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城的損失。
步入衡山城。趙陽發現,莫大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糟老頭在衡山城似乎也有不小的人望。雖然沒有出現滿城哀悼的局面,但時不時發現沿街店鋪前高掛著的招魂幡也讓他觸動不小。
幸好莫大掛了,趙陽有些慶幸,否則一旦這老兒發起飆來不聽自己等人的解釋。那後果就難以預料了。
定逸師太一行落榻在衡山派設在城內地旅店之內。衡山是旅遊勝地外加道教福地,向來不乏遷客騷人與道教真人,為避免意外,前來拜山的各路好漢衡山派都統一安排在衡山城住下。衡山之上則只招待文人與道教地真人。
一個俏麗的女子沿著曲折走廊直奔後院,遠遠看見正在花壇邊看書地儀琳,揚聲招呼:“儀琳師妹,衡山派趙師叔與華山派嶽師伯聯袂拜訪,此刻就在前廳,我們快去通知師傅一聲。你怎麼在這裡看書啊,為何不在房中?”
“原來是芊兒姐姐啊。”
儀琳放下手中的經書,見是自己的師姐柳芊兒,柔柔一笑:“師傅她老人家現在正在想事情,囑咐我們不要打擾,我擔心師傅有事情交待,所以就在這裡伺候。”
柳芊兒輕輕拉住儀琳的手,兩人邁向定逸住所,柳芊兒含笑:“師妹好勤奮啊,現在也不忘研習經書,難怪深得師傅厚愛,姐姐我就不行了,一看這些就頭疼。”
“其實也沒有了。”儀琳嫩白地臉龐湧現一抹紅暈,“我只是喜歡看書罷了,這些經書中有許多故事很好呢。”
“免了。”
柳芊兒另一隻手輕輕擺動,在面前扇了扇,似乎在驅趕什麼,口中嬌笑:“師妹,你別這樣了,如此風和日麗的大好時光求你別再跟我談論這些佛經了。姐姐我喜歡的是老子,不是佛祖。師妹還是抽空看看其他書吧,瞧你現在只知道佛祖,哪裡還知道其他啊,這樣下去,那還了得。”
“姐姐何出此言啊?”儀琳不解,“我是恆山派的弟子,不研習佛經研習什麼啊?”
“人生是美好地。”
柳芊兒輕輕揉著儀琳的臉蛋,口中調笑:“師妹如此天生麗質、我見猶憐,怎能青燈古佛了此一生呢?師妹現在都如此的迷人,那要是再過幾年還不長得顛倒眾生啊?”
“姐姐說笑了。”儀琳害羞地掙脫柳芊兒的魔掌,轉換話題,“既
一心向道,為什麼反而進了我恆山派呢?”
“沒辦法啊。”柳芊兒一臉鬱悶,“我只想學一些功夫,圓一圓自己的女俠夢。適合女子學藝的只有恆山派與峨嵋派,峨嵋派太遠了,家裡不放心,我只好到恆山派了。師傅真是過分,明知道人家沒有向佛之心,還要逼我死記這些曲裡拐彎拗口的經書。”
“相對而言,我最喜歡的是老子的《道德經》。”
柳芊兒滿面憧憬之色:“言簡意賅,卻寓意深刻,《道德經》全篇不過五千多字卻囊括了無盡的智慧,可以說是一部奇書,比那些佛經好多了。難怪佛教與道教無法抗衡,起點就不一樣啊。”
“姐姐慎言,阿彌陀佛。”
儀琳一把捂住了柳芊兒的嘴巴,神情惶恐:“噤聲,別被師傅聽到了。”
柳芊兒吐了吐舌頭,衝儀琳一笑表示感謝。提聲在門外稟報:“師傅,衡山趙師叔與華山嶽師伯已經在前廳等候師傅。”
在肅穆的氛圍中,趙陽與劉正風、屠廣紹三人從定逸手中接過了莫大的骨灰盒,劉正風與屠廣紹率領一干弟子護送莫大骨灰返回衡山派,而趙陽則與嶽不群留下與定逸商討五嶽聯盟的大事。
逝者為大,但生者更大。
“莫大師兄慘遭小人暗害,老尼救援不及,與心有愧。”
定逸將莫大遇害的經歷簡單描述,嘆息一聲。方才繼續:“此次若非錦衣衛的相助,我恆山派一支也難免步入莫大師兄的後塵。”
“師太這是何意?”
趙陽吃了一驚,有些不可置信:“難道嵩山派還敢對師太不利?”
“連莫大師兄他們都敢算計,貧尼又算得什麼?”
定逸失笑,憤慨之色溢於言表:“左冷禪的狼子野心我們都有所瞭解,但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地喪心病狂,對聯盟內部的爭端也要用暗殺的手段來解決。好在錦衣衛的李子羽大人相助。貧尼一行才能平安到達衡山,否則實難預料。”
“昨日是華山派。今日是衡山派,那明日又是哪一派?”定逸從牙縫中擠出一句來。
“老天欲使人滅亡。必先令其瘋狂。”
趙陽自信一笑,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