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教是否有危害我朝之舉動……”
一高峰自是領命,康熙道:“你去吧,蔡愛卿留下!”
只是一高峰走七步,康熙的聲音又道:“你的那個朋友任飄萍真的是大夏皇帝的後人 ?'…99down'”
第二十五章 夜戰山海關(上)
一高峰心中一寒,止步轉身回話道:“回皇上,江湖上是如此傳言,真實性則有待進一步驗證。”
康熙呵呵笑道:“如若朕命你殺了此人,以除後患,愛卿意下如何?”
一高峰一愣,旋即明白先前自己在向康熙道及流星火箭之事時,定是流露出自己和任飄萍之間莫逆之交的關係,心中再寒,口中同時道:“臣自當全力以赴,只是……只是……”
康熙見狀哈哈哈大笑,道:“只是他是你的朋友,呵呵,朕只是隨口一說而已,愛卿不必驚慌,你若是見了那任飄萍,替朕轉告一句話,就說朕封他做西夏王,還望他重整山河,助朕剿滅逆賊吳三桂!”
一高峰應聲道:“皇上英明!”又一頓問道:“皇上,微臣的師傅去了哪裡?”原來一高峰回京之後幾乎問遍了所有相識之人卻仍是不知師傅去了哪裡,心知作為皇上貼身侍衛的師傅定是受了皇上的密旨去宮外辦事,是以才有此一問。
康熙笑道:“你師父另有要事在身,想來不日就會回到京城,你從朝鮮國歸來當是可與你師父相聚,當然在江湖上也許會碰到。”
一高峰的身形已是在金鑾殿外,只是他心中疑竇頓生,皇上的最後一句話似是……
……
是夜,任飄萍一身黑絲絨長棉袍,一人一馬,一頂斗笠,繼續連夜趕路。
夜黑如漆,卻是欺不過滿月下滿地白雪,任飄萍策馬疾馳,道路兩旁千畝良田一眼望不到頭的白,白得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在眼角飛速地旋轉。
路,沒有盡頭的延伸,只有道旁那參天的白楊樹一個個固執地佇立著百年的孤獨。
往事如潮,一波波湧來,來不及逃離,更是無力抗擊,任飄萍不禁嘆道:是不是隻有在孤寂的時候自己才最真實,而真實的自己竟是如此脆弱。
往事已是遍佈全身每一處細胞,任飄萍乾脆下馬,飲酒,酒是最烈的二鍋頭,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喝了多少酒,朦朧的雙眼中遠遠地橫亙著一座黑魆魆連綿不斷的山。漸漸地山上有了亮光,一盞,兩盞,三盞……
再進,城牆、角樓、城臺、城門、箭樓已是映入眼簾,忽然間整個城牆上亮起上百支火把,將任飄萍眼前大約五十米寬的城牆照得通亮,那箭樓上‘天下一關’五個大字直入任飄萍眼底。
任飄萍的酒還沒有醒,卻也知道這裡便是那天下一關的山海關,只是此刻腦中又熱又亂,哪裡還管得上眼前的異狀,仰脖又是一口烈酒下肚,繼續前行。
這時,自城牆上面傳來一聲厲喝:“呔!來者何人,姓甚名甚,如實道來!”
任飄萍這才有一點清醒,但見火光通明中的山海關城牆足有十多米之高,牆體高大結實,氣勢宏偉,當下道:“在下要去關外販一些貂皮人參鹿茸,再運回關內賣了賺點營生錢,時間要緊啊!還望軍爺放在下過去!”
不料城牆之上一陣陰笑,接著一個不是很大卻是極具穿透力的聲音道:“天荒地老柳飛絮,咫尺天涯任飄萍,怎麼,什麼時候改行了?”
任飄萍苦笑,道:“閣下有心人,看來是專程等任某人的吧!不如放下吊橋開啟城門,你我二人剪燭夜談,何如?”
但見火把照耀之下,一身高九尺頗為消瘦之人,頭戴斗笠身著大紅氅袍,緩緩走走向城牆邊,兩旁清兵皆是紛紛避讓,其後跟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總兵,扯著破鑼嗓子喊道:“那個什麼咫尺天涯,你算是哪根蔥,敢和葉大人稱兄道……”
那葉大人舉右手,總兵大人立時噤若寒蟬,但見葉大人雙手撐在城垛之上,冷冷道:“任少俠咫尺天涯輕功舉世無雙獨步天下,何須放吊橋開城門!”
任飄萍展顏一笑,道:“這冰天雪地的,讓大夥挨著凍等著看熱鬧,真是慚愧!”‘愧’自聲落,任飄萍身形扶搖直上,一若那寒夜中受驚的燕子,噌的一聲便是斜向城牆掠去,距城牆尚有五六米之距時,那葉大人突然揮手,自城牆之上黑暗處閃電般陡現十多名弓箭手,突現,搭弓射箭,個個竟是百發百中千里挑一的射箭好手,箭雨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射向任飄萍全身四處。
只是任飄萍像是那燕子飛至最高點,力盡,嗖的一聲又向下疾落而去,卻像是早就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