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甚至會故意放慢些速度,聽他講一些遠古的奇聞趣事。
例如澤羅是因為吃壞了肚子,才在一次決鬥中被主神打敗而被封印進了神廟;卡巴斯基有潔癖,所以和滿嘴吐酸水的澤羅打起架來,總是輸;最有趣的是,當年7歲的哈姆雷特因為被澤羅搶了波板糖而哭了三天,最後還向他爸爸索羅斯告了狀……
我始終不願意自己抹脖子,這讓梗直的艾森豪威爾很無奈,只能一直跟著我,不停的講笑話,一起飛向大海的深處。其實,他也很想我能找到神仙,這樣就有藉口回去覆命而不被澤羅那個老傢伙懲罰。
日出日落,我和艾森豪威爾在海上無數的小島上起起落落,一次又一次的休息,逃亡,再休息,繼續逃亡。
我對生存的渴求,早已經讓老艾感到絕望,失去了講笑話的興趣,只是麻木的跟著我,看樣子,這次真的要到天涯海角才能見個分曉了。
日落日出,大海也是有盡頭地,因為前面的海平線上,已經出現了一段陸地的影子。
我和追上來的艾森豪威爾對望一眼,面對眼前的異像,兩蟲的目光裡都是一樣的驚喜,一般的心思,不管前面的是神仙還是妖怪,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越來越近了,我加快了速度,超過老艾,一直向前。海風送來了陣陣奇異的香氣,這是一個到處長滿奇花異樹的島嶼,怪石嶙峋,越是險惡的地方,花草越是華美。島嶼的中心一座險峰拔地而起,高聳入雲,山腰被一片雲霧繚繞,真是桃源仙境一般。
第九章 海外遇仙
墨藍色的海水,狂猛的撞擊在懸崖下的礁石上,捲起了大片泛著白沫的浪花。面向島嶼的一側,是一片壁立千仞的懸崖,刀削斧劈一般。
崖頂之上,突兀著一支岩石尖角,遠遠伸向海面,流雲浮動,憑欄壯闊。
上面如果再站一對風姿綽約的狗男女,迎風展臂,縱聲高唱,也應該可以和某部古老電影的經典套路有一拼。
恍惚間,上面彷彿還真的是有人影晃動。
“靠了,雖然俺早就猜到了這裡有神仙,卻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大個的神仙,哥們你自己保重,俺先閃了。”艾森豪威爾匆忙的搬蠍頭,轉蠍尾,一個單臂大回轉,向著遙遠的封印大陸方向,帶起一股漫天的明顯汽化不完全的尾氣黑煙,居然就這麼遮天蔽日的逃了。
神仙?哪裡?上邊?
神仙我見的多了,不過連面都沒照就能嚇跑艾森豪威爾的剽悍神仙,總還是沒見過地。
猶疑之間,身邊不遠處,忽然垂下了一根精亮的細絲,細絲末端一隻漂亮的蝴蝶結上繫著一枚精巧的魚鉤。
看似連一克拉重都不到的魚鉤,實際上應有上百公斤的重量,竟然無視強勁的海風,將魚弦繃的筆直,就這麼僵硬的伸入了海面之下。
不過頓飯的工夫,釣絲揚起,破水而出,魚線末端那個漂亮的蝴蝶結,被一條金背銀鰭的古怪大魚吞進了嘴裡。
被魚鉤穿破上唇的怪魚,頭至尾長丈二,鰭至背高八尺,膀闊腰圓,鱗須皆備,濺起無數水花,正搖頭擺尾的死力掙扎。
魚弦嗖的一下,再次繃的筆直,帶起古怪大魚翻騰向上。我抬眼望去,怪魚已經被拉扯著,拖上了那塊突出海面的岩石。釣魚的神仙??難道是老薑??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這個道理我還是清楚地。撲動空間之翼,拔身而起,卻是要看看上面到底是哪個神仙在值班,運氣好上一點還能有碗魚湯喝喝的說。
這片岩石很平整,站在上面,遙望大海,看霧氣層雲,波濤浩瀚,一股澎湃之氣洶湧而來。
幾步之外,端坐著一位蓑衣漁翁,頭戴斗笠,手持七尺青竹竿,笑看銀絲戲金鰲,一派的悠然自得。
“這位仙長,哥們這廂有禮了。”側面看去,漁翁鬚髮皆白,慈眉善目,貌似好淫。入鄉隨俗,咱也整兩句官話。不過,在我心裡,蓑衣也是雨衣,保不齊這個玩藝兒跟達爾文也是一路貨色,還是小心應付為妙。
“哦?小兄弟,你當真是不簡單吶,做為遊戲玩家居然擁有比澤羅還完整的蟲魂,實在是難得啊。”看看,我說什麼來著,連開場白都跟達爾文那個淫魔如此相似,俺心中的警惕,不覺間又提高了幾許。
“不過,小兄弟,好象你並沒有能完全發揮蟲魂的妙用,”漁翁灑然揮手,毫不吝惜的連竿帶魚拋向了大海,站起身來說道,“估計應該是被小兄弟你身上的碧玉盤壓制了吧。”噯??不是吧,這老傢伙居然想打我套裝晶片的主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