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理論上是這樣地。還有啊,啊呆呀,以後你也不用挑水啦,看看這個是什麼。”我把事情的經過跟啊呆簡單介紹了下,誤傷事件被我輕描淡寫的一帶而過,總之,糊塗山這個地盤現在由哥們我做主了。
“啊呆呀,以後跟著哥哥我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怎麼樣,有錢有裝備了,這管家你當是不當啊,別顧著傻笑,說句話先啊你……”估計啊呆現在已經精神崩潰了,只知道兩手抱住地上成堆的寶塔,原本清秀的小臉擠成了個包子樣,除了傻笑,還是傻笑。
有了被法寶飛劍收買到死心塌地的小弟,一切事情就都好辦了。有了別人孝敬而來的大把白花花銀子,一切事情就更好辦了。
啊呆大把的銀子花出去,系統提供的各種建築工人走進來,買木頭買石頭買磚頭買塗料買地板買家電,廢墟上的新居正以飛一般的速度在成長。
在竹林間選了個最好的位置,我頭枕著手臂舒服的躺下,蟲須肆無忌憚的吞吃著四下裡的草木精華,有些離的遠的,就乾脆捲到竹根上,把我在地上拖來拖去,擴大著捕殺的範圍。
啊呆就在不遠的地方,盤腿坐在地上,隨手翻出一柄飛劍,仔細的清理指甲間的黑泥。
“啊呆呀,你沒聽說有個遊戲把玩家都關起來不讓下線嗎?”啊呆對城門失火這種概念好象不是很清楚的樣子,“萬一這邊也出這種事情該怎麼辦吶。”
“礦哥,這有什麼好怕的,”啊呆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這裡不是比外面好的多嗎,不玩遊戲還能做什麼,去做狀元嗎?”
這個就是傳說中的無慾無求了吧,沒理想的人真可怕,我沒了閒聊的情緒,懶懶的閉上眼睛,感受著竹林間透過來的太陽的熱力。
虎軀隨便的震一震,嗖的一下,三個月的時間就過去鳥。這段平靜的日子可以證明,脫線大仙的朋友很少,而且還沒什麼來往。
啊呆在新居里專心致志的祭煉法寶飛劍,我把整個糊塗山的妖魔鬼怪收拾的夠戧,戰鬥力的提升也達到了預期的目標,足有兩千八百萬之多。
要說升級,沒有比躺著睡覺也能經驗值狂漲更愜意的方法了,不過我得回去了,因為我有點想家。
告別了頭也不抬的啊呆,很有些迫不及待的點選下線,我突然很懷念熱湯麵的味道……
可能一百年以後,這條道路也是如此泥濘的模樣吧,我踩在泥濘的土地上,心裡冒出了古怪的想法。
燈依舊亮著,塵土落的更厚了。用手抹去了臨窗桌上的灰塵,重新審視那行小字。良久,抽出一柄小刀,認認真真的在下面做了回覆。
“遊戲名稱,玩家暱稱。”
嚼了一整袋乾硬的合成食品,再次完全沉沒到粉紅色液體之前,我又想起了啊呆的話,“不玩遊戲還能做什麼,去做狀元嗎?”,帶著這個比較深刻的問題,我又回到了遊戲中……
深井之旁邊,迷霧之中央。
第一次自殺,我有點忐忑不安。身上值錢的,只是大陸詳圖和那塊碎片,不知道死了以後會不會暴出去。
聽天由命吧,我把碎片擦擦乾淨含到了嘴裡,用一種很悲壯的情緒拉響了啊呆友情贈送的N顆葵水陰雷。
眼前一陣明暗,我忽然很懷疑這裡到底是不是蟲族主城的復活點,實在是太他奶奶的擁擠了。
還好我上車的順序比較靠後,現在所處的位置正是某幾位玩家擠在一起的頭頂上。這個不大的空間裡,就跟傍晚5點左右的公交汽車一樣,每一份空間裡都充斥著手腳軀幹甚至是帶刺的尾巴。
我艱難的尋找著通向出口的每一絲空隙,在吵鬧的如同菜市場一般的巨大聲浪裡,努力保持清醒的意識,如果一不小心昏過去,恐怕用不了太長時間,我的位置就會從玩家的頭上換到寬大腳掌的下面,那地方需要承受的壓力巨大不說,就連氣味恐怕也不會很新鮮。
門口的那一點微弱光亮,看起來是如此美妙,我歷經無數磨難,其中就包括被五隻腳同時踹在身上的罕見情形,終於爬到了門口。
彷彿從一大團水銀中脫身出來,一種無比輕鬆的感覺充斥全身。我把嘴裡快含到融化的碎片扔進了儲物空間,還沒來得及四下打量一番,一群我從來沒見過的怪物就狂吠著衝了上來。
是狗,我的第一反應。隨後,我感覺如此蒼白的稱呼實在不適合這些怪物。一頭頭小牛犢子般大小的金黃色獵犬,瞪著血紅色的眼睛,張著大嘴騰空躍起,訓練有素的撲向了我的咽喉。
指刀迅快的劃過,毫無懸念的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