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靈叟叱道:“你如何知道?”
離火真人稽首道:“晚輩耿修元,祝士愕原是晚輩師兄!”
玄靈叟唔了一聲,反問道:“祝士愕當年不是被天雷老兒逐出門牆了嗎?”
離火真人躬身應是,一面指著周綠雲道:“那是因紅線姑娘的令尊周大俠一隻‘闢雷鐲’而起,當日……”
玄靈叟左手微抬,攔道:“此事老夫已聽周姑娘說過,老夫只是問你何以知道陽震九說得不錯?”
離火真人道:“晚輩也正因大師兄假冒千里孤行客,夜入少林寺,盜去達摩禪師手著‘易筋真經’,才敢冒大不韙,陪同少林大覺大師,晉謁老前輩而來。”
玄靈叟寒著臉道:“這樣說來,你是替少林寺出頭來的?”
離火真人道:“晚輩不敢,只因晚輩……”
玄靈叟道:“天雷老兒未死之前,曾和老夫有約,玄靈不南,烈火不北,除非一方自認為贏得對方之時,你擅入北海,難道已能勝得老夫了嗎?”
離火真人黃豆般汗珠,已從額前綻出,躬身道:“老前輩神功通玄,晚輩怎敢妄相比擬,只是……”
“哈哈哈哈!你也知道火永遠不能勝水?”
玄靈叟說到這裡,突然臉色又是一沉,道:“只是什麼?少林寺之事,自有少林和尚,向老夫交涉。”
大覺大師因玄靈叟名震八荒,是幾個前輩高人,是以始終執禮為恭,此時見他目空四海,一味自大,不禁也難以再忍,雙手合十,朗喧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少林寺出家之人,百十年來,從不介入江湖恩怨,不料令高徒祝大俠,假冒千里孤行客之名,仗著‘玄靈掌’,震毀經樓,盜走祖師遺留手澤,貧衲身為少林方丈,明知此行容或觸怒老檀樾,但貧衲不得不冒死前來,老檀樾既然說出少林寺之事,自有少林和尚交涉,交涉兩字,貧衲不敢,貧衲只是請求老檀樾主持公道,命令高徒賜還真經,功德無量!”
玄靈叟道:“老夫門下,首戒淫盜,和尚,劣徒冒名盜經之事,此話當真?”
大覺大師合十道:“出家人不打誑語,少林寺焉敢欺矇老檀樾?”
玄靈叟道:“可有證據?”
大覺大師呆了一呆,又道:“此事祝施主已親口承認,當時在場的還有大方真人遲老檀樾,和一掌開天樓老檀樾,崑崙老神仙記名弟子橫天一劍江小施主,和老檀樾門下聶女施主在場。”
玄靈叟道:“這些人呢?”
大覺大師又是一怔,道:“他們去了東海!”
食菰仙道:“遲老前輩和樓老前輩一行,和晚輩同時離開屠龍島,他們因紅線姑娘前來北海,怕引起老前輩誤會,有北來之意,想來不久也可趕到。”
玄靈叟一雙比電炬還亮的雙目,寒光凜凜,掃過左右兩邊,突然發出一陣仰天大笑,點頭道:“你們各有各的道理,說來冠冕堂皇,好像全是老夫門下孽徒不是,其實你們果然是有計劃的相約而來,向玄靈門尋事罷了,這也好,你們只要贏得老夫,玄靈門可以立時遣散,不然,只好委屈你們替老夫留在北海了!”
他此話一出,直聽得大眾面面覷,正當此時,只見一個道童,走到階前躬身道:“啟稟老祖宗,大觀主業已回來!”
玄靈叟微微拾手,點頭道:“你傳老夫之命,著他立即前來見我!”
道童領命退出,過了一會,又匆匆回來,撲的跪下,渾身顫抖的道:“弟子該死,弟子奉命前去,已是遲了一步,大……大觀主聽到崑崙、東海、少林有人找來,他……他……重又下山去了。”
玄靈叟聽得大為震怒,喝了聲:“孽畜敢爾!絕塵、絕情,你們立即把他截回來!”
絕塵、絕情那敢怠慢,立即領命飛身而去。正當此時,忽然從殿外閃入一個嬌豔如花的紅裳少女,口中嬌喊了聲:“師傅,徒兒回來了!”
說罷,便盈盈拜了下去。玄靈叟瞧清來人,盛怒臉上,登時浮起慈藹之色道:“小紅,你是和孽畜一起回來的?”
聶小紅站起身子,搖頭道:“不!師傅,徒兒剛從東海回來,啊!遲老前輩和樓老前輩他們就在門外呢,叫徒兒進來通報的。”
玄靈叟臉色一沉道:“他們果然來了?”
聶小紅驚奇的道:“咦!師傅,你老人家怎會知道的?”
玄靈叟鼻孔裡嘿了一聲,只聽外面有人嚷道:“老殘廢,咱們行客拜坐客,進去就是,通報個屁,難道還要玄靈老兒出來恭迓聖駕不成?”
另一個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