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臉色和緩下來:“丁爺,能夠再給我一些提示,可能時日久了,小老兒沒有什麼印象,不知貴友長什麼模樣。”
丁勉取出一個木牌,上面寥寥幾筆勾畫出一份山水圖樣,放到桌上,捋了捋鬍鬚:“嗯,時日太久,我已經忘了這位朋友的模樣,不過看吳掌櫃模樣,似乎對我朋友有所瞭解,不知是否如此?”
吳昊拿起木牌端詳一刻鐘,輕輕放下:“丁爺請稍後,小的這就去請徵詢老爺子的意思。”
丁勉欠身點頭:“那就有勞吳掌櫃了。”
丁勉臨行前左冷禪特意詳細交待,讓丁勉勿要謹慎,畢竟這處地密探是左冷禪師傅時安排的,到了今日這裡的密探對嵩山派是否還有忠心很難說。數十年的時間嵩山派沒有與他們進行任何接觸,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丁勉也有些惴惴不安,感覺掌門師兄過於急躁了,沒必要在四面危機的關頭出兵衡山派,贏了還好說,輸了嵩山派就徹底完了。
“李記茶葉店”老闆李雲昌是衡山城的知名人士,不過李雲昌並不是“李記茶葉店”的原始東家,而是中途買下,做為在衡山城養老的根基,用了幾十年的時間李雲昌最終融進了衡山城。成為衡山城主流社會接納的一員。嵩山派對李雲昌有恩,準確講是左冷禪的師傅對李雲昌有恩。
聽到吳昊的回報,得知嵩山派找上門來李雲昌陷入了沉思:幫還是不幫?
嵩山派的用意不問可知,但是衡山目前地現狀使得李雲昌並不看好嵩山派。
衡山派的弟子大部分都是衡山城子弟,莫大在衡山的威望
左冷禪在嵩山派的威望。如今莫大被嵩山派暗害,不是同仇敵愾,但對嵩山派大部分都沒有好感。嵩山派攻擊衡山派失利,現在又要進犯,可以說。失敗是毫無疑問的。
李雲昌不是左冷禪,他對今日衡山派的實力有足夠的認識,現在的衡山派已經不是三年前地衡山派了。如果說三年前嵩山派聯絡想要攻擊衡山,那李雲昌會雙手贊成,可如今……
自趙陽到達衡山後,衡山派一日千里,衡山派在衡山城中暗勢力的發展更是一日千里。衡山城內大小的商業衡山派都極力的參與進去。或安插人手,或投資發展。形成了一個密佈衡山城的大網路。可以說,將近三分之二的衡山人士與衡山派已經與衡山派捆綁到了一起。休慼與共。
李雲昌的“李記茶葉店”雖然不是衡山城數一數二地商家,但實力也不容小覷。趙陽的“娛樂城”之中就有李雲昌地股份,傍著衡山派,傍著趙陽。李雲昌也賺了個盆缽滿貫。放棄蒸蒸日上的衡山派,選擇日暮西山地嵩山派,這可能嗎?“李記茶葉店”裡面有不少的護衛都是衡山派的弟子啊。
“吳兄弟,這‘李記茶葉店’在你我兩人的努力下發展到今日地規模。其中的艱辛你也瞭然。”李雲昌沉吟了一下,字斟句酌:“當初你我流落江湖,遭遇困難,受到了嵩山派掌門的相助之恩。按道理,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可今日的兩派地情形你也清楚,老弟你認為我們該如何做才好?”
吳昊猶豫了半晌:“李大哥,我們當初被人追殺,如果不是嵩山派掌門方先生相救,可能就沒有了今日。救命之恩應當回報,可方先生卻讓我們來衡山城發展,又不提供什麼幫助,他這樣的救命之恩就有些變味。再者,方先生是方先生,現在的左冷禪是左冷禪,我們沒有必要將身家性命放到他左冷禪那邊。
趙陽是什麼人?從私誼講,趙陽來衡山後咱哥兩也託趙陽的福發了財,他也沒有對不起我們的地方;從公理講,衡山派對我們也多照撫,沒有衡山派的幫忙,我們的茶店能發展到其他地方嗎?於情於理,我們也不該幫助嵩山派來打擊衡山派。
現在嵩山派來人了,小弟的意思是兩不相幫,讓他們找其他人去。嵩山派既然能夠那麼早就安排我們兄弟過來,想來也另有安排,我們兄弟不牽扯。”
“非黑即白啊,老弟。”
李雲昌慨嘆一聲:“老弟,我剛才也想到這一方面,但是這是不可能的。衡山派發展過於迅速,已經威脅到了嵩山派的地位,看來左冷禪這次是橫下心來要像重立華山派那般來扶植傀儡了。如果我們兄弟處中立,日後敗露,無論是嵩山派還是衡山派都不會放過我們。現在我們必須做以選擇,或者衡山派,或者嵩山派,沒有其他選擇了。”
吳昊沉悶地回應:“是啊,我們茶店現在已經與衡山派捆綁到了一起,無論如何,我們都不可能在這次的風波中置身事外。”
燭光搖曳,燈影下的慧兒顯得更加的迷人,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