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妮婭嘲諷道……本不是一個刻薄地人。看這孩子地可憐模樣。原本還想勸晴兒不必計較地。可這死不認錯地態度讓她實在是生氣。
“我……我聽說魔法師身上總是帶著奇怪地藥治病。我想找找看……都說魔法師地脾氣很古怪……”
說到後面時。女孩地聲音輕得象蚊子哼哼。目光偷偷在晴兒身上掠過。
我哪裡古怪了?
晴兒心裡這叫一個鬱悶,卻無法和一個小姑娘計較。
聽到女孩說找藥治病,仙妮婭的臉色有所柔和,問道:“是你病了是你家裡人病了?”
“是我父親,主管大人前些天讓他去九號礦道里採礦,可是遇見怪物了,他不僅受了傷,人到現在還昏迷不醒,病室裡的醫生說他不行了,將他從病室裡趕了出來。”小姑娘說著,眼淚噼哩啪啦的掉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
晴兒問道,聽到女孩的父親是在九號礦道出的事情,她心中便是一動——或許能從那名礦工的嘴裡打聽到一些真實的訊息。
“萊婭。”
女孩現在看著晴兒的目光有些驚不定的樣子些人在為了一個目標而採取行動時,一開始是充滿了勇氣的,當這股勇氣消失之後,就會不自覺的分析其中的利害……女孩這時才想起傳說中魔法師的古怪和可怕該不會是想……女孩的腦子裡瞬間閃過無數種可能的畫面,臉色更加驚惶了。
“不要害怕不會懲罰你的。”
晴兒看女孩臉上的表情,連忙安慰道,很顯然,她的安慰並沒有起到預期的作用——女孩輕輕挪動著位置,讓自己距離女盜賊更近一些。
晴兒的腦門上出現一道黑線……什麼時候魔法師的人品指數比盜賊的人品指數還要低了?
“萊婭,你家裡人知道你出來做什麼了嗎?”晴兒儘可能的讓自己更加和顏悅色一些。
“我告訴媽媽……我出來找醫生。”萊婭低下了頭。
晴兒看了看天色陽還沒有完全落下去。
“走,上你家去。”
晴兒找了個大毛巾將頭髮擦乾淨只鬼影貂立即掠上她的肩頭。
“不要,魔法師大人要告訴我媽媽,嗚~
萊婭象只受驚嚇的兔子一般噌的衝到晴兒身前跪下仰著小臉兒,大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萊婭,你不是要給爸爸治病嗎?我就是你請的醫生啊!”
晴兒摸了塊手絹,輕輕的拭去小姑娘臉上的淚水。
“真的?”
萊婭懷的看著她。
“真的,十足真金,就象這枚金幣一樣!”
晴兒掏出十枚金幣塞在小姑娘的手裡,看得仙妮婭心都跟著哆嗦一下:十枚金幣……相當於這次任務酬勞的十分之一啊!
路上滿是碎渣和石塊,路面更是高低不平,即便是習慣了艱苦條件的傭兵也難以在這種環境下健步如飛。
晴兒和仙妮婭兩個人相當小心的在
泥濘之間行走,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顧及腳上的鞋乾脆的放棄了這種徒勞無功的努力——他們的靴子和褲腿邊早已經染上了星星點點的汙漬。
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雖然礦工們都知道這些日子不時有傭兵出現,可看到兩個美麗的女孩子出現在礦工們住宿的棚戶區時,還是感到意外……尤其是其中一個還是傳說中的魔法師。不過片刻,訊息象是長了翅膀似的傳了出去,這些辛苦了一天回家後就是吃飯睡覺而沒有什麼娛樂的礦工們就象是看節目似的,三三兩兩的走出家門,在遠處用一種敬畏的目光看著晴兒她們。
不過,這些礦工實在是不太明白,這兩位傭兵來這種地方幹什麼?已經有越來越多的礦工向這個方向靠近……在稍遠的地方,礦山主管查爾斯在幾名心腹的陪同下也匆匆的趕過來。
查爾斯是正在吃晚飯的時候接到報告,他本來是想阻止的,可現在看來,這已經是不太可能了,又走了幾步之後:“我就不去了,你們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如果他們知道什麼訊息怎麼辦?”
那名心腹擔心問道。
“應該不會了,他們可能想了解一些情況罷了。”
查爾斯擺擺,頭也不回的走了。
大約走了二十來分鐘,一大群礦工的尾隨下,晴兒她們終於來到了萊婭家。
這一間和其它棚戶區住房一樣的、鴿籠似的小房間,一掀開門簾,迎面撲來一股腐爛似的怪味,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正端著一個水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