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派弟子會客氣地告訴你,請到別處參觀或者上香,此地非請莫入。
趙陽率著六名弟子衝出冬院,直奔天貺殿。
跨過天貺殿前方的臺階,趙陽一行著實被熙熙攘攘的人流給驚呆了,雖說在路上就碰到了數不盡的人流,但到了天貺殿前,趙陽一行依然給人流湧動的上香人群給嚇住了。粗略統計,這麼狹小的廣場上至少有萬餘名人吧?
適才泰山派關閉山門迎客,主要目的就是擔心擺劍陣影響上下的香客,給泰山派造成惡劣的影響,直到將趙陽一行迎進了冬院後,山門才再度開放。前後關閉近兩個時辰,滯留的香客同一世間湧進泰山,自然會造成如此巍峨的景觀了。
泰山真是一個聚寶盆啊,有了這個,俺還爭什麼武林霸業?
趙陽心中酸溜溜的,幹嘛俺衡山就沒有這麼興盛的香火呢?不談別的,單這每日的香火錢估計就有上千兩銀子吧?有這麼豐厚的進項,怎麼泰山派的幾個長老還是瘦骨嶙峋,長相悽慘,如同非洲的難民一般?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趙陽不是泰山派的掌門,自然不知道天門的苦楚:泰山派每日都有數千兩銀子的進項是沒錯的,不過,這些銀子並不都是泰山派所有,相當大的一部分要貢獻給泰安縣的衙門,並由他們再度分贓。
沒有給當地官府的進項,他們豈會容忍泰山派興盛?
如果沒有相當大的進項,估計衙門會直接安排泰山派的掌門人選!
父母官是不好惹的。
第五卷 烽火泰山 第十一章【殿前喧鬧】
守衛天貺殿的是兩名十六七歲的道童,手執拂塵,一襲青色道袍,眉清目秀,著實愛剎人,恨不得能夠摟入懷中親近一二。
這段心理肯定不是趙陽的,而是一個滿身富貴的商人的。色眯眯地看著兩名道童,商人伸出了肥大的手掌:“兩位小真人,不知可否陪我遊覽一下泰山啊?”
兩個道童絲毫不見慌亂與尷尬,手腕一翻,拂塵劃出一道灰影,在商人手腕側飄過,然後安詳依然,風姿不凡。商人卻似被火炙傷般快速縮手,嘿嘿尷尬一笑,便想向天貺殿內闖。
兩個道童拂塵一攔,指了指立在殿前的高約一丈、寬約三尺的功德箱,揖手為禮:“請員外獻禮。”
商人有些不悅:“我說兩位真人,適才我已經獻禮,難道還不夠嗎?”
左邊的道童略帶恭謹地回話:“適才員外獻上十兩銀子,那是正常禮金;不過,調戲守殿的真人,還需另加賠金,以請東嶽大神的寬恕。”
東嶽大嬸?
趙陽心中齷齪,不覺開始浮想聯翩:那誰是東嶽大嬸的丈夫呢?
商人聽得道童獅子大張口,氣咻咻道:“那俺還需要再掏多少才能進去?”
右邊道童沉穩回答:“向東嶽大帝賠禮,意在心誠,賠金只表心意,但不可少於三百兩銀子。”
商人大袖一拂,轉身便走,口中咕噥了幾句,趙陽離得遠,沒有聽清。
“師傅,這兩個道童的價格也太高了吧,簡直比福州當紅的花旦還要高啊!”林平之大為震驚,忍不住湊到趙陽身邊低語。
“你什麼意思?”趙陽有些糊塗,“這三百兩不是給東嶽大嬸的賠金嗎?”
林平之暗地搖頭,只好壓低聲音解釋:“師傅,你看這二人眉清目秀,面呈桃花,分明就是泰山派的男妓,專門陪侍登山的豪客用的。不過,這二人的身價著實駭人,難道他們是泰山的花旦男妓?”
趙陽有些呆滯,半晌方才醒悟過來:“你是說,泰山派除了靠賣山水、香火賺錢外,還經營這一行當?”
“少見多怪了吧?”嚴世蕃緊隨趙陽,擔心走散後被泰山派弟子欺負,是以拉著趙陽的衣襟不放手,見得趙陽如此土包子模樣,自覺有些羞為人徒,不屑地開口教訓趙陽:
“這很正常。除了少林派的弟子因為五大三粗沒人欣賞之外,道門的弟子最受那些好男風的人的追捧。其實,最有名的是武當的弟子,然後才是泰山,這兩處提供的貨色文武雙全、才藝俱佳,既可以作為貼身的護衛,又可以互相品詩論文,是上品中的上品,絕色中的絕色。”
趙陽惡寒,幸好玉璣子沒有給自己安排男妓侍寢,否則說不得一二三,趙陽也要打下泰山去,縱然客死野水溝,趙陽也決不會在此種事情上讓步。
兩個道童見趙陽一行竟然沒有往功德箱裡投禮金,還大模大樣地登上臺階,登時秀眉倒豎:“施主,欲參觀天貺殿,請獻上禮金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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