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著兩個字——“惡魔”!
“不說麼……”斬首大刀緩緩下移,桃地再不斬的目光有意慢騰騰的對準了他的左腿。
“等,等等!我說,我說……”這種一步步接近死亡的恐懼,甚至讓他失去了以往面對敵人的從容。他寧願之前死在敵人的刀下,也比一點點地被眼前的惡魔折磨死要好得多!即使讓他背叛身為勇士的尊嚴……
“父親和精英部隊帶著一個覺醒了的屍骨脈的戰士去偷襲霧忍村了!長老院後面的樹林,有一條快速穿過後山到達山那邊的地道!出了地道只要順著道路往西走就可以到達霧忍村……我知道的是有這麼多,求求你!殺了我,快點兒殺了我……嗚嗯……”
他才剛一說完,桃地再不斬便用苦無尖深入他的口中,絞斷了他的舌頭,接著砍斷了他的雙腿,卻沒有一刀了結了他。望著他絕望的眼神,桃地再不斬收斂了自己所有的表情,語氣嘲諷,聲音卻平板而毫無感情波動的說道:“沒必要,你還是慢慢等死吧。”
說罷,桃地再不斬甩掉苦無上的血水,出了地牢,帶著手下飛身躍上屋頂,快步向那處地道奔去。……
當君麻呂再次醒來的時候,便是在這個陰溼窄小的牢房裡。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流逝,已經忘記自己曾經被牢門上的符紙電昏了幾次。看吧……對付他這樣的“怪物”,甚至只能用這種東西。
“……世上真的有神嗎?”灰白色的骨刀自掌心破膚而出,揮舞著那尖利的刀刃,一次次的朝身邊的巖壁刺去,留下一道道清晰的凹痕。這是他自從能控制骨頭以後養成的習慣,用這種方法來確定著,自己還活著的事實。
“要是有的話,為什麼要把我困在這裡……”一刀,然後又一刀。身旁的巖壁上,硬生生的被他用骨刀鑿下去的一節。
而就這時,外面響起了牢門被他開的聲音。刺眼的光線照射進來,使他下意識的遮住了雙眼:“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高大身影的語氣中透著濃濃的不耐,徑自開啟幾乎鏽住的鎖具,對他道:“出來。”
被囚禁了將近半年,君麻呂第一次回到外面的世界。面前熟悉卻又陌生的族人,將頭髮用紅繩束在了兩側的耳邊。輝夜一族的男人在成年後,每當將要進行戰鬥的時候,就會扎這種髮型。這叫戰神髻,象徵著勇氣和……瘋狂。
“君麻呂,是時候用你了!”族長來到君麻呂的面前,臉上是君麻呂所不曾見過的興奮和癲狂,猙獰的神情異常可怕。
他記得,那時的族長就是用這種眼神看著第一次覺醒了屍骨脈的他。殺了他!……冰冷的殺意在眼底一閃而過,他握緊了手中的骨刀說道“需要我做什麼?”
“去戰鬥!為了我們輝夜一族!哈哈哈哈……”瘋狂的大笑著,族長刺耳的笑聲卻受到了其他族人的追捧,強烈的戰意在他們之間瀰漫:“殺吧,殺吧!遵從你的本能,殺死所有的霧忍和其他人!哈哈哈哈……”
“明白。”隨著族人的散去,君麻呂高高舉起手中的骨刀,向前面離開的背影揮下。殺死……所有想殺的人!……
在霧隱村的附近,輝夜一族正被他們那個白痴族長帶領著和內輪浩樹率領的精銳大戰著。
“真是愚昧啊!竟然妄圖以一個家族的力量來推翻一個村子!不得不承認和佩服水影的手段啊,不到三十年就幾乎消滅了整個村子的血繼限界家族。四代,你這個老不死的,果然把計劃透露出去了!要不然,戰鬥在輝夜村就可結束了!”站在半山腰上,看著輝夜一族那種無意義的自殺式戰鬥,內輪浩樹實在是無語了,他們的總體實力不算強,更是沒有那種可以威懾敵方的絕頂強者,甚至是連詳細周密的計劃都沒有,純粹是單兵作戰。
“老公,您曾經不也同樣做過這樣的事情嗎!說起來,你比那個傢伙要瘋狂的多啊,當年為了姐姐,你和家族決裂負氣出走,在風之國為了替小鬼頭出氣,居然一個人帶著我和流歌姐姐就向三代風影挑戰!”站在內輪浩樹旁邊的內輪茜有些嘲諷的道。
內輪浩樹當時他一出門就後悔了,兩個天仙化人的老婆放在家裡不是浪費嗎,一個月唉,總不能全靠打手槍解決問題吧。剛出門的內輪浩樹立刻拐回家,問哪個願意跟他去,兩個都願意,不過因為水無月白還沒有徹底走出陰影的關係,水無月流歌無奈的留了下來,內輪茜則是掛在內輪浩樹的身上,像一隻樹袋熊,歡天喜地的走了。
“呃,阿茜,都是年少無知啊,當時我自認為天下無敵,再說那個小子很討人喜歡。不過結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