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並不意味著長的很像。
從小到大,帕羅一直告訴她,告訴所有人,他是她的哥哥,所以她從沒懷疑過兩人在長相上的些許差別,直到這一刻,在有心觀察下,她終於發現兩人的相貌竟然有那麼多的不同。
“不可能,就算長的不太像,也不能說明我們就不是兄妹”,依娜絕望地拉扯著帕羅的衣袖,大聲叫喊著,“哥哥,你說過要一輩子保護我的,為什麼?”
“呵呵呵。。。。。。就算不做你的哥哥,一樣也能一輩子保護你啊”,帕羅的身子在顫抖,這是抑鬱症發作的前兆,他抬起頭,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你想知道我們的從前嗎?”
十七年前,當帕羅還在襁褓中時,便被人扔在了一家孤兒院的門口,對那家曾經是馬德里最大的孤兒院來說,這並不稀奇,因為幾乎每個月都會發現被遺棄在此的嬰孩。
當帕羅一歲時,孤兒院的阿姨們又抱回了一個剛出生就被丟棄的女嬰,不同以往的是,這個女嬰的襁褓中還放著一張醫院的診斷書,上面寫著:先天性腎毒症。旁邊還寫著女嬰的名字:依娜。
也許是苦命的孩子早當家,當帕羅四歲時,他已經能獨立打理自己的生活了。在那個時候,這所孤兒院由於得不到更多的資助,已經處於倒閉的邊緣,人手嚴重不足,許多孩子都得不到妥善的照顧。
為此,孤兒院想了一個辦法,讓大孩子照顧小孩子。於是,在某一天,阿姨們將一個兩歲多的小女孩交給了帕羅,並對他說:“她叫依娜,從今以後,她就是你的妹妹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也許是奇蹟,也許是帕羅的悉心照顧,小女孩的腎病居然一直沒有再發作。兩年後,孤兒院倒閉,帕羅帶著依娜輾轉漂泊,最後被一個名叫瑪尼的修女收留。。。。。。
後山裡,小樓中,英俊如神邸的男孩低聲的喘息著,對那些往事的回憶讓他的情緒漸漸趨於平緩。
從那個漂亮的小女孩被交到他手中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多個春夏秋冬,這個秘密一直壓在他的心頭。
當小女孩子依偎著他,甜蜜地喊著“哥哥”時,他感到無比幸福。
當女孩逐漸長大,相貌愈發完美,身段漸漸窈窕時,他時常痴痴地看著她,感到無比痛苦。
當女孩每天都收到鮮花和禮物,經常被其他男孩注視時,他告訴自己,他只是哥哥,他不能。
其實帕羅的心裡很清楚,這個他不希望是自己妹妹的妹妹,就是他的抑鬱症的根源。
現在,這個妹妹終於沒有了,站在他眼前的,是一個絕美的少女,是一個他想擁有一生的女人。
帕羅鄭重地牽起依娜的手,“和我一起離開山谷吧!我們去做職業選手,當我拿下所有的冠軍之後,我。。。。。。就向你求婚!”
“不!”,依娜捂住了耳朵,“你撒謊!你是我的哥哥,我們怎麼能結婚?你騙我!”
她一把甩開帕羅的手,跑出了房間。
依娜出了小樓,在一片黑暗中茫然奔跑,在那座林間木屋前,她停下了腳步。
此時,她想找個人傾訴,在山谷中,除了瑪尼阿姨,只有莉諾雅和她同是女孩子。
依娜走到木屋前,正想敲門,卻聽見裡面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一個大鐵塊在地面上不停的摩擦。
接著,突然又響起了一低呼,“放火?”
這是莉諾雅的聲音,依娜心裡一驚,便悄悄把頭地貼近了門邊,仔細地聽著裡面的動靜。
“噓!小聲點!”,這是羅賓的聲音。
“可是,我們逃走就行了,為什麼還要放火?”,莉諾雅的聲音似乎有些猶豫。
“你太天真了,你以為索隆會白白地放我們離開嗎?”,一個冷厲的聲音響起,依娜不禁捂住了嘴,這個聲音應該是卡薩,然而,只是聽聲音就能感覺的到,這和平日裡那個低調而沉默的卡薩截然不同。
“我早就觀察過了,在這個山谷有前山的教堂、後山的懸崖和十字架雕塑的下方這三條路可以逃出去,但後山的懸崖太險,我們很容易摔死,剩下教堂和十字架這兩邊都有至少六、七個人在看守。所以,只有放一把火,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們才有機會逃走”,卡薩的聲音持續地響起,依娜卻是越聽越心驚。
“可是。。。。。。如果他們不上當怎麼辦呢?”,其他幾人有些擔心。
“哼!那就用最後的辦法——綁架帕羅和依娜!他們是索隆最看重的工具,在索隆的心裡,我們加起來都比不上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