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東皇舒爽一笑:“當然當然,有蝦有魚,全是我喜歡口味,儀妹妹是疼我的!”
坐定後,伸手便抓,又覺不對,改成筷夾,秦曉儀竟露急切:“快吃快吃!”恨不得一大盤椒蝦全倒入對方口中,玉東皇又覺不對:“夫人怎突然對我親切起來?難道有陰謀不成?”
秦曉儀登時緊張:“哪有哪有!”臉面卻已飛紅,她原即溫雅和善,不擅陰耍之道,此時為掩心虛,故作親切,誰知自暴其短,露了形。
玉東皇邪眼瞄來:“該不會菜中下了毒吧?”
秦曉儀急道:“怎會!你明明在場,我哪來時間動手腳?”
玉東皇哈哈弄笑開來:“騙你的啦!就算儀妹妹動手腳,我也甘心受死!你一定是覺得吃完這餐,張天師便要救人,才覺興奮是不是?”
秦曉儀道:“正是正是!”
玉東皇輕嘆:“儀妹妹還是腦門不能醒,誤將壞人當好人……”忽覺用餐乃樂事,不該弄壞氣氛,笑道:“不談這些,來來來,一起食用!”硬要秦曉儀坐下,共同用餐。
秦曉儀已有變通之法,將菜餚夾置自己餐盤,不肯共同進食,仍叫著:“快吃啊!涼了就走味啦!”
玉東皇笑道:“是極是極!”張得大口,硬吞椒鹽蝦,嘴巴扭扭抽抽,蝦殼全往外吐,蝦肉吞食入腹,得意道:“我吃蝦子功夫不差吧?”
秦曉儀道:“很好很好!多吃幾隻!”心頭卻是怦動難安。
玉東皇突地嘩地驚叫:“味道怎怪怪地!”嚇得秦曉儀差點蹦起坐椅,急道:“怎會?”抓得一蝦舔嘗:“不會啊!”
玉東皇哈哈笑道:“嚇你的,增加生活樂趣!我說過,就是有毒也甘心吃它啊!我吃我吃!”呼嚕呼嚕,囫圇吞得雞蝦魚湯,直呼過癮。
秦曉儀見此方自安心,暗自喘息,直道要命。找得機會,又將口中蝦子給吐出,免中迷藥。
玉東皇的確功力深厚,吃得泰半,精神仍佳。秦曉儀苦等未果,道:“喝點酒助興如何?”美酒即在廳前小茶几上,取過來後,玉東皇接過手,爽聲笑道:“好個美酒助興!”
開啟瓶蓋,灌個幾口,哈出酒氣直叫舒服,忽覺腦門一重,詫道:“你在酒中下迷藥?!”
秦曉儀急道:“哪有!”玉東皇急欲逼功,然酒箭雖射口而出,卻難擋菜餚入腹已久,毒性早被吸收,呃地白眼一翻,軟撲地面,臨昏倒仍說道:“為儀妹妹死,心甘情願……”
終砸破酒瓶,昏死不動。
秦曉儀如見魔鬼,急往外衝:“快來人啊!他倒了!”
話聲未落,埋伏外頭之張天師、張繼老、張朝英趕忙掠窗衝入,直往玉東皇身上截穴,對方始終不動,一切危機方告擺平。
玉天君亦衝入,卻不敢靠近三天師,畢竟理虧,心虛不已。
張美人則扶向母親,直道沒事啦!秦曉儀想及多日險難,全身抽顫想吐,張美人安慰不斷。
張天師轉向玉天若:“帶走吧!他已瘋,得上鐐銬,最好帶回至玉皇仙島,永世不再放回內陸。”
玉天君道:“帶回我爹可以,連同我女兒,還有你女兒一併帶走!”
此語一出,三天師突愣,尤其張朝英,根本不知此事,張繼老當年即為提議人,催眠洗腦時,他可在場,現在終要面對問題了。
張天師冷道:“你胡說什麼!”
玉天君道:“一點也不胡說,我和你女兒生下女嬰一名,乃千真萬確之事,不容抹殺,你可以不認我這女婿,我不能不認女兒!”
張朝英暗忖:“當真有此事。”
張天師冷道:“看你也瘋了,在此胡說八道。”
玉天君道:“可以找秦夫人,還有斷情師太為證,阿美懷胎十月是事實,到斷情師太那兒生下女嬰也是事實,我女兒在你們手中也是事實,假不了就是假不了!”多日委屈,已讓他欲哭無淚,兩眼眶泛紅。
三天師激動之際,張美人衝進怒斥:“玉天君你可惡到極點,敢毀我名節!”一掌即劈,玉天君根本不動,硬被劈得撞牆悶嘔血絲,仍挺身子道:“不必強自掩飾,那名女嬰就是你我所生,毀不了什麼名節!”
張美人一時難忍,厲道:“你這瘋子,不可理喻!”氣怒而泣,掩面掠退,秦曉儀趕忙攔住,道:“阿美莫驚,娘替你擔待!”
張美人泣道:“他胡說八道,我不如死了算了!”
秦曉儀要她稍安勿悲,始進入內廳,冷道:“玉天君別胡說,再鬧下去,阿美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