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這麼多的人值不值得,而且關於趙匡胤繞行上江口的傳說可是說的栩栩如生,而且趙匡胤的掌上明珠,現在都成了人家女人,怕是做不得假吧,能在萬軍之中來去自如。就算他們這些武將都不怕死,但也怕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砍了腦袋。死的冤枉啊!
蘇定方和程咬金是此次行動的主帥。程咬金只是皺了皺眉頭,道:“如果按照邪首領所言,這上江口卻是一個碰不得的燙手山芋了,如果不走上江口,那麼咱們只能從下游一百餘里外的龐家渡口登陸了,龐家渡口有駐兵三千,有一支規模不大的水軍,船隻不過百,多數為鬥船。倒是不足為懼,不過從龐家渡口南下,沿途要經過三座城桓 才能打到慶川城下,而且路途要延長近三百餘里,就算一路勢如破竹,也需要三日時間,而此刻怕是慶川城早已經有所防備,我們的奇襲就要變成強攻,慶川城原有精銳士卒一萬,加上慶平王大肆擴軍,城內足有新軍一萬五,兩萬五千兵馬,加上州城城防堅固,我軍都是騎兵,怕是很難拿下慶川城,那樣的話,咱們整個計劃就要改一改了,只能放棄慶”而攻打慶川州東面的寶州,寶州是最早淪陷的大宋州縣,而隨著大宋東南路的禁軍反擊開始,寶州已經成了三大反王的後方命脈,如果攻打寶州也能達到圍魏救趙的效果,甚至效果更好,但那樣的話,很可能讓東部的局勢向有利於宋軍的局勢發展。而且寶州城被慶平王大軍收颳了一番之後,估計戰利品少的可憐。”
程咬金說著還嘆了口氣,本來好好的一次奇襲計劃,如果順利的實施了,至少能在援助了宋軍的同時讓大夏此番出兵利益最大化,還不會對東部反王軍與大宋禁軍相持的局面造成太大的影響,但算盤誰都會打。可惜現實不會按著他們的想法來。
程咬金髮言之後,蘇定方也是沉吟了一番,道:“如果要襲擊寶州。兵馬走龐家渡口卻是要透過寶州西部兩座重鎮要地,這兩地按照蝶樓的人提供的情報,都是十分堅固的城池,甚至城牆的厚度和高度能比得上要塞的規模,城池雖但卻是以軍事為目的的城池,專門用來防禦西面的慶平王,只不過這三王也不傻,早早就看出宋主的意圖,所以在攻打這兩鎮的時候,都是有內應策應,所以這兩座城池幾乎沒有大的破損,連城內的守軍也大部投降。而現在這兩鎮也是十分重要的官道要地,慶平王在這兩地都駐有重兵把守。所以走龐家渡口,不如從寶州北面的霞州的霞雲渡口南下”。 蘇定方的發言無疑也是贊同了臨時更改計劃,此番兩萬騎兵重在奇襲。擊中反王要害之地,加快反王后撤的時間,只有奪回祁州,開封府才算是有一個保障,而隨著外部壓力漸大,本來可以快速平定的黃河南部四大反王也會因為唐,漢出兵而推延,開封府不得不把精力放在對付外部諸侯之上,而境內只能緩緩圖之,不過在開封府還不穩定的時候。趙匡胤肯定會以開封為主,畢竟開封府乃是核心,如果開封時刻處在兵鋒之下,根本就無法去面對來勢洶洶的其他諸侯。
本來這一次奇襲,大夏算盤的打的可謂是完美,既快速的達成圍魏救趙的目的,又能大賺一筆,畢竟從反王這裡奪來的財物屬於大夏的戰利品,按照協議,是歸屬大夏所有的。而拿下慶川城,只會讓慶平王心疼一下,卻不會影響慶平王的實力,而攻打寶州,那結果可就不同了。如今大宋禁軍與三王爭奪著稜州。而寶州乃是稜州西部大州,如果寶州有事,那對於對峙稜州的雙方,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衝擊,但上江口的存在卻讓人有些麻煩,畢竟邪也提的那幾個人他們不能不去考慮一下分量,比起可能獲得到的利益和損失,權衡利弊之下,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改變原定計劃。
“各位將軍,外面,外面有人求見”。一個親兵有些狼狽衝入到船艙內,氣喘吁吁的道,從甲板到艙室不過百米的距離,居然能跑的氣喘。可見這親兵跑的有多急。
在座的眾將相互對望了一眼。紛紛站起身,上了船甲板,而甲板上此刻已經被士兵站滿,盾牌手居於前。弓弩手張弓拉箭對著船頭的位置,而在船頭的麒麟船首像上,正站著一人,四周甲板上還有不少斷掉的箭矢,顯然這些都是剛剛射出的,不到十米的距離,無論是弓,還是弩那威力可都是大的驚人,但對面那站在船頭麒麟船首像上的人身上卻絲毫沒有半點的破口,光是這份本事就足以讓來到這裡的眾將心中一正,嚴肅了起來。
船頭麒麟船首像上,一白鬚老者精神奕奕的掃著眾將,老者身上穿著古時的儒衫,青麻的,背後揹著一把古劍,江水徐徐拂過,青衫席捲。白鬚飄擺,但那身體卻隨著船隻上下浮起,沉下,好像紮了根一般。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