忿忿地看著他。
其實任飄萍此時真的有點兒好奇,到底哪一個才是她的真面目呢?抑或兩者都不是。玉芙蓉的易容術實在是太高了,他自信天下的易容術很少有他看不出破綻的。
原來任飄萍故意撇開玉芙蓉和柳如君後,玉芙蓉和柳如君兩人相視卻無言,沉默了片刻後玉芙蓉自顧向任飄萍這邊走來,由於任飄萍滿腦子都是歐陽小蝶,是以對玉芙蓉的到來沒有察覺,其實玉芙蓉只聽到了狐狸精三個字。
玉芙蓉的眼中似乎瀰漫著一團霧氣,就這樣地注視著任飄萍,她實在弄不懂這樣的男子,更不明白為何自己如此地迷戀著他,他除了武功比柳如君好之外,她實在是想不出他還有哪一點勝過柳如君,他只不過是一個浪子而已,她又何必為他擔心,又何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