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身軀一顫,口中發出呻吟之聲。
楚秋帆已經摸到了斷骨,兩隻手掌按上了她滑如凝脂的胸脯,對準斷骨,把它接上,然後運起內功,把“太虛玄功”緩緩度去,助她骨脂能夠迅快凝住。
白衣少女但覺一陣劇痛,口中輕哼出聲,但迅即感到他粗壯的掌心發出一股溫暖的氣流從胸脯間滲入,痛楚也隨著立即消失,心中感激的道:“謝謝你……”
楚秋帆雙手緊緊按住她肋骨,說道:“姑娘再忍耐片刻,這時不可動!”
白衣少女果然不敢說話,任由他滾熱的雙掌按在自己的胸上,雖覺羞澀,但心頭卻有著無比的溫暖,就像春天的陽光,照進了心扉。
這樣約摸過了盞茶工夫,楚秋帆才緩緩收回手去,吁了口氣道:“好了。”他拉過衣衫,掩住了胸脯,正待替她扣上釦子,白衣少女依然不敢睜開眼來,只是幽幽的道:“我自己來。”
她雙手扣好衣釦,才睜開眼來,只見楚秋帆一張俊臉還緋紅得像塗了胭脂一般,呆呆的望著自己,連額角上汗水都忘了拭拂。一時不禁被他看得大羞,輕啐道:“你瞧我作甚?”
楚秋帆囁嚅的道:“在下方才用內功把姑娘的斷骨接住了,大概再有一、二日即可復原了。”
白衣少女深深吸了口氣,覺得斷骨果然不再痛了,欣喜的道:“瞧不出你手法果然高明得很!”
她躺在床上,望著他眨眨眼睛,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楚秋帆道:“在下楚秋帆,楚國的楚,秋天的秋,風帆的帆。”
白衣少女嫣然一笑,學著他口氣,說道:“我叫宋秋雲,宋朝的宋,楚秋帆的秋,天上白雲的雲。”
楚秋帆笑道:“你很調皮。”
宋秋雲道:“你知道就好,還兇得很呢!”
只聽門外那婆婆叫道:“年輕人,我水燒好了,扭了筋,用熱水敷敷就不會痛。”
楚秋帆急忙開出門去,說道:“多謝婆婆。我妹妹是扭了腰。”
那婆婆看了二人神色,已經料到了幾分,笑了笑道:“扭了腰也一樣,熱水多敷敷就會好的。”她端著一個熱氣騰騰的木盆走入,放到桌上,就識相的退了出去,還替兩人帶上了房門。
楚秋帆道:“看來那婆婆不相信我們是兄妹了。”
宋秋雲粉臉一紅道:“都是你。你快給我出去。”
楚秋帆一拱手道:“姑娘骨已接上,再有兩三天就可復原了。住在這裡,沒人打擾。在下實在另有要事在身,不克多耽。姑娘安心養傷,在下走了。”說完,轉身欲走。
宋秋雲聽說他要走,不禁一呆,大聲叫道:“你……給我回來……”
這大聲一喊,不由得粉臉劇變,咬著銀牙,口中迸出“哎唷”二字,雙手急急掩著胸口,敢情震動了接好的肋骨,又痛起來了。
楚秋帆慌忙回到床前,說道:“你斷骨剛剛接好,大聲說話,就會受到震動。”
宋秋雲咽聲道:“你要走就走,反正我無人照顧,接好了再斷,你也沒看到了,就讓我再斷好了……”說到此處,眨眨眼睛,一顆亮晶晶的淚珠,從眼角滾了下來。
楚秋帆忙道:“你快別哭了,我等你傷勢全好了再走,總可以了吧?快閉上眼睛,我給你在接好之處再運一回氣。”
宋秋雲心中暗暗歡喜,舉起了兩個粉拳,朝他肩頭擂去,口中叫道:“都是你……”
她方才只是假裝疼痛,好讓楚秋帆回來,這兩個粉拳雖然投用力,但拳手擂打,牽動胸口,真的感到一陣裂痛,口中不禁又叫了聲:“啊唷……”
楚秋帆不再說話,右掌運起“太虛玄功”,在她接骨處按上,把真氣緩緩度入。
宋秋雲在他手掌按上胸口之際,少女臉嫩,早已閉上了眼睛,只覺胸肋之間,甚感溫暖舒暢,痛苦登時若失。
楚秋帆不知她使詐,只當肋骨剛接好不宜掙動,因此這回手掌按著不動,足足運了一盞熱茶功夫的功,才輕輕收回手掌,側臉看去,宋秋雲臉上留著微微的笑容,蘭息輕勻,業已睡熟。隨手拉過一條薄被,替她輕輕蓋在身上,自己就在窗外一張木凳上坐了下來,守著陪她。
那婆婆本來就疑心他們不是兄妹,竊聽了一陣,先前還聽到兩人拌嘴的聲音,後來好象和好了,心中暗暗好笑:“你們年輕人,還瞞得過我這雙老花眼,明明是小兩口子,卻偏要說什麼兄妹,哼,我老婆子早就看出來了。”
晌午時光,那婆婆做了幾個可口菜餚,一桶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