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蛐蛐罐子中,漂浮著大大小小長長短短各種顏色的無數彩光,穿梭流動,眩目異常。
看著哈姆雷特教授無法抑制的激動表情,我不禁納悶,“這裡應該就是第三關吧,看你那臭屁的樣子,是不是這次真的很有把握。”
“沒錯,在這些彩光裡面找到指定的二十一條,我就能擁有足夠的控制許可權了。”我看著蛐蛐罐子裡,數量起碼超過十萬的流光,不由得擔心起哈姆雷特教授的記性是不是有傳說中那麼好,“不過,我受到了你剛才開鎖的啟發,還找個什麼勁兒,全吃光不就得了,哈哈哈。”
風水輪流轉,這回輪到我乖乖坐在一邊,看著翩翩起舞的哈姆雷特教授,追逐著彩光,胡亂的團上幾下,就那麼三口兩口吞了下去。
如果僅僅這樣,我還是可以忍受的。最可惡的是,哈姆雷特教授明顯閱讀了‘如何才能打好麻將’之類的書籍,被吃下去的流光,不過片刻,就換成了灰暗的顏色,又被哈姆雷特教授從嘴裡吐了出來,死灰色的黑氣拼命的追逐著彩光,只一絞,就多了團黑氣,少了點亮光。
哈姆雷特教授吃吃吐吐之間,蛐蛐罐子裡的光線漸漸暗淡了下來,無數的黑氣肆虐,終於,最後一道彩色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蛐蛐罐子裡,迴盪著哈姆雷特暢快的笑聲,躲在一邊牆角的我也感覺到了笑聲中森寒的氣息。
“老同志,您也大功告成了,是不是該解決一下我的個人問題啦。”
“這當然不是問題,我現在就派一箇中隊的戰鬥機器人去紅薯星,保護你的安全。”哈姆雷特教授……不,現在應該是哈姆雷特村長大人了,“等我找到蟲族基因的存放位置,就給你送過去,地址是,紅薯星白薯城地瓜區土豆大街19187號,沒錯吧。你看連地址我都記的很清楚吶,這回放心了吧,哈哈……”
哈姆雷特真是一位艱苦樸素永不忘立場堅定鬥志強的好同志,講哥們義氣,夠兄弟意思,不枉我天南海北的跟著他賣命,這豐厚的報酬不就真的來了嘛。
長長噓了一口氣,奶奶地,哥們我總算能無憂無慮痛痛快快的活幾天鳥。現在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抻出通訊器,感謝評委……感謝編輯……錯了,是抻出通訊器點著蚩尤的鼻子,直接問候他們家的女性直系及非直系親屬,義正詞嚴的告戒他,你小子的好日子到頭了,洗乾淨脖子,等著挨我一千刀吧,呵呵,感覺真好。
不過,考慮到護衛部隊最少還要一個月才能抵達,我的強烈譴責還是稍稍壓後一點比較保險。
呵呵嘿嘿的傻笑聲中,一魔一蟲沉浸在各自的美好精神世界裡,憧憬著更美好的未來。
不知過多久,一聲嘆息,從高高的蛐蛐罐子入口傳來。我抬頭仰望,一位身型魁梧的神族龍騎士,蹲在了門邊,看著還在傻笑不已的哈姆雷特發起了呆。
“哈姆雷特,你吃飽了嗎?”靠,這誰呀這是,如此沒有營養的開場白,我的眼神立刻從警惕變成鄙視。
“卡巴斯基,你遲到了。”暈,居然是殺人如搗蒜的系統首席金牌打手,我的眼神立刻從鄙視又變回警惕。
“哈姆雷特,你就是把這裡的地板都啃光了,也是沒用地,你能奈何的了澤羅嗎?”大神卡巴斯基,從高處跳將下來,身形晃動間,顯出丈八金身,還當真是三頭六臂的說。
人面、神頭、蟲首,三個頭顱顧盼生威,六隻粗壯手臂分執小鐵鏟、金剪刀、放大鏡,銅手錘、粒子炮、火箭筒等毫光畢現的神兵利器,身形魁梧,氣勢雄渾,望之,實在是讓人頓生高山仰止之感嘆。
卡巴斯基的蟲族之頭偏轉過來,雙目放光,死死的盯著我看,頗有立下殺手的意思。不過隨即,卡巴斯基的眼中神光又暗淡了下去。
切,我是個有著良好記錄的玩家,每月都按時繳月卡地,你憑什麼殺我,小心我投訴你。
“還是先考慮你自己吧,我很寬宏大量,凌遲和腰斬,你隨便選一個好了,要是你對炮烙煎烹剝皮萱草更感興趣,我也會滿足你的。”哈姆雷特村長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字的說道。
“是的,你現在殺了我很容易,那又怎麼樣呢,最多,我不呆在戰爭遊戲區而已。”卡巴斯基悠閒的用剪刀剔著牙縫,“然後你怎麼辦呢,眼看著澤羅瘋狂的到處屠殺?然後等玩家流失殆盡,最後關閉遊戲?沒有我的幫助,回收站就是你的歸宿。”
卡巴斯基伸了一個六條手臂的懶腰,“好啦,不管怎麼樣,你現在也是脫胎換骨,成了一個區級主管了。要以大局為重啊,私人恩怨還是要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