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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雲作色道:“你們少林寺這般作法,和江湖黑道幫會私立刑堂,有何不同?”

慈善大師面色怫然,低宣十聲佛號,說道:“阿彌陀佛!女施主多說無益,還是隨老僧走吧!”

“還有。”他轉過身,朝銅腳道人和白鶴道長二人說道:“二位道長明知這位女施主喬裝而來,那是明知故犯,也請隨老僧到戒律院一行。”

白鶴道長不好開口,只是淡淡一笑。

銅腳道人打了個稽首道:“大師可否容貧道一言?”

慈善大師道:“道兄請說。”

銅腳道人道:“貴寺規矩,女賓進香,以第一進大殿為限,不能進入第二殿。這位宋姑娘,是以來賓身份,來至迎賓堂待茶,並未進入貴寺二殿,似乎不能和一般江湖女流同論。何況她是楚施主的義妹,隨同楚小施主而來,楚小施主,此刻正在晉見貴寺方丈,大師可否等楚小施主回來之後,再作議處暱?”

慈善大師道:“敝寺規定,只有朝廷命婦和各大門派掌門人親臨,隨從之中,可有女子,不在條規之內。楚施主不過是裴盟主門下逐徒,豈能攜帶女子前來?”

銅腳道人微微一笑道:“大師說得極是,但貧道之意,只是希望大師稍待。”

慈善大師忽然目注銅腳道人,問道:“道兄口音聽來極熟,不知寶山何處?”

銅腳道人打著稽首道:“善哉!善哉!大師稍待就會明白了。”

楚秋帆隨同心善大師進入後院,來至方丈室,心善大師腳下一停,回身道:“楚施主請在此稍候,容老衲進去面報方丈,再來相請。”說完,手持念珠,舉步往裡行去。

過不一會工夫,只見一各身穿鵝黃僧衣的小沙彌掀簾走出,朝楚秋帆合十行禮,說道:“方丈請楚施主入內相見。”

楚秋帆整了整衣衫,隨著小沙彌走入。

這是一間佈置得極為幽雅的精舍,上首一張紫檀木禪榻上,盤膝坐著一個身穿紫金袈裟的老僧是少林方丈明善大師無疑,急忙越前幾步,拜了下去,說道:“弟子六合門下楚秋帆叩見老師父。”

明善大師袍袖一拂,合十道:“楚小施主不可多禮。”他這袍袖一拂,便有一股柔和而雄渾的無形力道湧了上來,擋住楚秋帆的身子,使他跪不下去,這是“袖裡乾坤“的功夫,乃是少林寺絕藝之一。

楚秋帆只覺一股潛力將自己阻住,竟爾拜不下去,心下暗暗一怔,忖道:“少林方丈果然修為功深,這輕輕一拂,竟有如此大的力道!”

明善大師原是謙讓之意,並非炫耀他的功夫,哪知楚秋帆練的“太虛玄功”乃是先天兩儀真氣。明善大師這記“袖裡乾坤”,雖然把他跪下去的身子給擋住了,但楚秋帆身上的“太虛玄功”,一經和外力相遇,便自生抗力,明善大師但覺拂去的右腕,驟然之間,宛如托住了一方千鈞大石,壓力奇強,坐著的人,身軀不禁微微一震,心頭也暗自驚異,忖道:“這少年人何來如此雄渾的力道?”不覺朝楚秋帆多看了一眼,他究竟是少林方丈,精修上乘佛法的高僧,這一眼便已看出楚秋帆眉宇之間隱現紫氣,分明已練成玄門上乘功夫,但看他臉上猶有驚異敬佩之色,可見方才並非有意和自己暗中較量,分明是體內真氣遇到外來的力量自生抗力了。

老和尚修為功深,自然不會和楚秋帆計較,但心中卻更自駭異不止,淡淡一笑道:“楚小施主請坐。”

楚秋帆躬身說了句:“謝坐。”便在心善大師的下首椅上坐下。小沙彌送上—盞香茗,便自退出。

明善大師含笑道:“小施主持智善師弟念珠,來見老衲,有什麼事麼?”

楚秋帆站起身看了心善大師一眼,道:“方才因心善大師說方丈老師父不見外客,弟子不得已只好取出智善大師的念珠來,說是智善大師要弟子來的了。其實弟子遠上寶剎,是送還智善大師的遺物來的……”

“遺物”二字聽得明善大師和心善大師同時身軀猛然一震!

明善大師還未開口,心善大師已經搶著問道:“楚施主,你說智善師弟怎麼了?”

楚秋帆不慌不忙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布包,裡面是一個破損的信封和一個錫制的藥瓶,一併呈了上去,說道:“連同念珠,一共是三件,乃是弟子從天台山翡翠谷崖底智善大師遺體上取來的。請老師父過目。”

明善大師雖然修為功深,但聽到同門師弟的噩耗和目睹遺物,也忍不住雙手微微發顫,回頭朝心善大師問道:“智善師弟回山覆命之後,又隨同裴盟主前去,怎會在翡翠谷底遇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