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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疾風驟雨般的馬蹄聲,聲止,於金鳳樓門前,再然後就是沉劍飛的聲音:“你們幾個守在外邊!”

蕭湘秀道:“白虎堂怎麼來了?”

任飄萍道:“沉秉國是誰?”

蕭湘秀冷笑道:“一個從不留名的一等一的殺手,六十歲歸隱,搖身一變洛陽最大錢莊‘聚源錢莊’的主人,六十二歲壽終正寢!這個也是我最近才得知!”

白虎堂的腳步聲漸近,任飄萍閉目,胸廓起伏不定,蕭湘秀憤怒道:“一個殺人如麻的兇手就這樣壽終正寢!”任飄萍不語,沉劍飛的腳步停止,現在就看著蕭湘秀,冷冷道:“你蕭樓主不是也殺了很多人嗎?!”

蕭湘秀眉宇間的殺氣陡現,道:“我蕭湘秀只殺該殺之人!”聲落,人已是一把刀,劈向七尺之外的沉劍飛。沉劍飛身形微側,堪堪讓過如刀的蕭湘秀,卻是看似狼狽實則計算的分毫不差,因為沉劍飛在拔劍,因為劍刃出鞘的同時,蕭湘秀的身體正要劃過那出鞘的劍刃。

在任飄萍的眼中,沉劍飛的武功與赤龍堂慕容秋葉不相上下,而蕭湘秀的武功至少差沉劍飛三籌,因為沉劍飛的劍就好像等在那裡等著蕭湘秀的身體,任飄萍來不及去想蕭湘秀為何要送死。任飄萍出手,食指劍氣激射,沉劍飛的劍應指由與地面平行變成與地面垂直,蕭湘秀的身體安然劃過,劃過的一瞬,蕭湘秀右手揚起,一道白光飛過沉劍飛的咽喉。

白虎堂沉劍飛倒下,血自咽喉中噴射,死前最後的一句話只有四個字:“父債子還!”

任飄萍忽然覺得有些悲哀,父就是父,子就是子,為何父債要子還?!

蕭湘秀道:“多謝出手!”任飄萍苦笑,望著她手中彎月似的一把短刀,道:“不必!”暗道:她一早就算計好了我會出手!蕭湘秀笑,道:“稍候片刻!”任飄萍眉頭微皺,蕭湘秀已是不見,很快,金鳳樓外三聲慘叫,蕭湘秀便又站在了任飄萍的面前,任飄萍暗道:只怕同沉劍飛一起的三名青衣漢子正在黃泉路上了。任飄萍有些憤怒,道:“你適才說你只殺該殺之人 ?'…99down'!”

蕭湘秀在擦彎刀上的血跡,很認真很仔細,頭也不抬,道:“他們都是殺手,難道不該死嗎?”任飄萍自鼻子中出一口氣,正要反唇相譏,蕭湘秀道:“聽我說完,你是說我也是殺手吧,是的,我是殺手,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死,只是不是現在!”

任飄萍只好無語,蕭湘秀今晚似乎很有談話的興致,繼續道:“你就再也沒有問題要問我了嗎?”

任飄萍此刻卻是全無興致,淡淡道:“沒有!”

蕭湘秀還在擦刀,道:“你不想知道到底誰才是你的父親?”

任飄萍不語,人向門外走,蕭湘秀依舊不抬頭,道:“或者菩提玉露丸!”

任飄萍眼眸一亮,腳步止,道:“你知道?”

蕭湘秀將彎刀收起,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之前歐陽迦存曾經來到大漠向李奔雷所要那菩提玉露丸。”

任飄萍愕然,驚道:“歐陽伯伯為何要那菩提玉露丸?李奔雷又怎麼會有菩提玉露丸?”

蕭湘秀道:“據說歐陽迦存在歐陽連城慘案之後患了一種奇怪的病,每隔上十天半月的就會頭痛欲裂,後來不知道他聽誰說的,說是菩提玉露丸可以治癒這個,至於李奔雷怎麼會有這個,不是很清楚。”

任飄萍不禁想起當日被瘋了一般的歐陽迦存擊殺時的情景,道:“李奔雷給歐陽伯伯菩提玉露丸了嗎?”

蕭湘秀搖頭道:“不清楚!”

任飄萍道:“可是你卻清楚我需要菩提玉露丸!”

蕭湘秀一愣,復又一字一字道:“是!但是我沒有要傷害你的任何意思,請相信我!”

任飄萍不語,低頭望向自己的腳,忽然間想起歐陽小蝶、筱矜、歐陽紫她們似乎都曾問過自己同樣的一句話:如果有一天我傷害了你,你會不會……任飄萍嘎然截斷思維,大笑,道:“歡迎傷害!”

蕭湘秀張口欲言,任飄萍的身影已和窗外的風雪融在了一起。

現在,是子時。

中衛城除了賭坊和勾欄之地還有著燈光和人聲,一切都歸於雪的寂靜中。

任飄萍自金鳳樓出來繞著中衛城狂奔了三圈之後便一頭扎進了和金鳳樓位於同一條的一所妓院,躺在床榻之上的他在聽曲,那個彈得一手好琴叫春花姑娘把自己所有會彈的曲子全部彈了一遍,偷眼看了一眼任飄萍,輕聲細語道:“公子?公子?還要彈嗎?”任飄萍這才睜開睡意惺忪的眼,揮了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