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努力鎮定了一下心神,冷聲道:“人類,你是想來就她麼?我青翎從來不殺無名之輩,你報上名來,待會兒我殺你也殺得爽快些。想來以你這等修為,我全部吞噬下去,立刻就能晉升通天獸,實在絕妙之極。”
言罷,它伸出一根尖尖的舌頭,狀死貪婪地舔了舔自己的長喙,彷彿正在想象吞噬對方的場景。
不過聽了它的言語,對方卻似無動於衷一般,臉上只是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道:“你還真是生得一張好利的嘴巴,但你不要妄想吞噬我,就算你手中有人質,可你我修為不同,凌某翻手之間就能制你,不怕你耍什麼花樣。而且就算是你想逃,也絕對逃不過我的風雷遁法,不信你大可一試。”
那青鳥聽對方言辭絲毫不讓,心知今日一戰在所難免,它眼珠一轉,驀然收回包裹著徐若婷的一團青氣,口中道:“好,既然你這樣說,我就和你先打一場,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翻手就能制服我,如果不是,那這女子由你帶走,不過你也不要再打攪於我,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
原來它卻是心中明白,除非能將那青年修士擊敗並擒住,否則眼前的事情便難善了,畢竟自己方才的話語對方已經聽到,知道了自己是要吞噬先前抓來的這個女子。
而如果它繼續用徐若婷來要挾對方,其實根本得不到一個好結果,因為那青年男子絕不會就此放它離開的。
因此它才將放出的青氣收回,保證自己的力量能夠全部用於應付眼前之事。
卻說那驀然出現的青年男子正是凌展,他本來就要尋找徐若婷,正在趕來的途中,當他感應到徐若婷傳出的危險訊號時,便立刻將風雷遁法催到最快,盡一切速度向此地趕來,正好聽到那青鳥最後說出的一番話語。
此刻他聽了青鳥之言,毫不遲疑地說道:“廢話少說,咱們先行打過,再講其他。”
他話音方落,只見那青鳥驀然身子一抖,渾身上下的無數翎羽瞬間脫落,齊齊向空中激射而來!
似這等行徑幾近偷襲,但凌展卻似早有準備,揮手間狂風乍起,旋轉著迎向那千萬根青色翎羽,瞬間將其吹得偏離原本方向,再不能對他造成半點傷害。
但就在這個過程中,只見那露出一身肉色的青鳥雙翅連連拍擊,竟然於身形轉折間直接向某個方向飛走,似乎方才那一下只是拖延手段,而逃走才是其真正目標。
其實也不怪這頭異獸不戰而走,它雖然實力強大,已經十分接近通天獸,可是它過去都只吞吃過比自己弱小的存在,畢竟不曾與太強大的修士爭鬥過,尤其如今面對的還是凌展這個明顯強於自己的修士。
因此方才它在說話間,已經生出了逃走的心思,使出的這個以所有羽毛攻擊對手的招數,也是它在早些年時用過多次的逃脫手段。
當然,這頭青鳥並不笨,反而頭腦還非常機靈,它將全身羽毛褪下後,並沒有全部都打向凌展,而是在暗中留了幾根,以自己的身體遮擋住凌展目光,將那幾根最細小的羽毛全部打向了徐若婷!
它本就離徐若婷甚近,而褪盡翎羽的這一招又十分出人意料,因此這暗中射出的幾根羽毛沒有任何阻礙地射中了徐若婷的身子,立刻在她胸腹間留下數個深深的血洞!
凌展以狂風吹散了千萬翎羽,正想要展開風雷遁法追向青鳥,但他以餘光瞥到徐若婷受傷的一幕,心頭頓時大怒,揮手間一座大山竟憑空浮現,直砸向青鳥脊背,彷彿要就此將其砸成筋斷骨折!
下一刻,他顧不上去看結果,霎時間身化清風來到地面,單手一抄,正接住徐若婷將要倒下的身子。
隨後,他立刻運轉法力送入徐若婷體內,瞬間將那數根翎羽逼出,同時也將傷口護住,不使鮮血流出。
方才青鳥使出的這一下,可說手段陰毒非常,不過它本就不是人類修士,動手時怎會顧忌許多,只要能夠達到目的,它完全可以不顧一切,否則又怎可能為了提高修為而四處尋找修士吞吃。
但它逃走的計劃也未能成功,因為就在凌展丟擲大山的那一刻,它感受到頭頂有劇烈的風聲響動,便立刻轉頭看去,同時試圖改變方向躲閃。
可是凌展丟擲,的的確確是一座真正的石山,粗略看去怕不有萬鈞之重,幾乎將青鳥頭頂的天空遮住,任是它再如何躲閃,也不可能於瞬息間飛出山底,因此它只是努力閃躲了不到一息時間,便被那大山直接砸中了大半個身子,頓時墜落下來。
不過凌展並不會真的讓那大山徹底落到地面,畢竟如今他們身處的乃是一座皇宮,一旦大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