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鮮血淋淋的小拇指,當即道:“武林陵,這裡是武林陵!”
任飄萍不由得皺著眉頭心中反覆唸叨著這三個字,另一人此時壯著膽子,道:“閣下可是咫尺天涯任……”
任飄萍似是什麼都沒聽見,道:“裡邊什麼情況?”
那人心中一驚,道:“你就是……”
任飄萍這時已是聽到那陵墓中又有人聲傳出來,只是奇怪的很,這次的聲音卻是從北邊傳來,口中已是打斷那人的話,急道:“說裡邊是什麼情況?!”
另一人這時道:“裡邊關著很多武林一等一的高手,單武林九大高手就好幾個……”
任飄萍截口道:“哼!全是白鷺洲一戰的人吧!”心中不由得為唐靈、常小雨、燕無雙等人擔心了起來。
忽然任飄萍耳中響起雪地裡極為細微的‘咯吱’聲,左手微抬,兩指劍氣射出,那兩人悶哼兩聲當即暈了過去。與此同時任飄萍身形倒飛如箭,輕輕落在陵墓上的一根樹枝之上。
月冷如霜,雪,依舊下。
兩個黑衣人走到先前兩人到地的地方,其中一人‘咦’了一聲,撲通倒地,另一人急回頭,胸口已是被一物擊中,撲通也是倒地。
至此任飄萍又得知這地方本就是宋朝一個王公的陵墓,被趙宏雲加以改造利用之後,已是震天幫私設的監獄,用來關押江湖上各色武林人士。
後又分別從陵墓的南邊和東邊各出來兩個黑衣人,任飄萍依樣畫葫蘆又用雪團擊倒四人,又得知原來那白鷺洲的爆炸煙霧之中有一種毒,一種由江湖中最會用毒的三個人合力研製的毒,一種叫‘如來千功散’的毒。
任飄萍當然還記得江湖上廣為流傳的那句話:無情山上無情淚,飛羅裙,傷情離,夜夜啼,觀音淚。天下最毒的五種斷腸蝕骨之毒,而研製‘如來千功散’的這三個人正是無情淚、傷情離和夜夜啼的研製者:無上子,無常子,無方子。
思忖中,陵墓之中又是傳來腳步聲,這次似是有七八人之多,任飄萍當下又是於陵墓之上的灌木叢中躲避了起來。
大雪紛飛,一片碩大的六角形的雪片自任飄萍的眼前飄飛而過,兩名白衣人和八名黑衣人便是突然自任飄萍腳底下的南門走出,走在最前面的那白衣人左袖空空如也,伸出右手,在空中一揮,那八名黑衣人齊聲開口大聲道:“任飄萍……任飄萍……任飄萍……”
任飄萍見狀,無奈苦笑,縱身落在白衣人身前,抱拳拱手,淡笑道:“付兄,既然這般熱情地歡迎任某人,任某人也不能不識抬舉吧!”原來任飄萍一看見那白衣人左袖空空如也,便已知道此人必是付雲生。
那兩名白衣人一個正是付雲生,而另一人則是章信,付雲生尷尬一笑,道:“任老弟,老哥也是迫不得已,還望不要見怪!”
任飄萍揶揄道:“付兄,何怪之有?”
付雲生哈哈一笑而過,他本身長相極為兇狠,這麼一笑,倒是更讓人覺得恐懼。
任飄萍道:“不怪不怪,想來定是你們的幫主的英明神武了!”
章信此刻及時插嘴道:“那是自然,我們幫主年少有為,雄才大略,深謀遠慮,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企及!”
付雲生鄙夷地瞥了那章信一眼,清咳一聲,道:“任老弟,三年前救命之恩老哥一直掛記在心,”又是一頓,道:“老弟,聽老哥一句話,雪大風疾,不如……回去吧!”
那章信被付雲生鄙夷一望,卻似曾什麼也沒看見,道:“付長老,此言差矣!”又對著任飄萍道:“任少俠,我們幫主正在裡邊溫了一壺上好的五十年窖藏女兒紅等著和任少俠一醉方休呢!請!”
任飄萍自是聽得出付雲生的投桃報李之言,心知這武林陵裡邊必是兇險之極,聞得章信之言,隨即朗聲道:“好極,這麼冷的天能夠喝上一壺好極自是人生一大快事!請!”
付雲生搖頭長嘆,不再多言。
任飄萍隨著章信等人從陵墓南邊的一道極為隱蔽的石門進入。
方一進入武林陵,任飄萍眼前是一圈九尺的石壁,那石壁竟是在快速地轉動,外圍的方形墓壁和這一圈石壁之間是一寬六尺的通道,通道之上每個一段距離便是方有一個青銅大鼎,鼎的下面生有熊熊的炭火,鼎內不知熬製著什麼東西。走了片刻,任飄萍發現這通道之內共有九個鼎,每個鼎的四周都守著四個黑衣人,而那迅速轉動的內層石壁每轉動一圈便會在那原本完好無缺的石壁之上開啟一道門洞。
而現在任飄萍正隨著章信和付雲生走進其中一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