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爾等宵小之輩,欺負一手無縛雞之人有何本事?”虎背熊腰的少年朝一群正圍著身材瘦弱的天星不斷毆打的少年怒吼一聲,而地上的天星穿著一身破碎的衣服,就算是新衣服,從衣服邊角露出的線頭來看,也絕非什麼上好布料。
其中一個長髮披肩,臉上殺氣騰騰的少年不屑的說道:“我道是誰人,原來是張大虎。怎地?是否又要充當英雄?”
張大虎喝斥道:“是又如何?你等就是宵小之輩,難道欺負弱小還是什麼英雄人物?”
長髮披肩的少年拾起地上的秸稈,說笑道:“張大虎,前些日子給你的教訓還不夠?你當自己是誰,竟然敢管太爺的事情。”
張大虎一臉不屑的看著少年,說道:“今天的事情老子管定了,前些日子你們也只是仗著人多而已,有本事單練一次試試。要是你輸了,你就叫我張大虎太爺。中不?”
長髮披肩的少年身後眾人都露出一副擔憂的神色,雖說前些日子自己等人招呼了一次張大虎,但是摸著自己的肋骨,到現在還生疼呢!
於是一身材跟天星差不多瘦弱的少年走了出來,他悄悄的說道:“大哥,不若放過這小牙子一回。再說這個小子也是生面孔,興許是其他地方來的流民,並非來撈過界的。”
長髮披肩的少年喝斥道:“混賬!要傳出去,莫非大家以為我鎮南侯怕了張大虎這廝?”
被訓斥的少年提醒道:“大哥,前些日子教訓張大虎,我們也吃虧不少。直到今日我的腰間還隱隱作痛,恐不是張大虎這虎背熊腰的對手。大哥三思啊!~”
長髮少年其實前些日子也被張大虎打傷,雖然自己一直不願意說,但是自己的腰間著實疼痛。權衡了再三,少年說道:“罷了!張大虎,這次我就賣你個面子,讓這小子以後小心點。再被我們發現他撈過界,老子生吞了他!”
可笑少年唇邊茸毛未脫,偏偏老氣橫秋的一口一個‘老子’。
臨走的時候少年還踹了天星一腳,怒斥道:“該死的小牙子,以後見著老子就繞路走,懂麼?”
在不少少年的稱讚下,少年滿意的點了點頭,於是帶著一群身著破爛衣衫的少年離去。
醒轉過來的天星看著張大虎,心生感激,於是學著路邊說書先生的口氣,致謝道:“多謝英雄搭救,他日必當湧泉相報……”
張大虎扶起天星,問道:“你叫甚名字?”
“掃帚星!”
張大虎聞言吃了一驚,問道:“什麼狗屁名字,你姓甚麼?”
天星問道:“人莫非都要有一個姓麼?”
張大虎頓時頭大如鬥,一時間不好解釋,於是悶頭不語。
天星問道:“這位好漢,你姓誰名誰?”
“張大虎!”張大虎很有氣勢的介紹自己的名字,隨後對天星說道:“跟我來!”
於是張大虎就帶著天星來到了破廟,雖說這個破廟曾今是風行一時的廟宇,但是人世間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皇帝都不能穩穩當當當一輩子,何況這從來不開口說話的泥人?
破廟的中央擂著幾塊烏漆墨黑的石頭,幾塊石頭堆成了一個半圓形,一個殘破的陶罐子擺在了半圓形石碓的附近,應該是一個建議的灶臺。而從這裡秸稈鋪成的床榻,應該是眼前這位張大虎長住的地方了。
看著床榻附近那依稀可數的米粒,再看看身邊身材魁梧得跟牛犢子一樣的張大虎,天星怎麼也不明白,人不吃飯怎麼也能長這麼魁梧的。
感覺到了天星詫異的目光,張大虎轉身問道:“那個掃帚…。那個誰,有什麼問題麼?”
還沒等天星迴答,張大虎咒罵道:“他爺爺的,你就不能整好聽一點的名字麼?這名字一說出去,活該你讓人教訓。”
天星有點委屈的說道:“以前村裡的人都這麼叫我的,所以這便是我的名字了。”
張大虎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問道:“那你是何方人士?家中父母尚在?”
說到父母,其實天星沒有什麼印象,唯一的印象就是身材岣嶁的父親那劇烈咳嗽的背影,已經不夾雜著任何感情的‘吃飯了’之類的話。
於是天星很漠然的說道:“早便死了!”
張大虎似乎不奇怪這樣的答案,畢竟有家的孩子哪裡還會到乞丐窩混吃等死,有了上頓沒有下頓的日子誰願意過。張大虎輕嘆一聲:“哦!”
翻找了許久,就著幾棵不知道如何稱呼的植物葉子,混合著那顆粒可數的米粒,張大虎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