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言躺在病床上一天一夜都沒有醒來，水月瑜握著他的手一直都沒有放開過，懿修告訴她，千年樹魔是毀在自己手上，原因就是危急關頭有一面鏡子顯現然後把樹魔攻來的力量反射了回去。

鏡子？水月瑜微皺著眉，腦海中浮現著一個字眼：水鏡仙子。

難道是水鏡仙子救了她？水鏡仙子三番四次的出現在夢境裡，究竟自己和她有什麼關係？為何說起水鏡仙子，她竟感覺那麼的親切。

樹魔所說的聖主，又是何人　？＇…87book＇

難道是聖域？

對了，那次跟昊言身份對換的時候，聖域也派殺手暗殺過昊言，難道這聖主，就是聖域的老大？

若果真的是扯上聖域，那事情就更加的複雜了。

突然的，她感覺身邊的氣溫正漸漸的下降著，空間裡仿似飄著一股霧氣，她心裡一凜，這股霧氣，和樹魔出現時那霧氣的氣息是一樣的！

第四卷　萬妖之王　第七卷第二十五章　眾神之矢

第七卷第二十五章　眾神之矢

霧氣漸漸增多，雖然是大白天，但整間醫院被霧氣圍繞得是撲朔迷離，仿似窗外的太陽也失去了光亮般，變成了灰暗的一片，水月瑜心裡大駭，發生什麼事情了？！

急忙的拿出手機，醫院裡突然變得靜悄悄的，現在師姐未到，也要給師姐打個電話。

手機撥通了，但卻是顯示著沒有網路！

不是吧，這裡可是鬧市區呢！水月瑜皺著眉，無奈的把手機放在了一旁，看來事情是衝她來的了，她就在這裡慢慢的等著，昊言還沒有醒，她不能離開。

既來之，則安之，看看魔物們搞什麼鬼怪。

“篤篤篤！”門外響起了三聲有節奏的敲門聲。

“哪位？”來了嗎？她心裡一凜。

“是我，文泰。”話完，門便被開啟了，文泰手裡提著一個水果籃，走到了病床前，放到了桌面上。

水月瑜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文泰？怎麼會是文泰！

文泰若無其事的拉過凳子坐在了一旁：“言生還沒有醒啊。”

“呃。”水月瑜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咋回事這是？

水月瑜回答後文泰便不再提問，只是靜靜的看著方昊言，好一會後才轉臉看著她，眼眸裡似有千言萬語。

“怎麼了？”她忍不住開口問道，林宇凡事件後她知道文泰不是一個等閒之人，誰能那麼輕易的就把牆給轟掉，對於文泰的身份她一直的在猜測，只是文泰是她的得力助手，一直的她沒有開口而已，總覺得不能隨便的打探別人的私隱，文泰不說自有他的道理。

但現在，文泰卻是自個的送上門來。

“曾幾何時，我也是個凡人。”文泰緩緩的開口，不無感慨。

“呃。”水月瑜點點頭，等著他的下一句。

“凡人渴望成仙，成神，但卻不知道為仙為神的無奈，其實只做凡人，未嘗不是件好事。”

“嗯。”水月瑜點頭，這句話對於一年前的她來說肯定是不能理解的，當時她還在為生活奔波，還在受著老闆的氣，然後遇到了昊言，發生了這一切，也許一年前的她雖然是在受氣，但卻沒有這些擔憂，因為能力低下，不用揹負什麼使命，吃飽睡，睡醒工作，不明白生死輪迴，不知宇宙規律，那時候的自己很傻，但卻是沒有負擔。

也許知道得越少，便是越幸福的。

“一直的，我以凡人的身份活著，體會著以前的自己，但卻是擺脫不了，因為言生和你的出現，那一刻，我便明白，有些事情是回不到過去的。”

水月瑜微笑，不錯，回不到過去，不過她比文泰好點，她不想念過去，她只想珍惜現在一刻，她要抓著面前一切。

“就算是回不到過去，我也想以這個身份靜靜的生活下去，能守在你身邊就好。”文泰眼裡流露著看似平淡但內裡卻洶湧的光紋。

水月瑜心裡一凜，文泰說的是什麼話？！

“月瑜，你後悔嗎？”

“啊？”她愣然，後悔什麼？

“有沒有後悔選了昊言和你一起？”

文泰此刻的目光堅毅冷酷，卻是存著一絲溫柔，這抹溫柔，竟是向著她的，就像是一個審判者宣讀判詞時給犯人最後的一次機會，他讓她悔過？！

昊言是她至愛，心裡輕笑，有啥好悔過的？

“沒有。”她堅定的回答，不容置疑。

“神人和凡人之間本來就不能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