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怡雲則一口氣連喝十八杯,整整三十六兩,仍然神態自若,從容鎮定的道:“下半闕就請杜大人賜教吧。”
杜效陵:“好,本官我就續貂了:乘良夜,對皓月,問青天。多少恩怨,一腔心事淚盈眸,從今得知己,君願自能酬!”
這下半闕共三十個字,他也接著呷了十五杯。
眾人無不讚譽:“真有點東坡神韻!怡雲,這下你可放心了吧!從今得知己,君願自能酬!”
張怡雲聽後,心頭一股暖流漫及全身,感動得涓涓流下淚來。
她因父母的命運,牽及自己陷入風塵。
這風塵之地,凡來問津者,多數是鉅商豪紳、紈絝子弟、輕薄官員,都是調情逗趣的,哪裡有什麼真情,談及知己,更是渺茫了。
她朝朝暮暮的,夢想在人海茫茫之中,能覓得知音,委身相托。而眼前這位侍郎大人,無論是才貌,社會地位,都十分理想。
自古斯文同骨肉,既然他已慷慨表白“從今得知己,君願自能酬”,她怎能不心潮翻湧,又吟了一首七絕:“菊殘猶有傲霜枝,不向人間緊鎖眉。舉案梁鴻君記取,長門怕聽斷腸詩。”
吟完又喝了十四杯。
杜效陵也動了真情,正色道:“怡雲,你只管放心。我崇尚漢文化,既取名效陵,不單是要效少陵先生之詩,更要學其人品,‘當天子分憂之地,效漢官良史之目’。我正希望到了老年,能與你享受‘老妻畫紙作棋局,稚子敲針作釣鉤’的那種樂趣生涯呢!”
這席話把張怡雲說動了心,而玉蓮也不由得涕淚縱橫。
玉蓮指著席上的金盤玉盞道:“這些都是我先朝宮內用物,雖不敢說價值連城,但也非同一般凡品。我就以此權當嫁妝,便不知媽媽意下如何?”
這鴇母也是個乖巧之人,見來人非一般身份,是朝廷命官,且其父是元朝開國功臣,連皇上都敬他三分,便趁機道:“這事是千百年的大好事,不過杜大人是朝廷命官,這教坊司的贖身銀兩三千慣例,老身……”
杜效陵:“不就是三千兩銀子麼!好說,我要贖人,何吝金錢?你們教坊司的主管,是先父的下屬。你對他說,就說我杜效陵要贖張怡雲,叫他速辦脫籍手續,三幹兩我即派人送來,另送你和吳主管五百紋銀,你們馬上給我辦理。”
“是!是!是!老身馬上就去踉吳主管說。你放心,一句話,保你辦好。銀子你府上多的是,這區區小數……”
杜效陵:“少羅嗦,快辦好了,賞銀明日一併兌現。”
“是!是!是!老身馬上就去催吳主管辦好!”
鴇母說著,對在座的三位畫家招手道:“各位把酒喝好,老身有事去,恕不奉陪!”快步走了。
眾人都十分歡喜,開懷暢飲。
張怡雲與杜侍郎,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個都是海量,以詞催酒,以酒遣興,喝得渾身血液翻騰,心情舒暢。
一共二十五斤酒,全被報銷,單單張怡雲就喝了十二斤之多。
吸血鬼!!!
張怡雲母女,竟然是吸血鬼?!!
怡雲的身體突然縮緊,向內產生一股強大的吸力。
以往跟她歡好的男子,都被她吸得虛脫而死。
可是,這次她竟然吸不到任何東西,甚至有一種快要崩潰的感覺。
千里之堤,在即將崩潰前,如果有靈性的話,也會是這種感覺吧!
“你的那一套,我試過無數次,早就免疫了。”晴朗只是微微一笑。
她摟緊張怡雲的身體,盡情享受著她的火熱。
“不要!!不要害她……求求你,放過她吧!”原本從背後抱緊晴朗的玉蓮公主,哭泣著哀求。
晴朗淡然笑道:“既然你們撩撥起我的慾火,那就先讓我快活吧!”
他的動作很熟練,知道什麼時候該加速,什麼時候該放鬆。
玉蓮公主和張怡雲,在青樓浸潤多年,竟然也不是他的對手,很快就敗下陣來。
她倆虛脫的躺在池邊,摟在一起,以對方的身體取暖。
晴朗穿好衣服,將自己的神識,鑽入她倆的神海。
也不知過去多久,晴朗收回神識,淡聲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原來,玉蓮公主和張怡雲,進入冥界之後,便來到火焰山,投靠火雲邪神。
火雲邪神本是天地之間的一點靈火,修成人形,法力高強,曾經四處遊歷。
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