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蒼老的聲音感嘆一聲，“普通的靈獸契約在靈獸修為超過主人修為的時候，的確可能會反噬主人，但我們魚龍族的血祭契約，就算靈獸再強大，也不可以反噬主人，否則會神識破體而亡的，並且將永不得超生。”

“那要是我死了呢？我死之後，靈獸契約解除，它再害我怎麼辦？”

“如果你坐化後，血祭靈獸對你本世的肉身和入輪迴之前的靈魂不得傷害，否則也會遭到反噬爆體的。”

文睿想了想，這倒是可以考慮，只要靈獸忠於自己這一生，不危害自己入輪迴前的魂魄就可以了，來世誰知道誰是誰？“我怎麼相信你說的是真的？萬一你騙我呢？”

“人類，信任就像投資，都是有一定風險的，不敢付出信任，就永遠不會有收穫。”

文睿想了想道：“好吧。”心裡道，結了靈獸契約，如果它不聽話，再解除契約，烤了它吃掉，反正這小魚現在還沒能力反抗。

小魚卻立刻反駁，在靈獸袋裡一跳一跳，很不情願。

一條一丈多長的大魚出現在文睿視線裡，它身體通紅，只有脊背上有一道黑紋，這傢伙就是小魚的祖爺爺。

老魚與小魚溝通神念道：“小金，聽話，好好跟這個人類走吧。”

“我不，萬一到了外面，她把我抓起來吃了怎麼辦？你們都不在身邊，誰來救我？”小雨執拗地道。

“孩子，不要怕，這個人類雖然說話蠻橫，但以爺爺幾千年的經驗來看，她就是人類說的那種刀子嘴豆腐心，她心腸不錯，你跟著她不會吃虧。更重要的是，她是非（提供下載…87book）常難得的超隱靈髓，連爺爺都看不出她是個修士，但她能使出冰之珏，靈髓必然與冰有關。我們魚龍族生活在這密地幾萬年了，為的是能有機會化龍，可是幾萬年過去了，我們依然沒有一個族人能夠化龍，再這樣下去，我們魚龍族的龍脈就要消失了，到時候便再也沒有化龍的機會。孩子，聽話，爺爺預感到，你跟著這個人類走，會為我們魚龍族帶來希望。”老魚苦口婆心的勸導，當然，這些話是老魚與小魚單獨的神念溝通，文睿聽不到。

小魚十分委屈的答應了老魚的要求，在靈獸袋裡跳躍了幾下。

老魚也同樣在水裡跳躍了幾下，發出渾厚的神識波動，文睿被嗆得浮出水面。水面風浪依然未停，文睿擔心凌驛果的安危，就催促道：“你們這一老一少搞什麼貓膩？我可沒空跟你們耗著了。”

老魚道：“你是擔心你的同伴吧？放心吧，他們都安全的上岸了，那個膚色蒼白的朋友拖著那個女孩上去的。”

文睿這才稍稍安心，這時水面突然更劇烈地晃動起來，大大小小的魚迅速向這裡聚集過來，水下儼然組成一個巨大的魚陣。

“你們要做什麼？”文睿有些心慌。

“不要怕，我們這是給小金舉行血祭儀式。”老魚回答。

只見成千上萬條魚，在水中按照奇（提供下載…87book）怪的圖案組成密不透風的魚牆，將文睿和老魚圍在中間。那老魚突然張開大口，把文睿嚇一跳，還以為它要吃自己，但很快就發現，老魚全身抽搐，然後大口中有一絲微小的血球轉動著飛出來停在水中，周圍數萬條魚重複老魚的動作，身體抽搐引動湖水更加激盪，一滴滴微小的血球飛快彙集過來，匯成一個拳頭大小的血球。

老魚向文睿傳出神念：“人類，張開靈獸袋。”

文睿被眼前景象唬住了，感覺這些魚不像蒙她，如果要騙，也用不著全族出動。她張開靈獸袋，小金從袋子裡躍出，撞上那團血球。血球將小金纏繞住，小金的身體發生劇烈的顫抖，好像被電擊一般痛苦。

大約半小時後，一團血球全部鑽進小金的身體，它的身體變得比剛才大了四五倍、血紅透亮，飄在水中，一動不動。

老魚對文睿道：“請再等一會兒，等小金把我們全族的血精魄融合，他就可以抽出自己血精魄交給你。”

文睿點點頭，看著小金，她有點擔心它會不會被那些血精魄撐破身體，暗暗替它捏一把汗。

小金如死了一半懸在水中，上萬條各色魚族人圍在四周，一動不動，望著它，好像整個湖水都凝固了一般。

文睿口裡含著俾格米人的那個奶嘴，一動不動懸浮在水中看著小金身體的變化，它的身體漸漸恢復到原來的大小，直到文睿感到脖子有些僵直了，小金終於動了。

它甩著尾巴游了幾圈，然後停在文睿面前，全身抽搐，不多時，從的口中吐出一個小小的血球，血色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