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巴里一命,聽‘胖子’說你很不賴。需不需要我為你療傷?”斯坦維克雙目炯炯有神的問到。
王虎乾嚥口唾沫。這老頭的目光跟gay一般。熾熱的讓人渾身不自在。他菊花一緊趕緊說道,“正在復原。”他動動自己打了繃帶的手指給他看,冰手造成的傷害比他預期的要嚴重許多。現在他的右臂上纏滿了白色的繃帶。就像是金字塔中躺了數千年的木乃伊,冰火之斧上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在他體內肆虐,極大的抑制了篩選者自我修復機制。要不是斯芬克斯動手清理了一部分,恐怕現在他還躺在冰冷的地上。
現在他連一個小拇指都懶得動,渾身像散了架一般關節痠痛無比。持續性的流血狀態一直反覆出現提示,剛開始一點感覺也沒有,現在則疼的火燒火燎。他傷口處的面板好似被高溫烤過般的大地,面板出現了大量的龜裂,露出粉紅色的肌肉,從裂縫中流出膿黃的液體卻冷若寒冰。
一個個嚇人的傷口鼓出大量的水泡,大的好像葡萄般裡面充滿了晶瑩剔透的血水。
“老巴里說會留下疤痕,除此之外沒有什麼。”
斯坦維克步履蹣跚的在巨大的玻璃器皿中踱步,他好似低頭沉思般說道,“留點疤痕無所謂,這是身體正常的應激反應和自我修復留下的痕跡,人類的面板乃是細胞……不同於甲殼類生物,可是甲殼類生物卻不能再生甲克……”
巨大器皿中沉浮的人類屍體咕嚕嚕的冒出一串水泡,翻著白眼在淡綠色的防腐試劑中上下沉浮,這些屍體大多被開膛破肚,四肢被改造成各種動物或者巨大昆蟲的肢體,看上去不倫不類的樣子極為恐怖。
習慣了斯坦維克跳躍式的思維,王虎也不說話,就這樣站在原地看著揪著頭髮喃喃自語的教授。
過了好半天,在試驗檯上胡寫亂花的斯坦維克才停止神遊,當他看到王虎時差點脫口而出‘你是誰’這種尷尬的問題。他喉頭滾動,將後面的話嚥下去。轉身提起試驗檯邊的鐵桶,他吃力的搬起桶,上面溼滑的血跡差點讓他們滾做一團。
王虎趕緊接過鐵桶,尷尬不已的斯坦維克說道,“跟我來……”疲憊的聲音裡帶著點小小的興奮。“我帶你去鷲巢,哪裡是我消遣的地方,最近在做一個有關生物應激反應在某段時間內的小實驗。”
凌亂的實驗室了潮溼而陰冷,在角落裡長滿了淡綠色的地苔。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魚腥味道,好似置身於海船的底倉。一條向上的通道盤旋而幽深,腳步聲空蕩蕩的迴音好像一枚豆子在乾燥的腸道里滾落。
隨後他們來到一間寬敞而充滿騷臭味道的房間,牆壁上盯著數只巨大的鐵籠,裡面的東西見人過來裡可發出刺耳的厲鳴,撲騰著翅膀抖落大量的羽毛。這些東西的力量似乎非常巨大,撞擊的鐵籠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斯坦維克點燃魔法燈,乳白色的光亮頓時招滿了整間“屋子”,王虎眯起眼睛才發覺這裡被改造成了洞穴的樣式,乾燥而溫暖。而被關在籠子裡的東西竟然是一群黑色的禿鷲!
“趕緊喂喂這些飢餓的小傢伙吧,”斯坦維克說道。
王虎將鐵桶從右手換到左手,左手伸進血紅的肉塊中,低頭還能看到裡面鮮紅的結締組織和內臟碎片。禿鷲們見狀紛紛發出嘈雜的尖叫,不斷用肩膀和腦袋撞擊著鐵籠子,拍動漆黑如夜的翅膀,等著一雙血紅的小眼睛。這些肉被絞肉機絞成大小不一的小碎塊,但王虎卻知道這是從死屍身上剔下的“邊角料。”
他沉這臉一言不發,抓起滿滿的一把血肉丟進籠子裡,尖叫和振翅聲立刻愈演愈烈。兩隻體型巨大的禿鷲為了爭奪一塊上好的肉,彼此廝打咬啄起來,頓時羽毛到處飄揚。
王虎趕緊又抓起一把,丟給另外一隻。這些禿鷲斯坦維克寶貝的很,可不能出事。
“這些鳥兒誕生於死亡之地,”斯坦維克說道,“儘管有些動植物喜歡吃腐爛的沒有什麼生命的食物,但提醒這麼巨大的就連我也是第一次見,它們的翼展超過兩米。足以跟德瑪西亞之鷹相抗衡,這些是專門為諾克薩斯軍方培育的新品種。不僅能夠用來傳遞資訊,還能對抗德瑪西亞的奎因,那女人的寵物實在太討厭了,任何人都瞞不過高空中的鷹眼。”
王虎接不上話,德瑪西亞和諾克薩斯之間的仇恨太多了。就說奎因的哥哥“華洛”就是死在諾克薩斯人手中,加入軍隊的奎因對諾克薩斯人可謂是恨之入骨。
“現在你所做的就是用新鮮血肉培育他們,”斯坦維克繼續說道,“要改變這些大鳥們的習性,讓他們對戰場上的死屍不感興趣,這才能達到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