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他們認為能夠在獵物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之前將他圍在角落裡。圍攏在阿克戎神百年的守衛放棄了他們的崗位,加入了他們的同伴。
這是一場圍獵。就像他們生前曾經無數次做過的那樣。
阿克戎半蹲在船幫上,眼瞳中閃著像金sè般的光焰,齜著漆黑的爛牙齒。乾枯的手指在蒼白的臉上輕輕撫摸著,乾裂的舌頭輕佻的舔著嘴唇,那些泛白的舌苔讓他看上去格外的噁心,就像正在垃圾堆尋找腐爛食物的野貓惡犬。
“獵物總會在死亡之前奮力的掙扎,直到他們耗盡最後一絲力氣,流乾淨最後一滴血!”
在阿克戎眼中,這幾個敢於冒犯他的敵人註定會悲慘的死去,他已經決定了一定要將這幾個傢伙的四肢折斷,然後拋到羽沉河的最深處,讓他們的靈魂在冰冷的河水中痛苦的哀嚎至少一百年!
王虎一拳砸翻一個守衛者,儘管有亡靈嘆息拳套的保護,手背也被砸皮開肉綻,鮮血滲出布料,滴滴答答的被甩飛到了空中。他轉身朝著阿克戎的反方向衝去,貌似是要逃離這片密集的人群,將後背暴露給他的敵人。
阿克戎咧嘴無聲的笑了笑,敵人已經昏了頭。就連剛上戰場的新嫩也知道不應該轉身逃跑,這樣除了死的更快一些,任何僥倖心理足以葬送了自己的小命。更別說這群身經百戰的矮人戰士了,這種行為無疑將自己的要害暴露在野獸的獠牙前。
沒什麼看頭了,真是無趣啊。阿克戎打個哈欠伸伸懶腰重新躺會小船中,厚厚的天鵝絨襯在身體下面,柔軟好像羽毛一般。
王虎釋放緊繃的肌肉,速度提到了最高,不顧四周錘砸劈砍的鐵錘和斧頭,一個勁的朝前狂衝。整個視野裡不斷跳動的紅sèjǐng告,讓他看什麼的東西都是血紅sè的,如同快要溺斃的泳者,不停的在血海中掙扎。
在奔跑中他甚至做出幾個跨欄的動作,篩選者強橫的體質讓他瞬間躍上了三米高的半空,堪堪躲過了兩名嶺衛者的左右夾擊。付出的代價也格外的沉重,一柄雙刃矛快若閃電般的洞穿了他的大腿,擦著腿骨戳出兩個血窟窿。
強大的慣xìng讓王虎瞬間失去了平衡,他背部朝下狠狠砸在鵝卵石上,後背上寬厚的肌肉一陣劇烈的抽搐,鵝卵石的凸起膈的他齜牙咧嘴的呻/吟著,大腿上的劇痛好似海浪般一波接著一波襲來。宛如千萬把燒紅的小刀切割著他的神經,痛的他臉上的肌肉都扭曲起來。
王虎掙扎的爬了起來,轉身與蜂擁而至的矮人對持,整個部落中三分之二的食死徒緊緊的跟在他的後面,好像一群聞到了血腥味道的鯊魚緊追不捨。跳動的魯莽從王虎的眼中消失,黑sè的瞳仁好像古井般幽暗不可深測,額頭上專屬稱謂散發著好像具有生命般發出紅亮的光芒,他薄薄的嘴唇裡發出低低的吼聲。
戰局從勇猛的比賽變成了一場生死攸關的戰鬥,王虎野蠻的本xìng帶著狂野憤怒回應著敵人的目光,受傷流血的野獸焦躁不安的在籠子裡來回打轉。
阿克戎因為事態驟變從昏昏yù睡中清醒過來,他意識到這場遊戲遠遠不到結束的時候。他手下的矮人們發出呵呵的咆哮聲,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充滿了嗜血的狂熱,有些傢伙甚至忍不住舔舐起武器上王虎流下的血液。
手槍終於明白這些矮人吞噬的肉塊是從哪裡來的了,分明就是之前死在羽沉河畔篩選者的遺體。一種憤怒讓他血灌瞳仁,赤紅著眼睛再次扣動怒海之濤的扳機,金屬洪流組成狂瀾將跟在王虎身後的人cháo打的七零八落。
幾名標槍兵哀嚎著倒在地上,留下的空白立刻被幾名盾衛者添補,這些矮人對倒在地上的同伴絲毫不顧,只顧著撲向王虎。這樣讓隊形反而變的更加密集。
這時一聲大喊壓倒了矮人嘈雜的怒吼,斯蘭宛如喝醉了酒,蒼白的臉被魔杖頂端凝聚的大火球映照的cháo紅的好像滴出血來,這枚火球的直徑達到了驚人的兩米,不斷吞吐著的烈焰輕輕逗弄著斯蘭額頭上的亂髮,濃郁的火元素親暱的摩擦著斯蘭的法師袍,卻沒有造成丁點傷害。
“去吧!來自地獄的火焰,將吾眼前所有的邪惡焚燒,吾之血液開始沸騰,直到燃燒自己的生命!”
透支生命力而凝聚的大火球,緩緩的從魔杖的頂端升騰到斯蘭的頭頂,yīn沉的羽沉河河畔突然升起一顆燃燒著烈焰的太陽,橘紅sè的光線灑滿了這片平緩的河灘。
王虎謾罵一聲,暢快的狂笑兩聲,然後迅速趴在河灘上,雙手將自己的腦袋死死抱住。剛剛趴下就感到自己的後背一陣灼痛感迅猛而過。那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