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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先生聽完鬍子都氣歪了……”白漣邊說邊戳手指無辜地再次看向蘭顏,“嫂子,你是這樣教我的,可為什麼先生聽了這麼生氣,還要打了手板心?”
“啊?打手板心!!”蘭顏一聽便緊張地拿起白漣肉乎乎的小手來看,“是不是很疼?嫂子給你吹吹。”
白漣就嫂子慌張,笑嘻嘻地揮舞小手給他看,“不疼不疼,嫂子不怕。最後先生沒打到小漣哦。”
“那就好。”蘭顏扶扶胸口道,“為何又不打了?”
白漣道:“我看著先生拿著板子過來了,著急著替自己辯解說:‘先生,古人不是也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為什麼他們寫錯了字不能自己改,還要叫你來打我板子,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蘭顏聽了呵呵笑問:“那你們那個迂夫子先生如何答的你?”
白漣道:“先生聽了我的話當場就怔在了原地,過了半天才說‘孺子不可教也’,嫂子沒教過我這句話,我就只能揣摩著意思接過先生的話道,‘是啊,我嫂子也常說後生可畏,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結果先生聽完,眼睛一翻就吐白沫地暈過去了。”
“哈哈哈!”蘭顏無法抑制地笑出聲,正想表揚白漣兩句,就聽到床那頭白黎不自在的咳嗽聲,這才想起屋裡白黎也在。
登時兩個人都手背到身後,呈乖寶寶狀的不敢說話了。
白黎也不客氣,把書往桌上一扔道:“以後接小漣回來的工作嫂子你去,我可不想再去先生那挨批受教。”
“啊?”蘭顏歪歪嘴,“我去……”
正想反駁,蘭顏卻見白黎氣勢駭人地盯住她,立馬把剩下的抱怨全打回了肚子。
“我去是可以去,但我怕再把先生給氣暈了……”
白黎無可奈何道:“你到底哪來那麼多稀奇古怪的道理?”
蘭顏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白黎一個生氣真讓她每天去接小漣。於是連忙承認錯誤道:“是……我錯了,我一介鄉村野婦,怎麼能和你們讀書人比呢?以後我保證不胡亂教小漣了,還不好嗎?”
白黎見嫂子可憐兮兮的模樣,也覺得今天自己有點過了。便收了氣焰,又重新拾起書來看。蘭顏見狀,趕緊把小漣趕出去玩,想要和白黎叔嫂倆好好絮絮話。
小鬼頭白漣一走,屋裡頓時冷清了許多。白黎也一直看書不語,氣氛略顯尷尬起來。
“你看書,就多點幾盞燈,別壞了眼睛,再過不了多久就得上京趕考了。”蘭顏把蠟燭往白黎邊上挪了挪。
白黎心事重重地放下書道:“嫂子,再過幾個月我就進京了,家裡和客棧……”
“交給白懿就好!”蘭顏打斷白黎的話迅速回答道,卻惹得白黎一陣莫名其妙,“交給三妹?”
“嗯。”蘭顏重重點頭,“我跟著你一起上京赴考。”
“這怎麼行?”白黎英挺的眉毛打成一個結。
“怎麼不行?你從沒出過遠門,我跟著你也好有個照應,你趕考也需要人照顧才可以不是嗎?”蘭顏裝腔作勢地說,其實真正心裡想的卻是到這裡三年了,竟一直在福村打轉轉,現在好不容易有去京城的機會,她幹嘛不去?最好再讓她遇到個王爺皇帝,這樣她就可以一腳踢飛白家三個死孩子。
“這事再說吧。”雖然現在客棧上了軌道,嫂嫂很少再管事,可白黎明白,說到底,蘭顏還是白家的大家長,如果她執意要去京城,他也是無法阻止的。白黎盤算著先把這話題擱擱,興許等嫂子熱乎勁過了,再勸勸。
“那好吧。”蘭顏也知道要勸動白黎不是一兩句的事情,反正來日方長。
蘭顏道:“那我先出去了,你要好好讀書,到時一定考個功名回來。”
白黎點頭:“我會的,到時候一定讓白家揚眉吐氣,光宗耀祖!”
聽了這話,蘭顏又忍不住犯了多話的毛病,明知道白黎這樣的書生早已對封建思想那一套根深蒂固,無法更改卻仍然敲著他腦袋道:
“你笨啊!什麼光宗耀祖?你們祖上有個白蛇就已經很揚眉吐氣了,你考取功名的目的不是明耀白家,是去當官,賺錢!賺好多好多的錢,貪汙好多好多的銀子,這樣你嫂嫂我和小漣小懿才能過上好日子啊。”
聽著這樣大逆不道的話,白黎著實地嚇了一跳,趕緊跑到門前去張望了半天,又嚴嚴實實地關起大門來壓低聲音說:
“嫂子你瘋了,平時說些不傷大雅的笑話就算了,怎能說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