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杯滿上,胖子又是一飲而盡,“唉,於是我就這樣不斷糾結著,在愛情和自由兩條道路上踟躕著,無法做出選擇。”旋即起身大聲吟道,“正所謂……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旁邊一桌坐的幾個黑社會一拍桌子,“艹你妹的死胖子,再他媽打擾你爺爺們聽曲兒!信不信今兒個讓你紅刀子進白刀子出!”
旁邊小弟低聲提醒道,“大哥……應該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大哥耐心給小弟上課,“山雞啊,大哥早跟你講讓你多讀些書,你看這胖子一身肥膘,刀子扎到肚子裡沾了血那就是紅刀子進,拔出來的時候蹭了一刀子的脂肪,那就是白刀子出。”小弟山雞一臉崇拜的道,“大哥英明!”
胖子聽的一身冷汗趕緊縮著身子坐了下來,放下了酒杯輕聲道,“嘿,你別說,最終還真叫我找到了一個可以兩全的辦法。”
張小夕想到了某種可能,一臉蛋疼的道,“這……不會是花錢找人綁架你吧?”
“著啊。”胖子一拍大腿,旋即看了看黑社會那桌又小聲道,“我找了附近幾個閒漢,和他們約好一旦我被軟禁的受不了了,我就在花園的小樓裡向牆外發訊號,他們聽到訊號就會學兩聲驢叫,然後我就在大門口附近轉悠,再接著他們就會衝進來在我媳婦兒面前假裝劫持我,把我拖出去,這樣我就可以在外面逍遙快活個一天半天的了,到了晚上我再裝作脫困後逃回家,這樣我老婆不但不會罵我還會誇我齊哥真聰明齊哥真V5。”
看著胖子一副沾沾自喜的表情,張小夕真心覺得自己這回是大開眼界了,真是世界之大,奇葩無處不有啊,抱拳道,“齊兄高智,小弟佩服。”
這時臺上的波斯舞女也差不多跳累了,在眾人的叫好聲中轉身走了下去,緊接著上臺的卻是個姿色一般的清倌人,在那裡表演琴藝,胖子明顯不是很喜歡,百無聊賴的嗑了會兒瓜子起身對張小夕道,“不耽誤小兄弟你的時間了,咱們這就走吧。”
張小夕聽了胖子的話居然覺得挺不好意思的,人家一個月也不一定能出來放風個一兩次,自己的時間哪有人家的時間寶貴啊,忙道,“齊兄這就要回去了嗎?大可以在玩耍會兒,我是不著急的。”
胖子搖了搖頭,“拙荊都到貴鏢局哭訴了,再晚回去恐怕就讓她更著急了。”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張小夕發現自己是完全搞不懂這對兒神奇的夫妻到底是在想些什麼了,不過胖子既然提議早走他自然是樂得開心不會反對的。
出了妓|院大門,胖子從少年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掏出了一塊兒黑布,仔仔細細的蒙在了眼睛上,一邊系黑布一邊還解釋,“你知道的,我媳婦兒的要求之一。”
張小夕驚歎過後表示理解,隨後胖子又哀求他幫著一起保守今天的秘密,用胖子的話來說就是我與小兄弟一見投緣,所以忍不住把我的苦悶遭遇都告訴了小兄弟你,希望張小兄弟可以幫著我一起隱瞞此事。
關於這個張小夕倒是無所謂的,反正只要把胖子還給他老婆就行,至於過程可以隨便編一下嘛,只要沒有什麼明顯的馬腳,能圓的過去就行,更何況他也是挺同情胖子的遭遇的,胖子雖然是逛青樓但也沒找小姐嗨皮,一個人規規矩矩的坐在那裡嗑瓜子看大腿,可見也很有模範丈夫的自覺,實在是不應該再剝奪他僅存的愛好和樂趣了。
答應之後陪著歡天喜地的胖子回到了他家(張小夕之前已經囑咐少婦在家等他的訊息了),還沒進門,就看見門下站著的焦急等待的少婦飛奔出來撲到了胖子的身上,夫妻倆人抱在一起失聲痛哭,摘掉眼罩的胖子還抽空對站在一旁的張小夕比了個OK的手勢。
看著這生離死別的苦情大戲,張小夕也是覺得腰子都有些疼了,正琢磨著是不是要離開的時候卻被婉兒給拉住了,少婦一邊抹著眼淚一邊不停感謝道,“公子果是信人,這麼快就把妾身的相公救了出來,妾身無以為報,只能奉上區區百兩銀子廖表謝意。”說著就讓下人端出了十錠(一錠十兩)大銀。
十錠銀子?十錠銀子是什麼概念?在青陽縣普通小康之家一家三口一年的花費也不過是十兩銀子罷了,少婦居然一出手就是十年的量。不愧是開米店的土豪啊……
張小夕嚇了一跳,雖然對十錠銀子眼饞的緊,可宅男卻是個有原則的人,擦掉嘴邊的口水裝模作樣的推脫道,“這……這也太多了,不合規矩的。”
然而少婦卻是不管不顧一定要把這錢送給張小夕,齊關彥也在一旁幫腔,“張小弟不必客氣,這是本就是你應得的。”言罷胖子似乎