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是家大業大,沒有時間吧。”
劉正風搖搖頭,一臉苦澀:“這是其中一方面因素,但不是主要因素。你師兄我老了啊!”劉正風慨然嘆息,回味了片刻:“二十年前,我與大師兄旗鼓相當;十年前,我實力僅相當大師兄七成,如今,可能只相當於大師兄五成。如果你連我也無法勝過,就莫要去做他人成名的墊腳石。”
英雄暮年,垂垂老矣。
聽著這類似於病馬般的哀鳴,趙陽也覺得胸中堵塞,但又不知如何安慰對方,只好岔開話題:“師兄可有什麼好的寶劍與我?”
劉正風用手拍了拍椅背,振奮些精神,方才回答:“志強打算用何種分量的寶劍?”
趙陽一愣:“我衡山派不是劍走輕靈嗎?”
莫太是二胡中藏劍,定是極為輕靈,否則藏不下啊。既然掌門人用的是這種格式,下面人還有選擇機會?
劉正風無奈嘆息:“志強你沒發現嗎?大師兄劍走窄細,你二師兄劍走豪邁,你三師兄我劍走平直,各有各的風格。看來你平日根本就沒注意這些。我派劍法重神不重形。套用老子的話講,上善若水。我衡山派劍法就是似水,可柔可剛可固可方,用之於偏則為奇,用之於直則為正,沒有一定法則。”
趙陽想了想:“那師兄為我準備一柄一百二十斤的重劍吧。”
劉正風愕然,手中茶杯傾斜,茶水溢位也沒察覺,直勾勾盯著趙陽:“志強,我沒聽錯吧,一百二十斤?一百二十斤,關羽的大刀也不過七八十斤而已。”
趙陽點點頭:“我用慣一百二十斤的重劍了,太輕我不習慣。”
“你能舞多久?”劉徵風有些慎重。
趙陽低頭盤算,雖然沒有精確計時過,但也差不離了,抬頭大約其辭:“兩個時辰之內能把握尺寸,超過三個時辰,就是亂舞了。”
劉正風站起來,伸出左掌:“志強,用你一半功力,攻我一掌。”趙陽翻掌擊在劉正風手上。只聽啪地一聲輕響,兩人身形劇震,趙陽上半身向後一仰,然後就穩住了;劉正風則連退兩步,方才穩住身形。
劉正風順勢坐回了座椅,若無其事地將左手放到身側,趁趙陽不注意,輕抖兩下,心中狂日了趙陽幾句。適才雖然採取守勢,但劉正風依然施盡了全部功力,誰料仍被趙陽擊得如此疼痛。
瀑布之下存亡關頭的亡命一擊,使得趙陽突破了自己的極限,達到了大河奔流的境界,自然超過了劉正風乃至方千舉的小溪水滿的境界,與趙陽對掌,劉正風不吃虧才怪。
劉正風皺眉不語,若思片刻才向趙陽笑笑:“雖然有些難度,但還有成功的可能。”見趙陽不解,劉正風解釋:“前幾年衡陽天降許多隕石,內含豐富的隕鐵,被時人爭相收藏。我們可以將這些隕石煉化,取出其中的玄鐵,為你鑄造玄鐵劍就可以了。”
趙陽明白過來:“需要多少花銷,請師兄直言,只要能夠鑄成這柄重劍,小弟在所不惜。”
內力上,劉正風對趙陽十分放心,但招式應變趙陽就未必能勝過自己。兩人各持一柄木劍,來進行實戰演練。
果如劉正風所料,趙陽在招式應變上處處漏洞,不過在本能反應上,趙陽又比較合格。劉正風雖然能找到趙陽弱點,但他卻攻不進去,經常在緊要關頭被趙陽避開或擋住。
進攻無力,防禦嚴密。
雖然不甚滿意,但還有時間訓練趙陽反應。劉正風基本同意趙陽遠行。不過,動身可能就要到三月了,因為鑄劍是需要時間的。
就內力而言,趙陽可能已達到莫太七成的水準,但戰鬥力,可能還不到劉正風的七成。剩下的幾月,趙陽被迫不停地接受挑戰,既有衡山弟子挑戰,也有錦衣衛高手的挑戰,因為張士德無聊,想找點樂子。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附近的一個偏僻處,然後大夥就集體蹂躪趙陽,或者一挑一,或者幾十個挑一個,反正想怎麼蹂躪就怎麼蹂躪。收集隕石由劉府管家負責,鑄造由專門請來的一個鑄劍師負責,不需要他們操心。
如此高強度的單挑,如此長時間的群毆,痛苦的被蹂躪的經歷,使得趙陽格鬥技巧上升得極快,到收集夠足夠隕石並提煉出一百三十多斤玄鐵時,趙陽已經可以堂堂正正擊敗劉正風了。
半年時間,趙陽就成了一名江湖二流高手,令許多人驚奇不已。
這是一柄非常有個性的寶劍。
此劍劍身長達一米,兩邊劍鋒均為鈍口,劍尖圓圓似是半球,通體深黑,卻隱隱透出紅光。劍以玄鐵製成,共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