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件。
這是種直覺,也是一種奇妙的第六感,只有碰上了才能感覺得出來。
畢竟武者碰上了對手,就如同一般人尋到了知音是同樣的道理,因此在未卜生死之下,也或多或少有種莫名的喜悅和興奮。
劍出鞘,煞氣已動。
三搏一,是種悲哀,何嘗又不是種驕傲?
小呆像被釘子釘在地上一樣,他無視遊走不定的“武當三連劍”。
是真的無視,因為他的眼廉已合。
他真的無視嗎?
不,他是在用“心”來看,用身上每一根神經末梢來看,他知道他不能被敵人遊走的身影及劍影所惑,他更知道這時候只有用“心”、用身上每一寸肌膚“看”、來感覺,才是最恰當、最正確。
畢竟三柄劍有先後發至,或者後發先至,這些絕不是眼睛所能迫躡得到,只有用肌膚來感覺,用心來體會了。
遊走的人影已快得分不清誰是誰。
小呆只靜靜的,靜靜的,像尊羽化的憎像,已經與天地萬物合而為一,等著一個未知的未來……。
有人說有一種武學的境界,為處處是空門,又處處不是空門。
“武當三連劍”已經體會到了,也碰到了。
小呆現在給他們的感覺就是如此,粗略看來小呆全身都是空門,然而仔細觀察,他們卻不知從何下手,凡為空門的地方似乎又都變成了最嚴密難攻的地方。
時間在遊走與靜峙間悄悄流走,人的耐力也已經到了無可忍受的地步——無論是哪一方。
“箭在弦,不得不發。”
已到了發箭的時候,現在——
三柄劍似有心意相通般,一致的揮灑出去,只是誰也想不到為什麼會那麼慢,慢得就如比招試劍一樣,慢得幾乎是一分分的推進。
觀戰的人不解。
小呆的感覺卻是一股寒意自背脊升起。
以慢制慢,以靜制靜。
緩慢中盡是殺機,靜止中卻是兇著。
好高明的“武當三連劍”,他們是否也發現劍再快,也絕快不過小呆的手刀?故而採取了這種極其緩慢的出劍?
小呆現在雙目已睜,他緊緊盯視著這三個方向緩慢刺向自己的三劍。
他知道這三柄劍慢雖慢,但,假若自己有一絲不慎,有一絲沉不住氣,這三柄慢劍卻能夠變成快劍,而且快得令人想都想不到。
小呆冷汗已流,小呆的瞳孔已縮至最小。
此刻,這三柄劍就像三條最毒最毒的蛇,慢慢的向自己遊近,近得已可清楚得感覺到它們口中的紅信已然沾身。
他有把握躲過一柄劍,出手擊開另一柄劍,可是,他絕沒把握躲開那第三劍。
不但他無法躲開那第三劍,就他所知這世上恐怕已沒有一個人有此能耐,畢竟對方三人是“武當三連劍”,而且,要命的卻是三連劍已然近得連自己想要移位、換身避開劍鋒都無可能了。
“武當三連劍”已經認為小呆必傷或死——
觀戰的人也認為小呆即將喪命劍下——
甚至小呆自己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活——
劍在小呆身前一尺處已有了變化。
它們不再是慢的急人,而是變得快的驚人。
就像三道驚虹,同時也是三條奪魂索,劍已飛快的遞出小呆眼裡奇光頓熾,他的手刀快得像西天的冷電格拒了右側玉塵的長劍,擰身也躲過了左側玉霄的長刺……。
誠如他自己所想,他無法躲過背後玉雲的進襲。
劍鋒已入肉,那是種奇妙、冷酷、冰涼的感覺,但是也只不過劍鋒人肉三分而已,小呆背脊肌肉已緊縮,把劍尖鎖得緊緊的,鎖得玉雲連想抽劍也無法。
玉塵、玉霄的第二劍還沒來得及攻出,已經情勢改觀。
玉雲的身軀就像不停轉動的風車,他已長嗷著旋身飛出,熱血已濺,嗯,小呆的手刀已三次奇快的掠過他的肩胛、腰際、臂膀。
回過身,小呆剛好來得及截住另兩把第二次攻來的長劍,吸胸凹腹,雙手一夾,玉霄長劍已被夾死,雖然小呆仍被玉塵劍鋒割過前胸,但只是淺淺的一道皮肉傷。
血再泌出,就在小呆前胸血已泌出的時候,王霄的右腿骨迎面已遭踢斷,松身後退……
他驚駭的看著小呆,怎麼也不相信似的。
而小呆慘白的臉上,有著一抹難以形容的苦笑浮現。
是的,這一切的變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